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立看到余月臉上的蒼白,解釋了一句。
「剛才這把玉清崑崙扇掀開紅布時,我就發現有問題了,扇骨並非是渾然天的……」
聽完楊立的解釋,余月什麼話也沒說,這時柳正平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他快步走向余月,做出一副關切的樣子。
「你沒事吧,是我大意了,沒想到這扇子竟然有乾坤。」
余月出一抹牽強的笑:「沒事。」
見柳正平要上前,楊立眉頭微皺,說道:「柳爺不用過來,現在包廂里還很危險,為了你的安全,還請站在原地勿。」
楊立不信任柳正平,他既然自稱鑒寶無敵,為何會看不出骨扇中的問題。
而且骨扇面朝的方向正好就是余月。
這實在有些說不通。
不過余月接下來的話卻讓楊立有些錯愕。
余月說:「不必了,你先回去吧。」說著,抬頭看向柳正平,又補上一句:「我相信柳爺對這件事也不知。」
說完,眼裏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複雜眼神。
楊立聞聲怔住,片刻后,而此時柳正平臉上卻出了得意的笑容。
似乎在宣示著自己的勝利,告訴楊立多管閑事。
楊立面難堪的鬆開余月的手,面對余月的態度,說不清是個什麼滋味。
「好,那你自己小心。」
楊立的目微冷,不再多說,轉離開包廂回到梅花8。
這時,柳正平上前拉住余月,噓寒問暖的關心起來。
余月一一回應著,態度跟楊立宛若雲泥之別。
工作人員也都慌忙上前,煞有介事的保證道:「柳爺,這件事茶館一定會查明,給您一個代!」
柳正平眼裏充滿冷意,鼻子哼了一聲,說:「三天,你們只有三天時間,必須給我查清楚到底是那個環節出了問題。」
「是是是……柳爺為表歉意,玉清崑崙扇的價格可減去一半……」
不等工作人員把話說話,柳正平已經不耐煩了。
到侮辱一般,冷聲說道:「區區幾百萬你在侮辱我嗎?告訴你們管事的,這幾百萬我還看不上。」
說完,擺了擺手,說:「趕開始後面的拍賣,別浪費我時間。」
楊立回到梅花8包廂,看到余月對柳正平的態度,心裏莫名的有點堵。
索直接收回目,他把目投向三樓。
卻注意到八爺依舊穩如磐石一樣坐著,對於剛才發生的事,沒有半點表現。
「奇怪……」
楊立輕喃一聲,心說:「這個八爺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難道他已經知道……?」
「老闆?你在想什麼呢?」
劉波好不容易緩和下來,此時見楊立陷沉思,詫異的問道。
「沒什麼。」
楊立搖了搖頭,偏頭看馬平清,說:「馬老闆,這個八爺跟柳家的關係很好嗎?」
面對楊立突如其來的發問,馬平清愣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的我也不清楚。」
「不管是柳家還是八爺,在古玩界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認識倒也不奇怪。」
楊立點了點頭,眉頭鎖。
看到楊立這幅表,馬平清似是意識到什麼,馬上張起來。
「小兄弟,這種事在拍賣場時有發生,至於其中原因,說不清也道不明。」
馬平清提醒,說:「下次,你想做什麼,至跟我說一聲,也好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楊立聽懂了馬平清話里的意思,雖然沒有明說,但話里卻已經有所不滿了。
「好了,切記不可再衝。」
馬平清也適時開口,扯開了這個話題:「繼續看拍賣吧。」
此時,臺下來客在工作人員的安下緒已經平復下來。
而隨著第二件拍品揭開紅布,眾人彷彿忘記了剛才那驚險一幕,盯著臺上的拍品。
拍賣師收歇了剛才的張,說完幾句場面話。
話鋒一轉,徑直來到二號拍品前。
這是一個五龍盤雲瓷瓶,清末榮山窯。
高14cm,口徑10cm,底徑13.4cm
上面雖然有五爪盤龍,但模樣各異,有兇有惡,有威有怒。
其中一條甚至看不出半點兇煞,反而有種憨態可掬的淳厚。
看著十分討喜。
拍賣師說道:「這個五龍盤雲瓷瓶出自清榮山,乃當年慈禧太后最喜的藏品之一。」
「其中那條模樣憨厚的祥龍,是榮山為慈禧太后專屬定製。」
「寶瓶乃是套裝中的其中一隻,榮山只出品過這一套。」
「可以說無論是在古時還是今日,都絕對是極難手的限量品。」
「這裏面的收藏價值,我就不必多言了,各位起拍價五百萬。」
鐺朗——
一聲鑼響。
拍賣師一步上前,微笑:「請出價吧。」
拍賣師話音才剛落下,二樓的銅鈴便一聲接一聲響了起來。
叮鈴——
五百三十萬!
叮鈴……叮鈴——
六百萬……六百二十萬……
五龍盤雲瓷瓶的火熱程度遠超先前的玉清崑崙扇。
畢竟第二的拍品一共就七件,剛才已去其一,若是錯過了。
那後面的拍賣將會更加激烈。
不人都開始在這一發力。
馬平清也是這樣想的,看著瓷瓶不滿意地點了點頭,下意識看向楊立。
卻發現他有些出神,似乎目並不在拍品上。
「小兄弟……?」
馬平清提醒一句。
楊立驚醒過來,注意到馬平清的眼神,立馬反應過來。
快速掃了一眼臺上的瓷瓶,淡淡說道:「值這個價。」
馬平清有些不著頭腦了,這話什麼意思?
拍還是不拍?
猶豫一陣,為了保險起見,馬平清還是繼續觀。
而楊立,此時的心思已經完全不在拍品上面。
一直回想著余月剛才的態度,心十分憋屈,想問清楚,卻又無從發問。
余月……到底怎麼了?
楊立將目轉向隔壁包廂,此時余月正專註看著拍品,並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神。
而一旁的柳正平則略顯親昵的摟著余月。
楊立眉頭皺了起來,心裏有一種很不安的覺,總覺得瀟湘茶館這個拍賣會有點奇怪。
到底是哪裏不對勁呢?
楊立的視線在拍賣會裏快速閃,紅桃5包廂……大廳看客……拍賣臺……
還有三樓包廂里的八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