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淄有些意外的看著，“你去找宋小姐做什麼？”

季芷妗苦一笑，眼眸中流出一抹凄楚與自嘲，“程淄，難道你真的覺不出來，昨天……庭川的心很不好嗎？”

程淄點頭。

厲哥的心向來都是由宋小姐決定著的。

“我昨天就算沒見到庭川，也從電話里聽得出來，他心不佳。只是他一直在抑著自己，不讓自己發出來而已。而能影響庭川心的，也只有云洱了。”

季芷妗的語氣中滿滿的盡是無奈與同，“昨天是庭川的生日，我想如果他一早便是收到云洱的生日祝福，他不會心那般抑的。所以，我想云洱一定沒跟他說，甚至都可能已經忘記昨天是庭川的生日了。畢竟，已經離開五年了，而且當年還是……”

很聰明的并沒有把話說的那麼明白。

但，誰會不知道宋云洱當初是怎麼離開的呢？

程淄的眉頭的擰了起來。

這一點，他自然很清楚。

昨天下午去接宋小姐的時候，他還特地的提醒了一下，可卻像是完全不知道的樣子。

所以他也知道，宋小姐已經忘記厲哥的生日了。

“所以昨天中午我去找云洱了。”季芷妗又是深吸一口氣，然后長長的輕嘆一聲，“可我沒想到……”

的眉頭擰的的，眼眸里盡是為難與糾結。

“我想去告訴，提醒一下，昨天是庭川的生日，如果忘記了，那現在也知道了，總該對庭川有點表示的。我還想請晚上跟我們一起去帝宮給庭川慶祝生日的。可是，我是怎麼都沒想，云洱……”

季芷妗沒有立馬說下去，而是的揪擰著自己的雙手，然后抬眸看向程淄，“程淄，這事，我沒敢跟庭川說。因為云洱說的話，實在是太難聽了。可我如果不說，就這麼憋著，又覺得很為庭川不值。”

“季小姐，宋小姐說什麼了？”程淄看著一臉嚴肅的問。

季芷妗的眉頭再一次擰起，眼眸沉寂的可怕，重重的咬了一下自己的，一副很是為難的樣子。

“程淄，庭川對云洱是怎麼樣，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季芷妗略有些氣憤的樣子，“當初云洱那樣傷害庭川，我們都看在眼里，那段日子庭川是怎麼過來的。他幾乎沒了半條命。可現在，云洱一回來，他都可以不計較當初云洱對他的傷害，可……可怎麼就能這麼得寸進尺的！我……我實在是替庭川到不平！”

“季小姐，宋小姐到底說什麼了？”程淄再一次問。

“我說不出口，你自己聽吧！”季芷妗一臉憤憤不平的說道，拿出手機。

“云洱，你買東西了？”

“嗯，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云洱，庭川心不是很好，你還記得今天是……”

“嗯，他對你好的！”

“是的，庭川對我是真的很好。才能讓我從五年前的那個惡夢中走出來，不至于把自己給瘋了。”

“云洱，你……是不是和庭川吵架了？我沒有要打聽你們之間的私的意思。只是剛才給庭川打電話，我覺得出來，他心不好。”

“所以，你是在為厲庭川抱不平嗎？”

“云洱，今天是庭川……”

“我就喜歡仗著他對我的喜歡，肆意揮霍他的。我就喜歡傷害他，誰讓他非我不可呢！明明都知道我跟過別的男人，而且還不止一個，還對我死心踏地的。既然如此，我為什麼不要呢？他有錢啊，比五年前更有錢，我跟在他邊，不要他的心，只要他的錢也足夠了！”

“云洱！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庭川！你這樣對他太不公平了！”

“我喜歡，誰讓他犯賤！非湊上來讓我糟蹋！”

手機里傳來宋云洱與季芷妗的對話，但是很明顯，這些錄音，季芷妗刪減過了，也加工過了。

一段對話，只聽到宋云洱的囂張與咄咄人，還有盛勢凌人，完全沒把季芷妗放在眼里。

一句“我喜歡，誰讓他犯賤，非湊上來讓我糟蹋”，簡直就是把話給說死了，將人給到了絕境。

“程淄，我是真沒想到云洱會變在現在這個樣子！”季芷妗一臉痛苦又氣憤的樣子，“怎麼可以這麼對庭川？你是沒看到的樣子。我都氣得想要打了。憑什麼這麼對庭川！仗著庭川對的，怎麼能這樣！”

季芷妗越說越氣，氣的臉都漲紅了，那咬牙切齒的樣子，很是憤怒。

程淄也好不到哪去。

聽著宋云洱說的那一句一句囂張的話，他氣的臉都綠了。

所以，現在回到厲哥邊，就是仗著厲哥對的，為了厲哥的錢，對嗎？

宋云洱，你怎麼能這麼無恥，這麼傷害著厲哥！

你這個人，還有良心嗎？

還有心嗎？

你的心是被狗吃了嗎？

你看不到厲哥對你的嗎？你竟然還能理直氣壯的說出這些話來！

“程淄，我……”季芷妗憤憤的咬牙，用著很糾結又無助的眼神看著他，“這些話我又不能跟庭川去說，我怕他以為我在搬弄是非。可是，我又不甘心云洱這般無。簡直就是把庭川的真心踩在腳底。這五年，庭川好不容易都快把忘記了，卻又突然間出現了。你看看庭川現在……”

這些，程淄何嘗不明白。

其實厲哥并沒有把宋小姐忘記，只是把給埋藏在自己的心底而已。

他是著自己反宋小姐忘記的，但……當宋小姐這個人再一次出現在他面前時，他怎麼可能還做得到忘記呢？

就連之前的那些傷害，也都被他勢之腦后了。

對于厲哥來說，更重要是宋小姐這個人，是眼前，而不是過去。

只要宋小姐愿意重新回到他的邊，他完全可以不計較五年前對他的傷害。

可是，宋小姐，這……分明就是欺人太甚了。

“我……也不知道……”

“厲哥？你……不是已經走了嗎？”程淄一臉震驚的看著突然之間出現的厲庭川，眼眸滿是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