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牧氏國際醫院。
一個超級巨大的VIP病房中,六個病床,排一排,六個人,有老有,躺在病床之上,神悲憤。
“這個秦帝,實在是太囂張,太無法無天了,哎呦……”牧悠然的老子,牧大爺,牧申,咬牙切齒不已,不過,由于聲音太大,作幅度有些大,牽扯到了傷口,痛的他忍不住出聲。
牧三爺,牧亥,一臉無奈的說道:“大哥,誰不知道壕客夜總會的至尊VIP包間,是秦帝的專屬用包間?
秦帝沒回來也就罷了,你明知他回來了,還敢去,不是找不自在的嗎?
我多冤枉,悠然讓我去收購裴氏集團的份,秦帝也說不管了,我收購功后,他竟然說我長得丑,聲音難聽,就這樣,我被他暴揍了一頓。
我……我找誰說理去?”
“大伯,爸爸,你們還是好的,我更冤。”牧亥的兒子,牧武,苦笑道:“我不小心遇到了秦帝和方長,我能怎麼辦?為了避免被他揍,我就上前恭敬的打招呼,誰知道,他竟然嫌我跟他說話了,就把我揍了一頓。”
“牧武,你還算好的。”牧亥的大兒子,牧文說道:“我在得知你的遭遇后,我也不小心遇到了秦帝,我就裝作沒看到,扭頭就走,可誰知道……
秦帝他竟然嫌我不跟他打招呼,說我看不起他,把我打了這樣。
我看不起他?
那可是秦帝,秦大啊。
誰敢看不起他?
我會看不起他?我不是活膩了嗎?
還不是因為,我知道你跟他打招呼挨了揍,我才躲著他的?
結果……
他還是把我揍了。
他就是在故意找茬,沒事找事。”
一番訴苦后,牧悠然的老子,牧申,看向牧風的老子,牧辰,“老二,難道你不該說幾句嗎?”
“我?你讓我說什麼?”全上下,被繃帶包裹的跟木乃伊一樣的牧辰,頹廢道:“我兒子被廢,我也被打了這樣,你還讓我說什麼?就我們爺倆傷最重啊,尤其是我兒子,哎。”
“這能怪誰?還不是牧風惹了秦帝?他惹誰不好惹秦帝?現在好了,我們全都跟著遭殃被牽連。”
“其實我們被打,倒也沒什麼,秦帝這次吃了這麼大的虧,當然要報復我們了,可是……”牧亥深吸一口氣,說道:“他不僅打我們牧家的人,就連跟我們牧家有合作的人,也已經有人被打了,而且,這還只是一個開始。”
“繼續讓秦帝這麼打下去,以后誰還敢跟我們牧家合作?”
“就我躺在醫院這點時間里,就已經有很多我們的合作伙伴給我打電話了,都在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問我們能不能解決,還能不能繼續合作。”
“如果解決不好,我們牧家只怕要完了。”
“這個秦帝,實在是太囂張,太狂了,竟然連這種事都干的出來。”
“老大,悠然人呢?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他為什麼不面?牧風雖然得罪了秦帝,可若是我們按照秦帝的要求做了,也就不會有現在的事,之所以有現在的結果,就是悠然在暗中推波助瀾啊。”
秦大找上牧家,讓牧家做三件事,牧家照做了,事也就了解了。
不會有后續。
結果呢?
牧悠然非要宣傳秦大回過,要告訴所有人,牧風得罪了秦大,以至于大家都認為,牧家召開記者會所做的三件事,是在給裴氏集團背鍋。
秦大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虧?
能善罷甘休才怪。
這也就罷了,牧悠然竟然還想趁機吞下裴氏集團,暗中收購裴氏集團的份,作為裴語嫣的男人,人家秦大能放過牧家?
那可是秦大啊。
絕對是一個什麼事都能干出來的主。
現在好了,秦大開始行了,而且,只是短短幾個小時,牧家就陷了前所未有的危機之中。
如果理不好,牧家絕對會因此而傷筋骨。
“悠然并不在京城。”牧悠然的老子,牧申冷哼了一聲,說道:“如果你們對他有什麼意見,等他回來了,在他當面說,在我面前埋怨什麼?”
“老大,你不要誤會,我們也不是在怪罪悠然,實在是那秦帝太混賬了。”
“是啊老大,我們就隨口一說,你也別往心里去。”
牧亥,牧辰雖然是牧悠然的叔叔,但在牧悠然面前,他們都會到極大的力,對牧悠然的任何決斷,都不敢反駁。
牧悠然比他們老子,牧不還要可怕。
“老爺子怎麼說?”
