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萬萬沒想到,下尸邪被兇鎮住后,竟劍走偏鋒,開始吸收上尸邪的氣!
那中尸邪的氣肯定也會被吸干!
到時候三尸聚首,下尸邪強大數倍,連饕餮兇都鎮不住它!
“啊,痛!”呂芊莉又一次大,完全控制不住。從口開始一直到小腹全都鼓了起來,三尸氣正在匯聚!
王東等人嚇傻了,連連問該怎麼辦。
我一頭冷汗,已經明白我鎮不住下尸邪了,為今之計,只能用我們太清一派的。
太清修,我即邪祟,我本質上跟下尸邪是一樣的,我也是鬼!
“讓下尸邪出來!”我冷靜道,盤坐在呂芊莉面前,手掌向上,三花聚頂,強開路。
眼可見,在我和呂芊莉之間出現了一道藍,一邊連接我的下丹田,一邊連接呂芊莉的肚臍。
眾人都看呆了,以為是幻覺。
我再次大喝:“你們退后,免得誤傷!”
眾人連連后退,遠遠看著我。
我匯聚所有太清氣在下丹田中,渾繃,死死盯著呂芊莉的肚皮。
終于,呂芊莉的肚皮再次鼓了起來,可見下尸邪吸收了上中尸邪氣,已經無懼兇了。
它橫沖直撞,肆意破壞著鎖邪陣。
呂芊莉捂著肚子發出驚天慘,痛不生。
但我此刻不能出手,我必須蓄力一擊,以命一搏!
下一刻,呂芊莉痛得暈死過去,而肚臍上涌出一大黑氣,那正是下尸邪!
下尸邪突破了鎖邪陣,徹底逃出了出來,它將沖向陳思曼,重新回到宿主,到時候無人能滅它!
我沒有任何思考時間,腹部猛地一吸,所有太清氣往腹一收:“勒!”
連接我下丹田和呂芊莉肚臍的太清藍頓時朝我兇猛奔來,而下尸邪尚來不及逃出藍范圍就被我吸了腹。
這就是大鬼吃小鬼,我們太清一派獨有的法。
也是正派眼中不堪目的邪門歪道。
吸了下尸邪,我肚皮開始膨脹,下尸邪在跟太清氣對抗,痛得我渾冒虛汗。
“李哥,你把下尸邪給吃了?”王東看得最清楚,一臉震驚。
“可以這麼說,我要用獨門法煉化它!”我再次盤,不顧肚皮膨脹,雙手掐指決,雷訣擊打下丹田!
劇痛傳來,我險些被自己打得痛死過去!
但下尸邪也承了雷訣的威,被我死死困在。
此刻已經沒有任何退路可言,要麼是我煉化下尸邪,要麼是下尸邪破而出!
我全神貫注,觀想太清氣,一次次沖擊下丹田的下尸邪,減弱它的力量。
它在我無頭沖,竟是久久不消停。
我在三分鐘吐了七次,口全部都被染紅了,印堂漆黑一片。
這很不妙,我雖然是邪祟,但也是活人。下尸邪,令得我中邪了!
活人中邪,死期將至!我的能力被大大削弱!
此刻我知道自己還是魯莽了,但我若不魯莽,呂芊莉必定已死。
“李哥,你翻白眼了,醒醒啊!”王東在大。
我努力控制自己,但還是忍不住昏昏睡,已經分不清眼前的事了。
“李哥,你尼瑪醒醒啊!”王東朝我耳朵吼,然后拉我口:“名媛妹妹,你幫把手啊!”
他在唐汐。
我昏沉沉約間連唐汐是誰都忘了,只是驀地覺一涼,的氣眨眼間遍布我全。
我神一抖,瞬間睜大了雙目。
卻見王東打開了懷表,正一個勁兒地拍打,讓唐汐幫忙。
“退!”我大喝一聲,王東嚇得驢打滾滾開了。
而被他打開的懷表掛在我脖子上,散發著無盡的氣。
氣我,沖向下丹田,眨眼就將下尸邪包圍了,緩解了我極大的力。
我神再次一震,知道唐汐的氣來幫忙了,才是真正的大鬼,下尸邪就是不起眼的小鬼。
如此一想,我再次掐指決坐定,凌空在下丹田打下兩道守靈符,死死守住我的魂魄!
