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琉璃眼底閃過一怒意,強忍著火氣,冷聲道:
“閆師兄……”
啪!
又是一道耳。
閆竹峰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白琉璃:
“我看你心底似乎不服氣,你的天賦在虛皇宮,算是末流,僥倖多修煉了幾百年,才排在了玄機師弟的前面,你跟他比,你是瓦片,他是玉石,玉石到了危險,瓦片哪怕是碎了自己,也該捨去護住,因爲玄機師弟是我虛皇宮的未來!聽懂了嗎?”
白琉璃眼底,閃過一黯然。
整個人的氣勢,變得有些灰敗。
冷玄機在旁邊看著,角微微勾起,出幸災樂禍的笑。
閆竹峰這纔將目不不慢地,往旭那邊瞟了過去:
“這等來歷不明的人,在我虛皇宮境敢攻擊虛皇宮弟子,說不定是其他宗門派來的細。”
“大師兄說得對,說不定他還是魔門的餘孽!”
冷玄機冷地盯著旭。
旭面無表,頭頂鎮世古經,雪白的書頁輕輕翻著,出一玄奧的氣息。
閆竹峰看在眼中,瞳孔微微一,手中的判筆猛地攥了:
“這本古經……好玄奧的氣息!如果有它配合的話,我的天地判筆說不定能發揮出更加強大的威力!”
嗡!
鎮世古經似乎察覺到了閆竹峰的目,華一閃,化作一團流溢彩的文字,遁了旭的。
閆竹峰眼中的芒更加熾熱了:
這經書……莫非是誕生了靈的仙不?
心念電轉間,他看向旭的目,多了一灼熱:
“這位小兄弟,既然是琉璃師弟請來的貴客,那我虛皇宮萬萬不能失禮,來來來,請我虛皇宮一行!”
閆竹峰作勢要帶路。
“不必了。”
旭冷淡地擺了擺手。
他看向白琉璃,白琉璃臉上頓時出了一苦笑來:
本想將旭這等人才,介紹給虛皇宮的長老們,或者直接拉虛皇宮,收爲弟子。
怎料發生這樣的事。
看來那個忙,旭大概也是幫不上了。
“兄,實在對不住,讓你看笑話了,我……”
“你給我閉!”
閆竹峰看出白琉璃有讓旭離開的意思。
不由直接打斷他,形一閃,封住了旭的退路:
“兄弟,走吧走吧,去我虛皇宮做客,我虛皇宮有空間大道鎮宗門氣運,說不定你還有機會參悟一番。”
看著封住自己去路的閆竹峰,旭眼底掠過一鋒芒。
自己這是進了賊窩了?
堂堂的虛皇宮,墮落到要搶來客的地步?
連大師兄都是這番做派,旭覺得,這虛皇宮其他人,恐怕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了。
“白兄出淤泥而不染,也是難爲他了。”
旭心念電閃,深深看了閆竹峰一眼,臉上出一意味深長的笑意:
“閆兄既然盛相邀,那我就卻之不恭了,閆兄前面帶路!”
“不不不,兄弟前面請吧,前方便是虛皇宮口,玄機,你給兄弟帶路!”
閆竹峰唯恐旭跑了,死死封住旭的後路。
冷玄機則是笑一聲,看旭的眼神好像看待宰羔羊一般:
“兄弟,這邊請嘍。”
白琉璃眼中閃過一抹焦急,他就算再單純也看明白了,師兄這是要明搶人家啊。
太過分了!
“兄弟,是我害了你,一會兒千萬別進虛皇宮的大門,我們虛皇宮部有九道大陣,威力一個比一個強大,我會給你創造機會,拖住閆竹峰他們,你趁機逃走!”
白琉璃給旭傳音道。
說完他心中到無比的苦,還有一悲哀。
“白兄,只我一人離開嗎?你難道還要在這裡同流合污不?”
旭的傳音,令得白琉璃微微一怔:
是啊。
或許是時候離開了!
當初他無家可歸,被虛皇宮的師父收留,得以倖存。
但他這幾百年,爲了虛皇宮東奔西走,效力無數,也算償還了這些恩了。
“待送走兄弟之後,我便離開吧,與他們同流合污,我真的做不到。”
虛皇宮這些年的做派,已經讓白琉璃越發厭倦了。
他眼底閃過了一決然。
前方,宛如太一般輝煌的虛皇宮,散發著嗤聲的金芒。
幾百道能量柱,好似一道道的擎天神柱,傲然聳立在虛皇宮城門兩側。
眼見得距離城門越來越近。
白琉璃一咬牙:
“決不能讓旭進虛皇宮,否則他就算有防領域護,也難逃一死!”
“就是現在……”
轟!
白琉璃還沒來得及出手,一巨大的力量,狠狠擊中了他的丹田位置。
背後四十八道晶瑩剔的神環,啪的崩碎了一道。
噗……
白琉璃被打飛出十幾米開外,噴出一大口來。
“冷玄機,你……”
白琉璃難以置信地看著冷玄機。
冷玄機笑一聲:
“你以爲我跟大師兄看不出,你想謀放旭離開嗎?哼,兄弟都說了要到我虛皇宮做客了,你在這裡假惺惺的做什麼?”
糟了!
沒法幫兄弟創造機會了!
白琉璃臉難看地看向旭。
旭神並沒有變化,反而投來關切的眼神:
“白兄,你的格太剛,不適合虛皇宮,速速離去吧,這裡不適合你。”
白琉璃蒼白的臉上,出一悲哀之。
看向冷玄機、閆竹峰的目,漸漸變得漠然。
而便在此時。
一道高大影,從天而降:
“誰敢傷我徒兒!琉璃,你沒事吧?”
一名白老者,仙風道骨,眼神深邃如淵,突然降臨。
他擡手一揮,一道流打白琉璃。
白琉璃的傷勢,頓時恢復了大半,臉也多了一紅潤。
他驚喜地看向老者:
“師父,您老人家怎麼來了?”
老者頷首一笑,著長髯笑瞇瞇看向旭:
“天渡這小子說你爲咱們虛皇宮,引來了一尊天才,我這不就過來了嗎?小子,那個天才不會就是你吧?”
老者朝旭一笑,刀鋒一般銳利的眼神往冷玄機、閆竹峰一掃:
“你們兩個裝神弄鬼,壞我虛皇宮名聲,滾到一邊去!”
隨手一揮袍袖,嘭嘭!
閆竹峰和冷玄機,都被震飛出去。
一和的力量,將旭包裹了,挪移到老者側。
白琉璃同樣也挪移到他另一層:
“來,乖徒兒,你們隨我宮,我倒要看看,誰敢打我白袍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