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雲舟也沒有說他什麼,就是到點要睡了,問他睡嗎?棠星點了點頭,準備放下手機,忽然發現又彈了一條新消息出來。
飛:【星星啊,我想問你一件事……】
字裡行間,就著一糾結。
棠星趕回道:【什麼事啊,你直接問就好了,幹嘛這麼吞吞吐吐的,你跟我還需要這樣嗎?】
似乎也是哦。
可是想起自己要問的事,飛反正自己先徹底紅了臉。
棠星耐著子又等了一會兒,看著那個“對方正在輸…”微微搖頭,孟雲舟已經躺下了,又睜開眼看他:“怎麼了?”
棠星說:“飛說有事問我,可是我看他打了半天字了,都沒發過來,看得我都著急。”
孟雲舟說:“再給他一點耐心吧,他走得很小心翼翼,其實很辛苦。”
棠星點點頭,他剛跟孟雲舟說完,正在輸的字樣消失,飛的信息回了過來。
飛:【你方便教我一下,怎麼提高技嗎?】
棠星看到後:【……】懷疑要麼飛瘋了,要麼這個世界瘋了。
他在群裡沒臉沒皮地跟魏廉說的話,能當真嗎?飛飛你是什麼絕世老實人,別人說什麼你都敢信?
飛本來就張等待回答,隻覺得度秒如年,很快又問:【不方便嗎?對不起星星,我就是……隨口胡說的,你別當真。】
我當真了。
棠星想了想飛飛的用,跟他回復道:【今天晚了,我明天給你找幾個好的片子發給你,其實所有的技都有一個共同的點,就是勤能補拙,則生巧,我的鼓勵就到這,希你願真。】
飛著自己滾燙滾燙的臉頰,回了“嗯”之後,都不敢多看這對話一眼,直接刪除了。
畢瀾言和
魏廉是第二天下午的飛機,兩家的大人們也來了,棠星還略有些失,沒有看到魏廉他哥來送。
棠星有孟雲舟陪著,本來心裡踏實一點,幾個年輕男孩子在車上的時候,也繼續鬧來鬧去跟往常一樣。
再長的旅途,也有到終點的時候。
等車子停在航站樓門口,棠星和孟雲舟搭把手幫他們提著行李箱,還沒進航站樓,幾個人忽地就開始不說話了。
長輩們在一旁倒是越聊越盡興,他們卻越來越沉默。
總是誰想說點什麼,剛張開口,看看朋友們,忽然又什麼都不想說,或者說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棠星一直很害怕這樣的離別,他人生僅有的兩次離別,一次給了happy,一次是老棠,所以可以說,離別對他來說……就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你以為短暫的離別,或許一不小心,就了今生的永別。
棠星不想再看朋友們的眼神,他主離開,去給他們買了點水過來。
魏廉卻這種緒,他覺這是自己人生的高時刻,父母的心叮囑,朋友的依依不舍,這才讓他覺得自己其實有存在的。
他接過棠星的水時,笑了出來,拍拍棠星的肩膀,主給了他一個擁抱:“星星弟弟不要難過,你舍不得哥哥,等我過去了,我們還是可以經常視頻聊天的。”
棠星猶豫了下,還是實話實說:“你還是不要經常跟我聊天了,如果你畢不了業,到時候又該怨我了。”
魏廉:“……”深不過三秒,我還能說什麼?
棠星又說:“你們一定要多多保重,航班險都買了吧……”
畢瀾言本來還難過的,他鮮有這樣緒特別低沉的時候,結果聽完棠星這句話,眼角狠狠的了下,什麼離別,什麼傷,都滾得遠遠的了。
魏廉難以置信地問畢瀾言:“他在說什麼啊?是我理解錯了嗎?”
“他就不是個正常人,你指他能說出什麼好聽的話?想太多了。”畢瀾言閉了下眼睛,神已經恢復了過來,過去又跟父母說了幾句後,再次叮囑棠星和飛:“我們走了後,你們倆互相照顧吧。”
想一想又覺得不對,小聲說:“那飛飛要多些苦了,星星不是人,
後更加不是人,你還是能躲多遠躲多遠吧。”
魏廉也湊過來說道:“星星不是良人,要想過得好,就得離得遠,飛飛你……我有辦法了,我讓我哥多照顧你吧還是,他反正也剛回國,關系網要重新搭,我讓他多帶你玩玩。”
“我真是太心了有木有?”魏廉說著,就低頭給他哥發了好幾條信息過去,要將自己的發小托付給親哥哥,他可得多說幾句好話。
飛久久地說不出來話,他有些慌張,又有些悄悄的竊喜,可是看著魏廉,他覺得不太合適:“還是別了吧,魏廉,這樣麻煩……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魏廉格外大方:“我哥哥就是你哥哥,再說他從小總欺負我,但對你還是不錯的,照顧一下你又不費什麼神。”
只有棠星在旁邊幽幽地說:“只要你以後別後悔就行。”
“我後悔什麼呀,就算這哥哥我不要了,給飛飛就給飛飛了,我一點也不稀罕,”魏廉就好像給個很不得自己心意的玩一樣,估計很不得這個哥哥生來就是飛的,而不是自己的。
那就更完了。
魏廉說完,提醒登機的廣播響起來,正是他們這趟航班的。
今天的天氣很好,萬裡無雲,大好的晴天,再適合飛行不過。畢瀾言和魏廉的行李都只剩下手裡的一個包。
廣播第二次響起來的時候,他們這行人才了,幾個長輩倒還好,再次叮囑了幾句,無非就是來來回回那幾句話,最後拍拍兩個孩子的肩膀,最後替他們整理了一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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