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心裡殘存著希，吃早餐的時候，江漓漓時不時往外看。

希葉嘉衍可以回來，哪怕只是回來一下也好。

可惜，沒有等到他。

吃完早餐，江漓漓捧著一杯熱茶窩到沙發上，接到一個電話，說是恆信律所的hr。

恆信接了的實習申請！

江漓漓嗖地站起來，捂著狂跳的心臟確認道：「不需要面試嗎？」

「我看了你的簡歷，我相信我的眼和判斷。」hr問，「江小姐，你什麼時候可以開始上班？」

江漓漓激地表示：「我後天就可以開始上班！」

「後天早上九點鐘，我在恆信行政部等你來報道。」hr說，「江小姐，我們期待與你見面。」

江漓漓抑制著聲音里的狂喜，說：「我一定準時到，謝謝！」

掛了電話，江漓漓一把抱住張姨，激得又蹦又跳：「張姨，我免試進恆信了，我可以去恆信實習了！」

「……」張姨一臉狀況外的表，「恆信是什麼？」

江漓漓把要去工作的事告訴張姨。

張姨倒不怎麼意外，因為知道，這一年來，除了照顧葉嘉衍，剩下的時間，江漓漓都在準備法考。

「先生知道你要去工作嗎？」

張姨像是提醒也像是提問。

江漓漓準備法考的事，葉嘉衍完全不知，因為他對江漓漓的生活不興趣。

張姨不由得懷疑，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即將要去工作。

「他知道，我爸爸媽媽也知道。」江漓漓說著又開始興，「我後天就可以去上班了，我要跟我媽媽說一下！」

張姨很長時間沒見過江漓漓這麼興了，現在，整個人就像被注了全新的活力。

如果去工作能讓重拾活力，那這一定是個正確的選擇！

江漓漓跟秦婉通電話的時候，遠在幾十公裡外的葉嘉衍剛起床。

他是從辦公室休息間的床|上起來的。

昨天晚上，公司臨時出了點事，他趕過來理好，已經是清晨四點多了，索在辦公室的休息間睡下，破天荒睡到了八點多。

他起床的時候，莊雅妍匆匆忙忙趕到公司。

莊雅妍今天早上才知道公司出事了，早餐都來不及吃就趕過來，到葉嘉衍的助理，嗔怪道：「周助理，昨天晚上那麼大的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周揚聲很直男地答道：「你幫不上什麼忙，還不如讓你好好休息。」

「……」莊雅妍無從反駁，只能用笑容來掩飾尷尬。

總不能告訴周揚聲，不在乎能幫多忙，也不在乎多辛苦，只希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在葉嘉衍皺著眉理難題的時候，陪在他邊。

「周助理，」莊雅妍問，「昨天晚上，你和葉總忙到了什麼時候啊？」

「我三點多回去的，葉總估計是忙到了今天早上。但葉總是睡在公司，還是回家了，我也不知道。」周揚聲說著要打開葉嘉衍辦公室的門，「我進去看看。」

「不用看了，葉總肯定在公司。」莊雅妍攔住周揚聲，「你不要進去吵到葉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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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給葉總份早餐。」周揚聲掏出手機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莊雅妍整理了一下服和髮型，走進葉嘉衍的辦公室。

葉嘉衍剛好從休息間出來，還穿著昨天的休閑裝，有一種從容的清貴的氣質。

不穿正裝的他，依然俊非凡。

莊雅妍一顆心臟狂跳不已，但還是立馬切換專業模式，跟葉嘉衍打了聲招呼，問道：「葉總，需要讓司機回去給你拿一套換洗的服嗎？」

「不用。」葉嘉衍說，「我讓人送過來。」

「是要讓漓漓送過來嗎？」莊雅妍說，「我幫你給漓漓打電話吧！」

葉嘉衍想到什麼，作一頓，說：「好。」

莊雅妍鬆了口氣，出去給江漓漓打電話。

江漓漓剛剛結束和秦婉的通話，還沉浸在被錄用的激中，沒看是誰就接通了電話，結果聽到了莊雅妍的聲音：

「漓漓，早啊，是我。」

江漓漓的好心一下子沉下來，皺了皺眉，聲音里卻帶著笑意：「雅妍，這麼早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葉總昨天來公司加班，忙完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就沒有回家，能不能麻煩你送一套換洗的服過來？」

莊雅妍的語氣，不像在跟老闆的妻子說話，更像是在跟老闆的室友求助。

江漓漓的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個「壞」主意，說：「可以啊，我送到辦公室，你幫我跟嘉衍說讓他等一下。」

「漓漓！」莊雅妍驀地提高音調，「不用送到辦公室，太麻煩了。你送到樓下，我下去拿就好。」

江漓漓臉上掠過一抹嘲諷——

莊雅妍明明是不想讓出現在公司，卻找了個這麼漂亮的借口。

換做以前，可能會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