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雷訣打出二重,我算是死里逃生了。
遠離朱家祖墳后,我一屁坐在了地上,只剩下氣,眼前全是眩暈的景,可見太清氣消耗過度,尤其是二重雷訣,打得太勉強了。
王東罵了一頓朱茂書,一把扶著我:“李哥,朱家的土可以用了嗎?”
他還惦記著土救命,畢竟朱秀雯一直昏迷。
我強打神看了看十二柳生邪的風水格局,發現這里的邪氣正在變弱,萬千鬼怪四逃離了。
汽油一潑,大火一燒,十二柳生邪算是毀了,魂們不得不走。
“等火燒干凈了再去東南巽位取土。”我指了指東南巽位,那里的柳樹還在冒煙呢。
“明白!”王東給我啪地敬禮。
這時老臺長他們已經命人送朱秀雯下山,因此紛紛朝我圍過來。
“李大師,您沒事吧?”老臺長擔憂看我。
我笑笑:“只是太累了,沒有大礙。”
老臺長松了口氣,然后冷冽掃視朱家人:“李大師,朱家人怎麼理?”
朱茂書五兄妹以及旁系親人,全都被綁了起來,個個面如死灰,有的甚至在發抖。
他們倒不是怕老臺長,而是怕魂。
十二柳生邪一毀,他朱家命脈沒了,而萬千鬼怪的反噬才剛剛開始。
“老臺長,朱家人傷天害理,你看著辦吧。”我讓老臺長理,他有關系有人脈也有實力,可以走法律途徑滅了朱家。
老臺長當即說好,朱茂書此時終于慫了,聲道:“姜大榮,你要害死我朱家幾十口人嗎?我朱家三代一個都活不了!”
老臺長冷斥:“你們朱家三代干了多下流勾當,一切給法律去判,是生是死法律說了算!”
“姜臺長,我們知道錯了,判刑是對的,但我們朱家子、族人,會全部死亡的,你不能見死不救啊!”一個婦人忽地哭嚎著磕頭。
我認出是朱夏菱的母親,剛才還抱著朱夏菱哭的。
朱夏菱這會兒也被送下山去了,沒有留下。
“全部死亡?什麼意思?”老臺長皺了眉頭。
朱母一把鼻涕一把淚:“我們朱家的風水做門蘊財局,現在門被毀,不但財富流失,還會遭到惡鬼反噬,無一人能逃啊!”
朱母這麼一說,朱家人全都痛哭出聲,個個嚇得瑟瑟發抖,顯然都預料到了自己的死亡。
老臺長驚疑不定,看向我:“李大師,真是這樣嗎?”
“是的,朱家以人命斂人財,已經持續三代了。這次想犧牲朱秀雯,一方面繼續斂財一方面安魂。可惜失算了,財空魂散,反噬從子開始。”我解釋。
其實反噬早就開始了,朱家十八歲以下的孩子昏迷就是反噬。
朱家因此十分著急,急著獻祭朱秀雯,好熬過反噬。
可惜一切都失敗了。
老臺長臉變幻不定,最后罵道:“你們還是人嗎?這麼歹毒的風水都用!”
“姜臺長救命啊,我們朱家后輩全是無辜的,幾十口人啊!”朱母連連磕頭,磕得流如注。
其余朱家人見狀也趕磕頭,只求老臺長救命。
朱茂書抖,雖然不磕頭,但還是低下了高貴的頭顱。
老臺長見狀心下就了,他是個猛人,但吃不吃。
“李大師,這……”老臺長遲疑看我,幾十口人命無法坐視不理。
我嘆了口氣,朱家其余人我倒不在意,但朱秀雯和朱夏菱不能不救,而要救們就必須救所有人。
因為門一,不是攻擊單個族人的。
“朱茂書,由你領頭,在三日之散盡家財,我不管你們干什麼,一定要散盡家財!”我看向朱茂書,嚴厲道。
朱茂書一怔,臉現遲疑。
他朱家三代為了斂財不惜害命,哪里舍得散盡家財啊?
