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氣八九層就算傳說之境,那筑基期來了能被當神仙下凡。
對于在九州底層的筑基期來說,這個境世界就和夢一樣好。
有眾多倒,所謂宗師之境在自己手里撐不過一招,有海量天材地寶幫助自己升到元嬰,能立國家天子威嚴。
準確的說,做夢都不敢這麼想。
這些其實對江離沒有什麼吸引力,不過他大致猜出來境想要考驗的容,出于尊敬前輩,他還是按照境的意愿行事。
在鶯鶯燕燕環繞之下,江離決定稱霸天下。
江離把力量控制在筑基后期,三天后把十八路諸侯擊敗,五天后建立國家規定制度選拔員,人們將這一事件稱為“五三建國”。
其他國家聽說江離是仙人,紛紛朝拜,以示臣服。
萬國朝拜,天下之主!
古往今來再也沒人能超越此時的江離!
江離來到境七日后,朝氣蓬的新國家正在崛起,他坐在偌大的宮殿,面無表。
純兒在江離征戰時不離不棄,如今已是皇后,正陪在江離邊。
眾多大臣替江離搜集眾多,填充后宮,這些仰慕江離,都是自愿服侍,并無強迫。
還有方士認定江離是仙界之人,便替江離搜集各種天材地寶、靈石酒,這些東西塞滿國庫,其富裕程度,連化神修士都要眼紅。
“此地并非久留之地,我要走了。”江離淡淡的說道,不知是自語還是說給純兒聽。
純兒聽后涕涕,眼淚大滴大滴落下,不一會就浸了價值不菲的。
“我知恩公并非此界之人,但我們就沒有一點讓恩公留念的地方嗎?”
江離實話實說:“沒有。”
“有后宮佳麗三千任君采擷,難道恩公不心?”
“我見過更漂亮的。”
“我不信!”純兒堅定搖頭,對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能為皇后,并不只是因為陪江離的時間最長,足足有七天,還是因為容貌出眾,力群芳。
“我見過紅塵仙子。”
“……”
純兒頓時不說話,就是不知道是從哪聽說過這個稱號的。
沒有放棄,繼續說道:“國庫中的天材地寶難道不能吸引恩公?我看過介紹,國庫中有縱神果,服下一枚就抵得上仙人三十年修行,有碧波分海訣,練至大,可一劍斷江河,還有……”
江離沒有回答,默默拿出一枚造化九轉仙丹。
若非仙天梯已斷,單憑此丹就能立地飛升!其價值不可估量!
純兒顯然識貨,沉默了。
其實想說,仙丹給我,我和你一起回九州好不好?
純兒還沒有放棄,繼續問道:“不日恩公就能一統天下,為天下真正的主人,這是古往今來歷代帝王都嫉妒到發瘋的偉業,恩公不留念嗎?”
江離嘆氣:“我為當代人皇,九州共尊,怎麼想也比當一個境之主好吧?”
純兒呆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江離繼續說道:“其實以上理由都是敷衍你的,真正的理由是,我為什麼要呆在幻境中。”
“你說是吧,夢純前輩。”
此言一出,純兒也不再偽裝,換回生前的服裝,端莊大氣,和如今的服還是有些許不同,帶有一歷史。
“還以為我幻高明,能瞞得過道友,卻不曾想是我自視過高。”
天機樓給的信息中曾言,大夢居士,真名夢純,是八百年前艷冠天下的修。
至于幻境,當江離踏境的那一刻起就已經看出來這里是幻境,一切皆為虛幻。
大夢居士是一位通幻之道的修,據說幻之道修煉至盡頭,可以虛實顛倒,一念為真,一念為假,極其恐怖。
咔——
幻境像鏡子一樣裂開,支離破碎,無數碎片落下,如同水滴一般融大地,消失不見。
幻境徹底消失,顯出境真實的樣貌,是一片原始叢林,江離用神識探測到了一下,空間很大,大概有四分之一個天慶府的面積。
江離在一片空地上,與此同時還有八百名門派弟子躺在地上,表各不相同,有人糾結,有人歡喜,有人殺氣騰騰,不知道在幻境中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夢純立在江離前,略帶歉意的說道:“不知當代人皇來此,是夢純失禮了。”
天機樓的報沒有錯,夢純確實死去天劫之下,如今出現在江離面前的,不過是在渡劫前留下的后手,算是一道殘念。
“哪里哪里,是我胡闖境,給夢前輩添麻煩了。”
見夢純猶猶豫豫的,江離笑道:“夢前輩有何想說的,不妨直言。”
夢純說道:“我也曾見過我那時候的人皇,算得上是一代英杰,卻不似道友這般宛如謫仙,莫非如今的九州已經找到仙天梯了?”
“并非如此,只是我僥幸突破大乘期。”
夢純瞳孔微,似乎江離突破大乘期的消息比出現仙天梯還要驚人。
“我還以為大乘期只是傳說,原來真的有人能突破大乘期。”
“僥幸,僥幸。”江離沒有在這個話題上說太多,“夢前輩這次布置幻境是想考驗小家伙們對、寶、權勢的抵抗力?”
“嗯。只要他們對一種有抵抗,我就算過關,可以進第二層。”
這倒是不難猜,先是白給,再是天材地寶跟白給的一樣多,最后是筑基期就能縱橫天下。
其實細想起來會發現幻境中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例如一起進境的人去哪了,未免太多了,其他國家臣服的太快等等。
幻境之道的神奇之在于,會讓修士自忽略這些不合理的地方,對幻境越陷越深,最后無法自拔。
“唔——”
躺在地上的秦發出不明的聲音,這是要勘破幻境的征兆。
幻境中的時間與現實不同,換算下來,秦已經在幻境中呆了一個月。
用一個月就能勘破幻境,在夢純看來已經是很好的定力了。
見有人要醒過來,夢純微微一笑:“道友,待本次境結束后再論道。”
出一個神的笑容,只留下一句話就消失不見。
“下一個考驗說不定很適合道友。”
雖然不知江離的目的,但以他大乘期的修為足可以隨意擺弄自己的境,但他卻沒有。
既然對方給他面子,也就不會深探對方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