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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林念初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躺在邊的妖孽男,第一反應是懵、茫然、不知所措,蹙眉思索了好久,才回想起來昨晚發生了什麼。
在酒吧見了面后,他們倆槍舌戰了一番,一個比一個暴躁,恨不得摁著對方的腦袋在地上,直到其中有一個人主認輸并喊另外一個人爸爸為止。
然而對于正于暴躁狀態下的人來說,認輸是不可能的,只能以實戰定勝負,于是他們倆一拍即合地去了酒店。
林念初清清楚楚地記得他們倆的戰火是從電梯里開始蔓延開來的。
房間在12樓,電梯里只有他們兩個人,還沒走出電梯,他們倆就擁吻在了一起,吻得**難舍難分,然而這一吻卻不帶任何,沒有只有,或者說,只是想通過最原始的本能發泄心頭的抑和躁郁。
走出電梯后,一路擁吻到了房間門口,用房卡打開門后,連燈都沒開,他們倆就一同糾纏進了漆黑的房間中。
接下來的事,就順理章了。
兩個帶有相同“暴躁”屬的孤男寡撞在了一起,必定是誰也不服誰,只想把對方馴服,這樣才能將心頭那無安放的抑緒發泄出來,于是乎,這一晚上簡直可以用”天雷勾地火”來形容。
他們倆個直到筋疲力盡才結束。
林念初醒了,妖孽男還在睡覺,睡也很妖孽,冷白如玉,睫濃微翹,鼻梁高,若涂脂,卻又帶著冷然。
修長的脖子和鎖骨以及實寬闊的還在被子外。
這值,不能說是傾國傾城吧,但可以說是顛倒眾生。
盯著邊的男人看了一會兒,微微蹙起了眉頭,努力回想了好久,終于想起來了這位昨晚與自己共度**的男人什麼了,程硯。
倒是有涵養的一個名字,但人卻不如其名,一點也不文雅,也不溫,簡單暴得很,橫沖直撞的。
林念初輕嘆口氣,掀開了被子,抵著渾的酸疼起了床,心想這就是睡男的弊端。
來到衛生間后,打開了水龍頭,開始沖澡。
水溫很高,嘩啦啦的淋在冰冷的皮上,激起了陣陣刺痛。
但是林念初并沒有調整溫度,一不地站在淋浴下,閉著眼睛放空自己。
可能是由于昨晚自我放飛了,負面緒被發泄出來了不,現在沒有那麼暴躁了,甚至可以說是心如止水。
如一尊曲線玲瓏的玉人似的淋了一會兒熱水,長舒了口氣,睜開眼睛,開始洗澡。
低頭洗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前青一塊紫一塊,跟他媽被強暴了一樣。
就在林念初覺得自己吃了大虧的時候,忽然注意到了自己的指甲。
十手指頭,每一指甲里都有紅。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指甲蓋還流了?
趕用水沖了沖,不疼,并且污很快就被沖干凈了,這就說明,指甲里的不是自己的。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看來昨晚真的很激烈。
林念初長嘆一口氣,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是了,畢竟,已經大半年沒有生活了。
第一次發現梁辰出軌是在半年前,在此之前,梁辰還一直在外出差,整整兩個月沒回家。
結婚紀念日那天,為了給梁辰一個驚喜,自作主張地去了他出差的城市,然而卻在他暫居的酒店門口堵到了他和另外一個人摟摟抱抱走向酒店大門的畫面。
場面一度很尷尬。
那一刻的世界幾乎要崩塌。
為了避免尷尬,也或許是因為沒有勇氣面對現實,選擇了逃避,轉頭跑了,眼淚卻一直在流,甚至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哭了,只覺得眼前的世界一片模糊,像是在做一場睜不開眼睛的噩夢。
梁辰立即松開了那個孩,一路狂奔追上了,抓住了的手腕,驚慌失措地對說“念初,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的解釋是,那個孩是他的同事,昨晚聚會,喝多了,所以他才會護送會酒店。
或許是因為沒有捉在床,又或許是因為懦弱,也可能是因為對梁辰還抱有一希,所以忽略了那個孩的長相,相信了梁辰的解釋。
但這也是自欺欺人,因為心底最真實的想法是不相信他的,所以從那天起,就沒再讓他過,哪怕是任何細小的肢接都不行,因為惡心。
直到兩個多月前,圣誕節那天,本來是想和梁辰開誠布公地好好談談,想努力地去延續這段婚姻,然而那個孩卻找上了門,哭著對他們兩個說,懷孕了,已經一個月了,還哭哭啼啼地求原諒。
綠茶出了王炸牌,輸得徹底,也是在那時才明白了,梁辰一直在騙,這小半年以來,他不僅沒有和這個孩斷絕關系,還把的肚子搞大了。
從那時起,徹底對梁辰和婚姻死了心,毫不猶豫直接提出了離婚。梁辰這回沒再解釋也沒挽留,配合離婚,并且凈出戶。
一個星期前,拿著離婚證從民政局走出來的時候,終于問出了那個讓不敢細想的問題“那個孩跟我長得很像,不是麼?好像也是表演專業的學生。”
梁辰沉默許久,回答了的問題“很像幾年前的你。”
這也是他出軌的原因。
這個回答,徹底扎了的心,并且把的心都給扎了。
是啊,這個第三者很像學生時代的自己。
結婚前的林念初,也如同這個孩一樣天真靈,一顰一笑間皆帶著萬種風,然而三年的婚姻生活耗盡了上的靈氣,讓從一代系花、專業老師口中的舞臺劇天才,變了朝九晚五毫無生氣的家庭主婦。
一直很想要一個家,因為從小就沒有家,父母離異,又各自重組了家庭,有了新的孩子,于是變了多余的那個人。
以為和梁辰結婚后就能有家了,所以為了和家庭放棄了自己的夢想,丟失了靈氣,但卻沒能換來一個完整的家,反而換來了背叛。
梁辰厭倦了邊這個毫無靈氣的林念初,又去找了第二個帶有靈氣的林念初。
可笑的。
你說他專一吧,他去找了個替;你說他不專一吧,他去找了個替。
思及至此,林念初扯了扯角,嘲弄地笑了一下。
洗完澡后,干了,站在了鏡子前,用吹風筒吹干了頭發,準備穿服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己剛才是著子進來的,一件服都沒帶,只好裹著酒店的白浴袍出去。
一走出浴室的大門,就被眼前的畫面震驚到了。
程硯什麼都沒穿,赤**地站在釘在墻壁上的全鏡前,背朝鏡子,頭朝后扭,蹙眉看向自己的后背。
林念初一臉懵。
你的材是很棒,但也不至于一大早就開始欣賞自己的**吧?