“能怎麼說?老爺子一直都有早睡的習慣,現在早就睡了,只怕還不知道今夜發生了這麼大的事。而且,在我們牧家,除了悠然之外,也沒人敢打擾老爺子。”
“哎,只能等明天老爺子起床了,老大,你看看能不能聯系到悠然,現在我們牧家的問題,也只有他才能解決。”
“我已經聯系了,聯系不上。”牧申搖頭道:“悠然突然離京,電話也打不通,應該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去做,我們還是等明天吧。”
“也只能如此了。”
“……”
VIP病房中,你一句我一句,沒有個結果,也沒商討出什麼個對策,一個個都是嘆息連連,無可奈何。
唯一沒說話的牧風,則是全程神呆滯。
命雖然保住了,可他如今已經不再是一個男人了,還要被送去泰國,他已經在努力接這個事實了,可一時間他本就接不了。
絕。
無比的絕。
幾次他都想自殺,一死了之,可他卻沒那個勇氣。
牧家人,除了牧不,不在京城的牧悠然,全都整整齊齊的躺在了病床上,等著牧不起床。
而外界卻也炸開了鍋。
不過,這一次的幕后推手不是牧家,而是變了秦大。
“又又又發生大事了,牧家的人,除了牧老爺子,和不在京城的牧家天才,牧悠然之外,全都被秦大給打了,全都打進醫院了。”
“秦大就是秦大,這剛回來的第一天,就逮住牧家的人往死里。”
“秦大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然是大事件。”
“秦大牛。”
“你們啊你們,就知道看熱鬧,卻沒有去想,秦大為什麼這麼做,為什麼會對牧家如此下狠手。”
“我覺這其中必然沒有表面的那麼簡單。”
“秦大雖然囂張跋扈,橫行霸道,但一般也不會輕易出手,除非有人真的惹怒了他,而就算如此,秦大也不曾趕盡殺絕過,這次如此對待牧家,必然有。”
“我還聽說,不只是牧家的人被揍了,就連一些與牧家有著生意上合作的人,也被秦大揍了。”
“此事絕對不簡單。”
“如果不出意外,這應該跟裴氏集團有關。”
“哦?”
“來分析分析。”
“我覺得,裴氏集團制假造假賣假,不出意外,應該是子無須有的事,是被他人構陷了,這個人還是牧家。”
“你們想啊,今天發生的一些列事,都是圍繞秦大和牧家。”
“一開始我們都認為,牧風得罪了秦大,秦大迫牧家為裴氏集團背鍋,結果,我們都不相信,以至于秦大再次迫牧家收購裴氏集團的份。”
“牧家始終都是一個害者。”
“但我們有沒有想過,其實這一切都是牧家的手段呢?就是在利用我們的這種心理,來導我們,利用我們呢?”
“我們換個角度想一想,如果裴氏集團沒問題,是被構陷的,在迫于秦大的力之下,牧家不得不為自己所犯下的錯,替裴氏集團澄清,并且賠償道歉,那之后,牧家將會有什麼下場?”
“必然會名譽掃地,遭我們的抵制。”
“可不要忘了,牧家的牧悠然,可是京城公認的天才,他又怎麼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呢?”
“可牧家又不敢不聽秦大的。”
“那怎麼辦?”
“所以,牧家在召開記者會,公開為裴氏集團澄清之前,開始大肆宣揚消失了六年的秦大回來了,宣傳裴語嫣是秦大的人的事,以及牧風得罪了秦大,做這些只是給我們造一種假象,那就是……”
“牧家之后無論做出什麼樣的事,只要是跟秦大有關,跟裴氏集團有關,我們都會認為是被秦大迫的。”
“嗯,你說的很有道理,既然你這麼能說,那你就多說一些。”
“再說說牧家收購裴氏集團份的事。”
“我們在得知此事后,尤其是負責收購裴氏集團份的牧三爺,牧亥被秦大暴揍進了醫院,便下意識的認為,牧家的收購行為,是被秦大迫的。”
“不收購,秦大就揍的牧家收購。”
“外面也都在這麼傳。”
“可如果真是如此,那秦大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為什麼還要見到牧家的人就暴揍,連牧家的合作伙伴也揍?”