下尸邪在我下丹田慘嚎,它被唐汐氣所困,本無力掙扎。
我趁機再太清氣,一蠶食下尸邪的邪氣!
不知過了多久,我只覺小腹一松,下尸邪化作了純碎的氣,被唐汐的氣吞了,也有一部分被我煉化了。
我整個人也虛了,同時覺唐汐的氣回溯,全都回到了懷表中。
多虧了這個大鬼,不然我必死無疑!
我一松,天旋地轉間用最后的力氣將懷表合上,一歪頭就暈死了過去。
這一次,睡了足足四天。
一醒來我就看見王東在我旁邊扣腳丫子,他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疤了—他了一碗兇給我,倒也卸了饕餮的兇氣,傷口自然好了。
“李哥,你醒啦?我的媽呀,嚇死我了!”王東給了我一個熊抱。
我依然有些虛弱,但覺涼的很舒服,唐汐的氣一直在滋養我。
“太險了,道家人果然不簡單。”我嘆了一句,劉子奇背后的高人太強大了,若非有唐汐在我絕非對手。
“李哥,你把下尸邪滅了嗎?現在什麼況?”王東還沒搞清楚狀況,連連問我。
我苦笑:“你倒是幫了個大忙,放出了唐汐,把下尸邪吞了,只給我留了一口湯。”
“臥槽,真的在?我是死馬當活馬醫的!”王東嚇了一跳,害怕地看了看我脖子上的懷表。
我懷表:“一分為二,主還困在千思湖,跟隨我的只能算一道靈,沒有自主意識,遇到能吃的就吃,下尸邪也是倒霉。”
我分析,算是第一次真正認識到了唐汐的可怕。
“那可太牛了,一道靈就把下尸邪給吃了?”王東贊嘆,“我也想要這個名媛妹妹。”
我好笑,隨即鄭重警告他:“你以后不要輕易打開懷表,這次是因為下尸邪在,唐汐靈被吸引了過去,不然的氣瞬間就能殺死你。”
“我這不是怕你遭重嘛,稀里糊涂就打開了懷表。”王東撓撓頭,也開始后怕了。
這時陳省非一干人都過來了。
我看見呂芊莉面如常,陳思曼也臉紅潤,可見兩人都沒有大礙。
“李大師,我替我兒謝您的救命之恩!”陳省非撲通跪下,陳思曼見狀也趕忙跪下,有些害地垂著頭。
我擺擺手:“你我也算是易了,再說你支付了我酬勞,倒也不必這麼大禮。”
陳省非得去找黃雅雯安晚年,且給我一百萬報酬,我不需要他跪禮。
陳省非也不矯,起道:“李大師,我給你兩百萬,給王東五十萬,明天就帶思曼離開東江!”
“那敢好,不過你要記住,我們風水師是不貪財的,收錢只是業規矩啊。”王東嘿嘿一樂,興地手。
一行人都笑出聲。
這時麗姨忽地跑了進來,遞給我一份書信:“李大師,外面有人讓我轉給你。”
我一怔,拆開一看卻是筆力強勁的約見信。
“李大師不凡,但下尸邪非你所滅,乃鬼所滅。世人為利養鬼為禍,我看你也養了鬼,還是大鬼。既然是同道中人,何必倒戈相見?不如見面聊聊,化干戈為玉帛?”
對方還留了地址時間。
我心頭暗想這家伙必定是劉子奇背后高人,果然不凡,能看出我有大鬼。
當然我也猜測他慌了,他養藍口酒吧七鬼,化作三尸邪,指定陳思曼為目標,將陳思曼變奴隸。
但如意算盤打錯了,現在三尸邪被滅,七鬼必定反噬。
這類似一種契約,道人承諾七鬼滿足它們的貪嗔癡,可失算了。那七鬼必定回咬一口,那道人麻煩大了。
“李大師,是劉子奇寫的信?媽的我弄死他!”陳省非咬牙發狠。
我輕輕搖頭:“接下來是我們相師和道士的事了,你們凡人不要手,按照約定盡快離開東江吧。”
“李哥,要去跟道士干架啊?”王東還興。
“不,我要養唐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