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庭川的眉頭擰了一下,臉上什麼表也沒有,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嗯”。
然后朝著辦公室走去。
“庭川,來了。”厲庭川進辦公室時,厲伯民坐在椅上,管家老鐵站于他的邊。
“爺。”老鐵很恭敬的喚道。
“有事?”厲庭川涼涼的斜了一眼厲伯民,徑自朝著自己的椅子走去,語氣冷漠而又疏離。
厲伯民見狀,有些無奈的深吸一口氣,看著他很平靜的說,“沒什麼事,過來看看你……”
“那現在看到了,你可以走了!”厲庭川打斷他的話,面無表的說。
“公司還好嗎?”厲伯民問。
“好不好,你不知道?”厲庭川冷聲道,“你的老婆兒子沒告訴你?”
厲伯民的臉不是很好,有些蒼白。
畢竟才剛剛醒過來,而厲庭川又是這樣的態度,更是讓他有些心涼。
“我有什麼能幫忙的?”厲伯民問。
“沒有!”厲庭川一臉冷沉的說道。
“你媽……”厲伯民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麼說才是最好的。
程淄敲門,然后推門進來,手里拿著自己的手機,遞給厲庭川,“厲哥,宋小姐電話。”
厲庭川的眼眸沉了幾分。
厲伯民則是略有些驚訝的看向程淄。
程淄只覺得自己力好大。
厲庭川倒也沒說什麼,接過手機,冷聲輕斥,“你沒我號碼?”
“有。”宋云洱如實回答。
“程淄的號碼比我的更好記?”語氣中著明顯的酸味。
“不是,是我有事請程先生幫忙。”宋云洱輕聲細語的說。
“那我接什麼電話!”厲庭川的語氣已經很不悅了,著一抹冷。
“厲庭川,能不能點煙?我給程先生打電話,只是希他能幫我勸著你點。”宋云洱的說。
聽著那溫言語的聲音,厲庭川的表舒緩了幾分,眼眸也沒那麼冷了。
但并沒有接話,而是等著宋云洱自己把話說完。
“厲庭川,戒一支煙,給一顆糖。”宋云洱深吸一口氣,如壯士割腕般的說道,“還有,咖啡也喝。我讓程先生幫你換了養生的茶。”
“嗯。”厲庭川淡淡的應了一聲,腦子里不停的回響著“戒一支煙,給一顆糖”。
五年后再次品嘗的味道,還是讓他不釋手,回味無窮。
如果不是一次一次的求饒,這一天他都只想跟在床上過了。
這個人,對他來說,就是一味毒藥,只會讓他越來越上癮。
“那我不打擾你工作了。”宋云洱準備掛電話。
“不許出門!”在掛電話之前,厲庭川沉聲說道,帶著警告與威脅。
“好,我不出門。”宋云洱很聽話的應著,“我在家里畫設計圖,等你回來。你晚上想吃什麼?我試著做。”
厲庭川好一會才吐出一個字,“你!”
宋云洱深吸一口氣,直接轉移話題,“手上的傷,小心點。不要水,回來我要檢查的。那你工作吧,我不打擾你了。”
說完,趕掛斷。
然后猛吸著氣。
厲庭川,這個男人,真是……太會人了。
問他想吃什麼,他竟然說想吃。
要不要這麼流氓,程淄還在他辦公室呢,就不怕丟臉嗎?
宋云洱不知道的是,辦公室里不僅僅有程淄,還有厲伯民與管家老鐵。
厲伯民聽著厲庭川的這通電話,簡直有些無法消化。
厲庭川將手機遞還程淄,習慣的拿手去拿煙。
“戒一支煙,給一顆糖”。
耳邊響起宋云洱的聲音。
然后直接將煙扔進了煙灰缸里。
程淄見狀,角勾起一抹明顯的姨母笑。
果然,還是宋小姐的話最管用,厲哥就只聽宋小姐的話。
也不知道電話那頭的宋小姐是怎麼勸的厲哥,竟然讓他把煙給扔了。
“還愣著做什麼?茶呢?”厲庭川直視著一臉呆滯的程淄沉聲道。
程淄反應過來,趕點頭,“我這就去泡。”
這不僅僅不煙了,連咖啡也不喝了。
果然,還是宋小姐有辦法。
不過厲哥那手指……
呃……
程淄實在有些不敢恭維,包的這麼丑,肯定不會是保的技,自然也是宋小姐了。
厲哥這手指……一個一個的都跟白蘿卜似的,四個手指都無法合攏了。
程淄沒敢再呆下去,趕轉離開。
“手,怎麼了?”厲伯民看著厲庭川的手,關心的問。
厲庭川并沒有回答他,而且拿過一旁的文件,想要翻開,卻發現……宋云洱這技實在是……一言難盡。
索就不翻了,不想丟人現眼。
往椅背上一靠,一臉淡漠冷絕的盯著厲伯民,“還有事嗎?我很忙!”
言下之意,就是你可以走了!
厲伯民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繼續很平靜的看著他,甚至還有抹淺淺的欣微笑,“什麼時候的朋友?如果方便的話,帶家里來坐坐。”
厲庭川的眉頭擰了擰,有些煩躁,很想煙,但極力的忍著。
程淄推門進來,手里端著一杯茶,“厲哥,柚子花茶。上次宋小姐讓我買的,我順便也放了一份在公司。”
厲庭川瞪他一眼,“送客!”
這個客指的是誰,一清二楚,自然是厲伯民。
程淄轉向厲伯民,很是恭敬的說,“厲老先生,我送你出去。”
“不用,我自己走。”厲伯民看一眼厲庭川,倒也沒有發脾氣,對著管家道,“老鐵,走吧。”
老鐵還想說什麼,一臉言又止的樣子,最終什麼也沒說,推著椅離開。
厲庭川端起茶杯,若無其事的飲茶。
喝著喝著,發覺也沒那麼難喝,似乎比咖啡還更順口。
“程淄,庭川……是不是朋友了?”厲伯民看著程淄,試探的問。
程淄很禮貌又帶著方的敬意看著他,“厲老先生,厲哥的私事,我不過問。”
厲伯民笑了笑,“也是,你就算知道,也不會跟我說的。是我多了,行了,你工作吧。不用送了。”
“那您慢走!”程淄的語氣和微笑都很方。
“爸,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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