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等你三分鍾。”
說這話時,勁知無比傲慢。
仿佛料定了季雲兮會乖乖聽話似的。
季雲兮還真猶豫了下。
——是在想,是否還要去溫南秋那邊裝裝樣子。
——可當真不想去。
墨傾似乎看穿了,直接道:“不想去就不去。”
“你當你是誰啊?”
勁知頭顱一揚,眼睛一瞪,便衝著墨傾囂。
江刻眼神沉了沉。
勁知驀地察覺到一涼意。
他頭一偏,對上江刻的目,想到江刻在第八基地地位不低,頓了頓,將氣焰收回了些。
“一碼歸一碼,我只是來帶話的,”勁知語氣不再如方才那般強,“跟基地沒關系。你們仗勢欺人。”
江刻忽然說:“倒是被你點醒了。”
“什麼?”
勁知不明所以。
江刻給附近兩個保鏢一個眼。
那倆保鏢立即走過來。
江刻吩咐:“把他扔出去。”
話畢。
倆保鏢立即一左一右地架起了勁知。
“你——”勁知一口氣差點被提上來,怒氣衝衝地朝江刻吼,“你憑什麼?!這裡可是醫學院!”
“我姓江,”江刻慢條斯理地說,“有意見,去敲江家的門。”
“……”
勁知瞬時瞪大了眼睛,失了聲。
江……
不是他知道的那個江家吧?!
可是,沒有等勁知想個清楚明白,他就被倆保鏢拖出了醫學院大門,然後以被無數人看笑話的姿態,扔到了路邊花壇裡。
勁知氣得簡直想殺人。
可江刻一行四人,卻從容淡定地走出醫學院,從他跟前路過。
*
路邊停了一輛眼的車。
江刻四人經過時,車喇叭響了一下,吸引了四人注意。
很快,車門打開,霍斯走了下來。
霍斯徑直來到四人跟前,直接道:“你們先去忙吧,我找墨傾有點事。”
江刻有意無意往墨傾前一擋。
他擰眉:“什麼事?”
“跟你沒關系。”
“那就走程序吧,”江刻緒淡淡的,不不慢地說,“調我們部門部長,需要更高一級領導的手令。”
霍斯被噎了一下。
確實有這麼一道程序。
不過,誰都沒真當回事過。
誰想會被江刻搬出來。
頓了頓,霍斯只能說:“況急,找救人。”
“又是?”墨傾擰了擰眉。
霍斯沒有言語,只是點了點頭。
墨傾稍作思忖,隨後同江刻道:“你先跟他們回吧,我跟霍斯走一趟。”
江刻偏頭看,叮囑:“手機別關機。”
“知道。”
墨傾一擺手,答應了。
霍斯站在一旁,瞧了瞧江刻,又瞧了瞧墨傾,覺哪裡怪怪的。
江刻當墨傾長輩當上癮了?
……
墨傾這一走,又是一整晚。
第二天被霍斯送到醫學院時,墨傾困得差點走錯教室。
臨門一腳,被站隔壁眼睜睜看瞎走的江刻,一把給拉了回來。
“又沒休息?”
江刻見困得都睜不開眼了,臉沉了又沉。
“車上睡了半個鍾頭。”墨傾半瞇著眼,神倦倦的,“你拽我幹嘛?”
“……”江刻朝旁邊看了眼,“教室在隔壁。”
“哦。”
墨傾點點頭,旋即發現,走廊上就站了他一個人。
比賽時,指導老師是不能進教室的。
但是,能在外面守著的指導老師,之又。
墨傾反應過來:“你站這兒,專門等我的?”
“嗯。”江刻拿出一個小抱枕,塞到墨傾手裡,“補覺用這個,舒服一點。”
“好。”
墨傾抓著小抱枕,進了教室。
原本還想跟說兩句的江刻,張了張口,看著進門的背影,極輕地歎了口氣,認命地在走廊上等著了。
——下午說什麼也不能讓墨傾參賽了。
*
昨天的墨傾比賽睡覺,什麼都沒帶就被罵了一天。
今天更慘。
拿了抱枕來補覺,簡直在觀眾雷點上反覆橫跳。
【??能不能別來了?】
【我是來看睡覺的嗎?】
【今天帶抱枕,明天是不是帶床了啊?】
【@帝城大學,你們真不管管?再這樣下去,你們學校的威信力何在?!像墨傾這樣的人,簡直是你們學校的恥辱!】
……
網友們卯足火力對睡夢中的墨傾開噴。
走廊上的江刻,接到了沈祈的電話。
沈祈問:“讓墨傾敗名裂,是你們別出心裁的安排嗎?”
“……什麼?”
“看來不是。”沈祈說,“能不能讓別睡了。明明是一牛人,非得天天擺爛。 現在網上的言論全是罵的。”
江刻語氣涼颼颼的:“這事問你哥去。”
“跟他有什麼關系?”
江刻想直接掐電話。
不過一想,又問:“網上什麼言論?”
“你們都跟網絡社會絕緣嗎?”沈祈簡直無法理解。
然後,找了一些言論,給江刻念了一遍。
“知道了。”
江刻聽完,倒是很平靜。
沈祈問:“不解決嗎?”
江刻眸閃了閃:“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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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千瘡百孔,被人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