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垂下頭,不敢說話。
“我知道,這些年你也存了不錢,有的給你媽了,有的就在你存折上,這些年我給你多錢,你自己心里有數,我這里也有一筆賬,你讀書的時候我有郵局匯款記錄,你工作之后每月給我二十,吃喝拉撒卻要花五六十,一年算你四百塊,八年,看在同村的份上,還我三千塊錢,我們離婚。”
李俊頓時頭大,他雖然有點才華,時不時在報紙雜志上發表點豆腐塊,可是他也慣了,這麼多年攢的積蓄也就一千多塊錢。
“我哪有那麼多錢?林芝,你非要把關系鬧的那麼僵,你爸媽要是知道了會怎麼想?”
林芝更氣,抓起李俊喝水的茶缸狠狠摜在李俊腳邊,彈起來蹦到李俊腦門上又落下,嚇的李俊一個激靈。
“你吃了我那麼多錢,現在說沒有,你哄著我,吸我的,娶了我,把我當丫鬟使喚,還敢提我爸媽,走,今天周末,去村里說說,我嫁人五年,為什麼還是個黃花大閨,我是怎麼每月用二十塊錢養活你這張的,走走走!”
林芝常年勞作,整個人干瘦的一把骨頭,卻有一膀子力氣,一把抓起李俊的襟就把他拎起來。
李俊賴在地上,腳底一個踉蹌,被林芝拖著走,文人遇見兵,有理說不清。
“林芝,松手松手,我給我給。”
林芝聽到這話才松手,同時順勢一推,李俊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
“去拿錢,就現在。”
李俊咬了咬牙,他第一次見林芝態度強,過去哪回不是他說點好聽的,林芝就乖乖聽話了?
“愣著干什麼?今天拿不到錢,我們就回村里請德高重的長輩說道說道。”
李俊這才慢慢吞吞的走進小隔間,存折被他藏在一本挖空了一半的名著里面。
其實他食起居都是林芝一手打理,林芝怎麼可能不知道他藏得東西,過去不說,只是因為不想撕破臉,還抱有幻想。
一朝幻想破滅,等待李俊的就是水深火熱。
存折上頭有一千六百三十塊錢,李俊打算給林芝一千,先哄著林芝離婚搬出去,剩下的慢慢拖,過個十年八年,林芝人老珠黃的時候再還,而且要每次還幾十塊,慢慢吊著。
“這是我所有的積蓄了,我吃過飯就去取給你。”
李俊晃一晃手里的紅存折。
林芝三步并兩步上前,一把抓過存折。
“早飯你自己想法子解決,取錢的事就不勞你大駕了,除了這一千六百三,還剩下一千三百七十,限你兩年還清。”
李俊急了。
“全給你,我怎麼生活,兩年你把我賣了也換不到這麼多錢。”
林芝對存折上的數字早就心中有數,甚至碼都知道。
“那是你的事,如果不還,我就到你學校問問,藏錢不養家,刻薄供你讀大學的恩人,這樣兩面三刀的小人怎麼為人師表的。
還有你經常寄稿子去的幾家報社雜志社,我花錢也要把你老底登上報紙,看看你怎麼賺稿費。”
打蛇打七寸,事業就是李俊的命脈,他如今備人尊重,走在村子里,輩分再高也要他一句李老師,打招呼的人從村頭排到村尾,要是丟了工作,他什麼也不是。
小時候著屁打著赤腳滿村跑的日子猶如前世,要是他再會一回,不如殺了他。
李俊眼神如刀。
“拿了錢,咱們就離婚,你今天就搬出去。”
反正當初他們就在村里擺酒了,結婚證都沒打。
本來他是事業單位在編人員,不扯證可能很小,可是誰他沒有孩子,不需要打準生證,還要結婚證做什麼,自始至終,他提都沒提過這事。
林芝也仿佛不知道這事一樣,親了親存折,掉錢眼里一樣,隨后才沖李俊冷笑一聲。
“李俊,你想的太了,婚前婚后,我吃了八年苦頭,你以為一千多塊錢就能打發我?”
“你還想怎麼樣?”
林芝一副滾刀模樣。
“不怎麼樣,現在我睡臥室,至于離婚搬走!”
李俊張的長了脖子。
林芝嫣然一笑,眼波流轉,干枯的臉上,居然有幾分靈。
“等你錢還清了再說吧!”
說著轉去臥室拿了鑰匙,把臥室門鎖起來,才去洗漱,打理好自己,就拎著那個破帆布包出去了。
李俊一臉茫然,合著他鬧了一早上,腸轆轆,蓬頭垢面,最后不僅沒有得利,還損失了全部積蓄。
“哦,對了!”
林芝去而復返。
“你的這些東西,都是讀大學的時候,我給你買的。”
林芝跑到臺隔斷里面,掃一眼就準找出李俊放貴重品的地方。
林芝很快拎出李俊的公文包,嘩啦啦倒出來在床上。
“你干什麼?”
李俊頭皮一麻,大步上前阻攔,可惜晚了一步。
林芝從里面找出當年買的上海牌手表,英雄牌鋼筆,還有紅星牌收音機,居然意外看到一封沒有郵票的信。
李俊手就要搶。
林芝眼疾手快,一把抓過來,還狠狠推了一把李俊。
李俊跌坐在地,后堆在一起的四季服也被撞翻了,作一團。
“親的李俊老師收,仰你的韋芳同志!”
林芝戲謔的讀出信封上的名字。
“呵!李俊老師,艷福不淺啊,韋芳同志!”
林芝想起來了,再過五年,那一群小姑娘來家指責,其中一個一白子,長發飄飄,半扎起來的老師站在學生堆里,一言不發,蹙眉捧心,好像就韋老師,這麼早就勾搭上了嗎?
“你不要胡說,就是同事之間流寫稿心得,齷齪的人,看什麼都齷齪。”
林芝收起笑容,冷眼看著李俊。
“注意你的言辭,李俊老師,你這樣說會激怒一無所有的我,我也不怕跟你魚死網破,拉著你和你的韋芳老師一起下地獄,要不要我把信到你們學校門口去?”
李俊再次被住七寸,不敢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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