忍無可忍地詢問“你為什麼不穿服?”
程硯看了林念初一眼,將自己的后背展示給,沒好氣“你他媽是屬貓的麼?”
他白皙的后背上,布滿道道又細又長的痕,其間還分布著無數被指甲蓋摳出來的點,看起來慘烈,確實像是被貓妖撓了。
林念初略有點尷尬“要不,你還是先把服穿上吧。”
“老子要去洗澡。”程硯頭也不回地朝著衛生間走了過去,“砰”的一下關上了大門。
林念初盯著衛生間的大門,心略有些詫異這妖孽到底遇到什麼事了?怎麼比我這個綠巨人還暴躁?
看來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啊。
慨了一下人生,然后開始穿服,先穿,然后套上了米的,再穿藍牛仔,再然后坐在床邊穿靴子。
這是一雙過膝的黑皮靴,穿起來有點麻煩。
靴子剛穿好,還沒來得及從床上坐起來呢,的手機忽然震了一下,從床頭柜上拿起來看了一眼,是梁辰發來的微信消息十一點左右到家。
他等會兒要回家取剩下的品。
林念初看著微信界面,煩躁再次油然,蹙起了眉頭。
現在一點也不想和梁辰有任何集,更不想和他共一室,哪怕是只有五分鐘,不為別的,只因為還沒有越心頭的這道坎兒。
十年的,沒那麼容易開得看。
現在只想和他老死不相往來。
沒刪他微信,完全是因為離婚的過程太繁瑣,需要通商量,不然早就給他拉黑了。
林念初回復了句你不用來,我還沒整好,整好了之后給你郵過去。
梁辰我已經出發了,兩個小時之后就能到東輔。
他這幾天又去外地參加學流會了,今天回來。
林念初煩躁不已地把手機扔到了床上,雙手捧住了臉,如同一只暴躁的母一樣低低地嘶吼了一聲。
這時,衛生間的水流聲忽然停止了。
林念初抬起了腦袋,將目盯向了玻璃墻,看著浴室模模糊糊的人影,的心產生了一個不怎麼的想法。
程硯洗完澡后,渾上下只在腰間裹了條白浴巾,一打開浴室的門,就看到了滿臉堆笑的林念初。
他嚇了一愣“我艸你干什麼?”
林念初抿猶豫片刻,哀求道“你能,幫我個小忙麼?”
程硯神冷漠,言簡意賅“不能。”說完,他就離開了浴室,對站在門口的林念初視無睹。
林念初追在他后說道“我也是不得已才會找你幫忙,我前夫今天要回家取東西,但我不想跟他單獨相,所以才想讓你陪我回去一趟,在我家坐五分鐘就行,等他拿完東西走人了我就不再麻煩你了。”
程硯扭頭,面無表地盯著“我為什麼要幫你?咱們倆很麼?”
林念初著頭皮回“現在、也不是很陌生吧。”
程硯“……”
林念初極力哀求“我也不想麻煩你,但是除了你我現在找不到別人了。”又拍了句馬屁,“主要是找不到像你這樣又帥又猛的。”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程硯的神稍微緩和了一些,垂眸瞧著林念初,奇怪地問“你跟你前夫鬧的很不愉快麼?”
他不是八卦,也沒興趣探究炮友的私生活,但既然是幫忙,他總要弄清楚事的緣由。
林念初也明白不能讓人家稀里糊涂就幫忙的道理,猶豫了一會兒,嘆了口氣,低聲道“他出軌了,小三還懷孕了,我現在本不想看見他。”
程硯忽然有點同這個人。
怪不得昨天晚上那麼躁呢,跟韁野馬似的。
林念初抬眸瞧著他,再次哀求“你能幫幫我麼?”
看著的眼睛,程硯有點心了。
這人長了雙狐貍眼,眼角微微下勾,外眼梢略有些上翹,眸水潤,帶著天生的態,此時此刻又帶著楚楚可憐的勁兒。
英雄也難過人關。
程硯松了口“行。”
林念初一臉激地看著他“我一定會給你加錢!”
程硯“……”
作者有話要說程硯“加錢?媳婦兒你把我當什麼了!”
林念初“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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