「小葉醫生,這幾天,你的事跡可是傳遍了整個醫院啊,我來了一次,就聽人說了不啊,實在是起死回生,針到病除,讓人大開眼界呀!」
王章和拉著葉川坐下,笑容滿面的誇讚道。
「王書記太捧我了,我雖然有點醫,但可沒到起死回生的境界。」雖然葉川臉皮不薄,但聽的這話,還是有些誠惶誠恐,連忙道。
其實鄒長春誇他的話,比這誇張十倍,但此時說話的是誰,王章和王副書記,元洲市的第三把手,位高權重啊。
對於這種人的誇讚,葉川心中除了開心,還有一點忐忑,之所以忐忑,不是為別的,而是怕捧殺。
有人捧你,是為你好,有人捧你,是要害你,這其中有個度,葉川心中很清楚,也很冷靜。
當然,王章和說這話倒是沒有捧殺他的意思,只是單純地一句誇讚而已,因此葉川心中的忐忑一閃即逝,倒是並沒有太過在意。
只是他卻注意到了站在王章和後的吳元亮和張鶴鳴等人,那一張張的臉,黑的如同鍋底一樣。
王章和誇讚葉川的話,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在打他們的臉。要知道,他們之間可還有賭約存在呢。
「真沒想到,小葉醫生小小年紀,不僅醫高明,還這麼謙虛謹慎,不錯,真不錯。」王章和笑著拿起一個蘋果,遞到了葉川的手中,裡兀自道。
「是啊,王書記,葉醫生的醫太厲害了,您是沒看到,那個病人之前還在病床上一不能,直接等死呢,哪知道被葉醫生一治,這可不得了了,不到一個星期就能了,第二個星期竟然能下床走路,眼看著就要徹底痊癒了,這醫,就算不是起死回生,也足以算得上妙手回春了。」鄒長春連忙笑,心中的得意,幾乎毫不掩飾,還是他鄒長春慧眼識人啊,否則的話,哪有這種在王書記面前臉的機會。
看著吳元亮和張鶴鳴那扯著角,難看到極點的笑臉,他更是痛快無比,只覺得這輩子沒這麼暢快過。
「老鄒說的對,葉醫生的醫毋庸置疑,那個病人的病歷我也是看過的,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活不過一個月,但現在卻能下地行走,這說明什麼,說明我們醫院系統還有很多做不到位,說明我們還能做得更好,葉醫生,你說對不對?」
王章和不愧是市委的大領導,這一番話說的高屋建瓴,在場的除了葉川,其他人都愧的低下了頭去,連連稱是。
「老鄒啊,我不分管衛生系統,不過這方面關乎著老百姓的生命安全,是最重要,也最不容忽視的工作,我這裡說幾句話你不要介意,以後你們的工作一定要做到位,做踏實,不能讓老百姓生了病到醫院,醫院卻無能為力,這是整個醫療系的悲哀。」
聽著王章和一字一頓的話,鄒長春激地渾都在抖,這話雖然帶著批評的意味,但更多是對他工作的指導,這說明什麼,說明王書記對他鄒長春接下來的工作還是十分看好的,有了王書記這番話,他在市一院院長的位子上坐的更穩了。
「王書記,您說的對,我一定牢記您的教誨。」鄒長春猛地站了起來,彷彿立軍令狀般的大聲道。
「呵呵,老鄒,你站著幹什麼,快坐下,快坐下,我這可不是教誨,而是一個病人家屬的建議,你要是覺得有用,那就聽著。」王章和笑著說道,他說的話,在場可沒有一個人敢說沒用。
鄒長春自然不敢,連連道:「王書記是病人家屬,我是醫生,您的話對我們來說簡直是最真切不過的建議了,我們不僅要聽,還要做到更好。」
他邊說,邊順勢坐了下來。
「這老小子這下得意了。」
看著眉飛舞,侃侃而談的鄒長春,張鶴鳴嫉妒的眼睛都紅了,但是卻沒有辦法,他知道自己在王書記面前已經輸了一城了。
同時,他的目落在了一旁著淡淡微笑的葉川上,心更是複雜到了極點,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葉川竟然真的能治好那個病人,明明一個病膏肓,死到臨頭的病人,現在不僅能下床,還能走路了,恢復之快,簡直堪比奇跡。
「這小子究竟什麼來頭?」張鶴鳴好奇到了極點,這幾天他刻意調查過葉川,卻沒有任何的發現,不是元洲市人,甚至可能不是本省的人,第一次出現在元洲實在一個多月前,在呂清雪的小診所里打雜,除了長得帥點,看不出與一般人有任何的不同,卻沒想到竟然有一驚人的醫。
「真是見鬼了。」
張鶴鳴暗恨不已,正好這個時候葉川也朝他看了過來,咧一笑,出了潔白無瑕的四顆大白牙,更是讓他氣的額頭青筋跳。
這個時候,他還真有點明白自己兒子的心思了:老子一定要弄死他。
那邊,王章和跟鄒長春說了不,話題又回到了葉川的頭上,朝他道:「葉醫生,不知道什麼時候有時間幫我母親看看病?」
「王書記,我這段時間幫夏雨依,也就是那個病人看病,耗費了不的神,你要是不急的話,為了穩妥起見,后怎麼樣?」葉川不卑不,也笑著道。
「不著急,不著急,我母親的病好多年了,等了這麼多年,再等一個月也沒什麼,你先把那個病人治好要。」
王章和笑著點頭答應,目一閃,忽然又道:「對了,我記得因為那個病人,你還跟吳教授他們打了賭吧?」
刷!
王章和此話一出,吳元亮等人臉刷的就變了,紅的發黑,一個個都愧的低下頭去,不敢說話了。
「呵呵,是打了賭,也沒別的意思,就是吳教授等人不大瞧得起中醫,我跟他們打賭,只是想讓他們承認中醫的存在而已。」葉川輕描淡寫道,但他的話落吳元亮等人耳中,卻比打在他們臉上還讓他們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