“大哥,聽李大師的,錢我們不要了,人保住就好了!”朱母趕勸說,其余人也紛紛勸朱茂書。
朱茂書咬碎了牙齒:“好!”
“你們先回朱家散財,不要想著逃跑,法律和魂都跟著你們的。”我再說一句話,“三天后我再看看反噬的況,對癥下藥。”
“多謝李大師!”朱家人紛紛磕頭道謝。
我也徹底力竭了,往王東上一躺睡死了過去。
這一次睡得十分安寧,有種突破自我的覺,而且睡夢中還摟著唐汐蹭,涼乎乎的,別提多舒服了。
等到睡醒,一神抖擻,脖子上的懷表凝結了水珠。
“李哥,你醒啦!”王東最先跑來。
我了個懶腰下床:“我睡了幾天?”
“兩天了。”
“朱家如何?”我問最要的。
王東興一笑:“朱家天天散財,估計散了幾十億了,市里的養老院、醫院全都接了大筆的贈款,還有一些朱家人去當街發錢給底層人民。這兩天東江市都震了,大伙全去圍觀朱家呢。”
“朱家人還算敬畏鬼神。”我心下安穩不,財是一定要散的,不然會為定時炸彈,一旦炸后果不敢想象。
“朱秀雯和朱夏菱呢?”我再問。
“我在這里。”門外傳來回應聲,卻是朱夏菱進來了。
依然是初風,看著就讓人覺到青春朝氣,只是人中澤偏暗,臉也不好。
我一看就知道中邪了,雖然不是很嚴重,但說明門反噬已經覆蓋了朱家全部人。
“夏菱小姐,這兩天覺如何?”我詢問,朱夏菱苦道:“很不好,總覺背上重,被人著。”
我太清氣上移,開天眼一看,發現后背上趴著好幾只魂,正在吸食氣。
我當即掐指決,雷拍在朱夏菱肩膀上。
朱夏菱一,神一抖,長松了一口氣:“好舒服。”
“只能舒服片刻,你朱家的魂太多了,趕不完的。”我話音落下,已經聽見空氣中傳來鬼,又有魂纏上朱夏菱了。
這是無可奈何的事。
“夏菱老妹莫慌,有李哥在你不會有事,他可是把你當媳婦的!”王東在一旁安。
朱夏菱長長的睫一眨,有點不好意思地看向別,還挽了挽頭發,出一抹來。
我心頭一,暗想朱夏菱可太好看了,怎麼有這麼好看的妹子呢?
“咳咳,去看看朱秀雯,土準備好了嗎?”我轉移話題,免得暴了我高貴風水師的不良心思。
“早就備好了,走!”王東一馬當先,我和夏菱跟上,去了朱秀雯的臥室。
朱秀雯還在昏迷,但上沒有冒涼氣,也不冒熱氣,可見是平衡的。
王東嘖嘖稱奇:“李哥,朱秀雯平衡了吧?這些天一直平衡。”
我觀察了一番點頭道:“朱家最安全的就是朱秀雯了,先失氣,后失氣,反而安然無恙了,不急著給治療。”
我當即放棄用土,否則朱秀雯氣歸來,而氣被索走,又要失衡。
王東和朱夏菱自然沒有意見,全都聽我的。
而我聽見外面傳來腳步聲,卻是老臺長來了,他才從外面回來的。
“李大師醒了?我兒媳婦咋樣?”老臺長最關心的還是朱秀雯。
我一解釋,他松了口氣,朝我道謝:“辛苦李大師了,此事解決后,我兒子會給您三千萬!”
“三千萬!”王東瞪大了眼,咕嚕吞了一口口水。
我也有些驚訝,這筆巨款可太人了。
不過我沒有推托,風水師收錢隨緣,既然事主已經說了給三千萬,那這就是緣。
我同意了,而老臺長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起一聽臉微變:“朱家老宅的桑樹和楊樹都斷了,夏菱小姐的母親求我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