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想當然了,覺得我堪比大帝,那應該能滅掉罪孽。
殊不知,罪孽是無窮無盡的,它們不限制了,甚至在無限繁。
而九州生靈,只要死了,立刻也墜罪孽回,為新的罪孽。
這就是打破之后的代價。
難怪自古以來,大帝都不肯打碎極之地,而是黯然地登天路離去。
這是無解的局面。
我將這些跟夕說了。
聽得頭大,梳理著自己細膩的發道:“你犯了大錯啊,不過沒關系,不破不立,這或許是一個契機呢。”
很會安人。
我笑了一聲:“或許是吧,不破不立……”
隨后我問,太初王是什麼來歷。
“太初王就是那頭跟你差不多型的生,它很可怕的,是上代太初王的孩子,現在還沒年呢。”夕解釋。
我一愣,還沒年?
難怪不夠我打。
“兒子的骨又是怎麼回事?”我比較關心這個,那骨都在我腦海里定居了,不知道有沒有問題。
“哨子嗎?說來也怪,我記得很久之前的一個夜里,我們又被野盯上了,我就帶著孩子一路跑啊跑,結果掉進了一個深淵里,幸好里面有水。”
“兒子那時候才一歲多,他眼睛可以發紅,他說水里有一龐大的尸,嚨在發。”
“他自己鉆進水里去了,抓出了那截骨,可以吹哨子的。”
夕顯然并不太了解骨的來歷,那只是兒子意外得到的。
“有了骨之后,所有太初生靈都害怕我們了,甚至對兒子俯首稱臣,連太初王都很尊敬兒子。”
夕繼續道:“我也就安心了,可以安家樂業了,一直把兒子養大。對了,骨呢?還在你腦殼里面?”
夕終于想起骨了。
我低下頭給看,了半天,傷口都沒有到。
我就笑道:“骨融我腦海了,它可以霧化,變白霧,很有靈。”
“那怎麼辦?會不會有毒啊?”夕擔心我了。
我好笑:“能有什麼毒?有毒也毒不死我,先不管了,你就在這里躲著吧,我去把你父親也帶進來。”
我有了個大的打算,太初神墟目前是最安全的地方,不如先將親朋好友全部轉移進來,再做打算。
“我父親還活著?”夕眼睛一亮,然后又掉淚了。
我點頭,說姬長河跟白霧融為一了,但還有靈智。
夕很激,但還是搖頭:“他是亡魂了,不便進來,我現在這麼強,應該能突破外圍的白霧封鎖,出去看他。”
我點頭,行,去看看岳父吧。
我們兩人立刻出發去外圍,見到了姬長河。
父相見,自然是淚千行,可惜姬長河沒有了,無法擁抱。
姬長河也不愿意多耽誤我的時間,他叮囑我道:“十一,你去幫你的事吧,事已至此,唯有最后一搏了,我相信你。”
我點頭,但心里卻迷茫。
最后一搏,如何搏呢?
又跟誰搏呢?
我攤開手,手心是純玄的那一抹道氣。
先找純玄吧。
九州即將毀滅,我希自己的親朋好友能安然。
告別姬長河和夕,我先去找純玄。
對于兒子,我反而不擔心,他很強大,那頭三千丈高的巨也很猛,哪怕是遇到了末王,也不慌。
片刻后,我施展了尋法,應到了純玄的氣息。
他竟然在上界天之極。
天之極是最混的地方了,因為極之地被我打碎后,九域、天路的罪孽紛紛沖出,那里也是最恐怖的。
純玄怎麼在哪里?
我立刻出發,心里詫異又歡喜。
純玄并沒有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