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瀟湘茶樓一片死寂。
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驚嚇中回神。
濃煙散去。
楊立鬆了口氣,回頭看著面慘白的余月問道:「你沒事吧?」
「多虧了你,不然……我可能已經……」余月角泛起了一抹苦的笑,沒有把後面的話說完。
但看柳正平的目已經多了些厭惡。
似乎覺得面子上掛不住,柳正平惱怒,當著眾人的面,徑直來到楊立跟前,一把揪住他的領子。
惱怒的吼道:「都是因為你,是你把那些人引上來的!」
「要不是你,我們本不會有事!」
「媽的,見到你老子就沒有一刻順心的。滾——給我滾出去!」
楊立聽著柳正平的怒吼,眼裏浮現出冷意,一手握了拳頭。
正要怒懟這個卑鄙無恥的公子哥,就在這時,八爺的聲音突然響起:「柳家的小傢伙,不想躺著出去,就馬上給我閉。」
眾人聽到八爺開口,驟然一驚。
柳家跟八爺誰也說不上誰輕誰重,但八爺此舉,無疑就是在當眾打柳家的臉。
在場眾人都沒有想到,八爺會為了一個毫不相關的人,得罪柳家。
有人看向楊立,見他面間沒有半點懼意。
暗暗點頭,心道,經此一事,這個年輕人不說飛黃騰達,但在瀟湘茶館必有其一席之位。
這時,已經沒人敢譏笑面對楊立。
聽到八爺開口,柳正平表十分憋屈,憋了一肚子火,無釋放,又不敢當眾跟八爺作對。
悶哼一聲,甩了個臉給楊立,瞪了他一眼,眼裏滿是恨意。
八爺瞥了一眼柳正平,什麼也沒說,看向工作人員:「收拾一下,拍賣繼續。」
工作人員答應。
幾分鐘后,除了二樓柵欄的缺口,其餘被打壞的桌椅茶統統被扯下,又換上了新的。
拍賣會又恢復原樣。
在八爺的示意下,楊立重新回到拍賣臺上。
手裏拿著那尊龍頭大印。
八爺看著他,說道:「按理說,拍賣自有一套手續,你既然已經完競拍,易后自然是你的。」
「但我現在有一事想問你,這尊龍頭印你是否真心喜歡?」
楊立不解,在場來客也不明白為何八爺會突然這麼問。
楊立想了想,還是認真地點頭,如實說道:「小子不敢瞞騙八爺,這尊龍頭印,我確實喜歡,就算多花五百萬,我也一定會拍下。」
八爺微微一笑,讚賞的點了點頭,說:「那好,這尊龍頭印就送你了。」
送我……?
楊立怔住,這可是兩千萬的件,八爺一句話就送出去了!
在場的看客也懵了,兩千萬可不是個小數目,而且還是被瀟湘茶館當做軸之拍賣。
並且剛才那伙神黑人,冒這麼大的風險擺明就是沖著龍頭印來的。
種種條件下,足以看出龍頭印的不凡之,八爺卻看都不看就直接送了……
如何能不讓人驚訝。
劉波站在梅花8包廂,此時聽到八爺這話,頓時驚醒大。
「我艸!」
「八爺不是在開玩笑吧?!」
八爺看著楊立,目里滿是讚賞,沖著楊立說道:「若不是你剛才出手護住龍頭印,這件拍品早就被暴徒劫走了。」
「而且你剛才出手,功退暴徒,沒有進一步擴大拍賣損失,憑這兩點,我的贈禮你就得起。」
話到這裏,八爺又補上一句:「再者說,這尊龍頭印是我帶來拍賣的,一個清末的件,價值對我來說也不是很高,送你也無妨。」
八爺此話一出,全場已經無話反駁。
楊立的表現是有目共睹的,若不是他及時護住龍頭印,以黑人的突然,說不定真會被劫走。
其次,這龍頭印就是八爺的,人送誰送誰,別人確實也管不著。
在明白了這幾點道理后,大家的眼神也變得羨慕起來。
不過這時,柳正平卻滿臉不服,出聲說道:「八爺,既然你把件委託瀟湘茶樓拍賣,那自然就要遵守拍賣的規矩。」
「按照拍賣會的規矩,若是拍賣人資金不夠,則視作死拍,其餘人都可以接著競價。」
話道這裏,柳正平瞥了楊立一眼,略帶譏諷說道:「我不相信他能拿出兩千萬來。」
「按照拍賣規矩,他若是拿不出來,我自然也可以加價。」
「現在我出三千萬買這尊龍頭印。」
柳正平當中反駁八爺的話語是驚人的,但此時卻無一人敢上前。
誰也不敢去站邊,生怕殃及池魚。
楊立聞聲怔住。
確實,他上本拿不出兩千萬來,馬老闆肯定能拿出兩千萬。
但讓馬老闆去拿……
也不合適,馬老闆花錢這尊龍頭印自然要歸他。
而這尊龍頭印跟自己有著莫名的聯繫,他此時實在不想讓出去。
八爺面平靜,就這樣看著柳正平,慢條斯理的問道:「你想好了?」
看到八爺投來的目,柳正平眉目一凝,背脊竟是生出一寒意,彷彿在這一瞬間被一巨大的迫所籠罩。
柳正平張了張,到了邊的話,又當場咽了回去。
竟是嚇得不敢再說。
八爺表微冷的收回目,隨即說道:「好了,就這樣定了,誰有異議,可以上樓找我。」
無人敢應。
按照拍賣行的規矩,落子無悔,八爺既然把東西贈予楊立。
那這龍頭印就歸楊立所有。
楊立長鬆了一口氣,朝著八爺投去激的目。
工作人員快步上前,把龍頭印裝盒封好,恭敬地遞給楊立。
楊立接過盒子,看著八爺恭敬說道:「恭敬不如從命,既然是八爺贈送,那小子就收下了。」
說著,楊立馬上又補上一句:「日後若是八爺有用得上我的地方,今日恩,我不會忘。」
「好。」
八爺輕聲說了個好字,除此外沒有多說去其餘廢話。
待得坐下,手下馬上把燒好的雪茄遞上,八爺了一口,說道:「梅花8那個年輕人,以後遇到了,多替我關照一下。」
「是,八爺!」
手下馬上點頭,目轉向梅花8,不由在心裏羨慕,嘆一句:「真是個好運的小子。」
丫的別談什麼理想,享受人生才是王道。不接受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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