“很顯然,事實并非如此。”
“以我的看法,裴氏集團是無辜的,是被牧家構陷的,牧家收購裴氏集團的份,也是早有預謀的,一切都是牧家的商業手段。”
“牧家在為自己設立一個害者的形象,一旦我們全信了,牧家不僅順利收購裴氏集團,達到了自己的目的,我們這些局外人,還都認為牧家是被的,是害者。”
“到了那個時候,牧家說不定還在暗中罵我們傻呢。”
“還有,不要忘記了,牧家近幾年能夠如此快速的發展壯大,約有為京城第四大家族的趨勢,就是因為他們手段狠,牧家也是出了名的貨。”
“最后我們再回到事件的本質,裴氏集團造假制假售假這件事上來。大家自己的良心,裴氏集團這些年干過這種事嗎?”
“反正我是不相信。”
“可哪有那麼巧,消失了六年的秦大剛回歸,裴氏集團就被報出了造假制假售假的事來?”
“為什麼早不曝,晚不曝,偏偏在這個時候?”
“肯定是牧家想借助秦大和裴語嫣的關系,從而通過手段來收購裴氏集團。”
“如果不是牧家在背后推波助瀾,就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怎麼可能會這麼快知道秦大回來了?”
“我們憑什麼?”
“窩草,這牧家實在是太險了,我們差點就被他給騙了。”
“就是,如果他們真是害者,秦大都達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牧家也被迫收購了裴氏集團的份,秦大怎麼還會繼續搞事?”
“這個牧家,太他麼的了。”
“……”
一時間,牧家從原本的害者,瞬間變了狠貨,風向也發生了驟變,大家都開始為裴氏集團鳴不平。
牧家一夜間為了眾矢之的,千夫所指。
……
對于這一結果,秦帝并不到意外,一切也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誠如大家所猜想的那般,如果牧家是真的被迫接手裴氏集團的份,他秦大又豈會繼續搞事?
太閑了嗎?
不過,這還只是一個開始,僅靠如此,還不足以讓牧家乖乖的,跪著哭著喊著,求著把裴氏集團的份送回來。
還差點。
為此,秦帝撥通了他最小的舅舅,李書墨的電話。
秦大可以在京城橫著走,胡作非為,橫行霸道,無人敢惹,想打誰就打誰,想罵誰就罵誰,除了因為秦家的秦氏帝國強大無比外,秦帝母親,李曦月的娘家人,李家,也是不可或缺的因素。
秦帝是秦家年青一代唯一的男丁,是秦家唯一的繼承人,但同樣,也是李家年青一代唯一的男丁,也是唯一繼承人。
他是秦李兩家共有的繼承人。
李家。
要說財力上,當然無法與秦家相比,但若說武力上,卻是秦家拍馬都趕不上的存在。
李家雖不如超凡俗的世門派,卻也是極為古老的家族。
秦氏帝國的安保公司中,有很多安保員,都是由李家來訓練,培養的,而經過李家培養的人,個個都是高手。
裴語嫣的戰力不弱,在秦氏帝國的安保公司中,尤其是李家培養的人才中,也就只能算個中等,甚至偏下。
從而可見,秦氏帝國的安保公司的安保員有多強,李家有多強。
電話剛一接通,秦帝便開口道:“李老二,給我派十幾個高手來,我準備抓人。”
“秦帝?你小子回來了?”李書墨的聲音響起,充滿了興,“在京城?等等我,我找機會溜出去找你,你要帶我去瀟灑。”
“沒問題。”
秦帝拍著口保證。
又跟小舅李書墨閑扯了一會,秦帝掛了電話,眸幽寒,“等李老二派來的人一到,就行抓捕那些出售份的東,讓他們將一切都吐出來,然后丟給正義棚的警花四師姐,謝輕妙,讓他們把牢底坐穿。”
想到這,秦帝看了看時間,“天也快涼了,是時候去牧家,會一會牧不了。”
牧不一直在牧家,還沒遭毒手,秦大當然不會放過他。
這才哪到哪?
好戲剛開始罷了。
秦大可是說過了,要讓牧家將份哭著喊著送回來的,不把牧家搞得飛狗跳,搞得害怕,牧家能送回來?
“嗯,上方大。”秦帝又撥通了方長的電話,“天亮了,興趣的話,跟本爺一起去砸了牧家。”
“砸,砸牧家?啪嗒……”
電話那頭,方長瞪大了雙眼,手機也掉在了地上,他整個人都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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