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伯民剛出電梯,便是看到厲埕致。
厲埕致一臉意外的看著他,眼眸有些晦沉。
難道是來找厲庭川的?談份的事?
這是厲埕致與葛儀最擔心的事,如果厲伯民把手里的份都給厲庭川的話,那他真是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厲庭川現在手里已經比他多了五個點,就是這五個點,已經很難了。
另外那些東手里的份,想要買過來,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
能買過來的,他都已經買過來了。
厲伯民手里還拿著百分之二十,如果他把份給了厲庭川,那他可就真沒有翻的機會了。
就算不全部給厲庭川,只給百分之十,那厲庭川也是穩坐了。
畢竟,楊箏手里還有百分之二十。
這百分之二十,不管怎麼樣,他都不可能拿得過來的。
雖說楊箏已經死了,而且那份也不知道被轉給誰了。
這五年,他沒查到份在誰的手里,厲庭川同樣也沒查到。
楊箏的那百分之二十,就這麼懸在了半空中,誰也看不到。
究竟會把份給誰?
誰能讓這麼信任?
他又為什麼不直接把份給厲庭川?
這些問題,他和葛儀想了五年,至今也沒有想明白。
現在,厲伯民如果再把份給厲庭川的話,那不等于大半個公司都在厲庭川手里了?
“爸,你不是很好,你得聽醫生的話。”厲埕致一臉關心又擔憂的看著他,從管家的手里接過椅,“公司現在好的,庭川管著,一切都正常,你別擔心。你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子,別讓我和媽擔心你。”
相比于厲庭川的冷絕,厲埕致的關心熱,簡直就是天與地的區別。
人心都是長的,厲伯民自然也一樣。
他心里衡量著兩個兒子對他的態度,不管是他昏迷前還是現在,厲庭川都從來不曾對他有過好臉與好語氣。
準確來說,是從知道他有厲埕致這個兒子起,他與楊箏便是對他離心了。
他很清楚,這些年來,是誰在照顧他。
也很清楚,葛儀對他的。
但,他的心里從始至終就只有一個楊箏。
“沒什麼,出來氣。”厲伯民淡淡的說道,“人是睡了五年,心還沒有死。送我回去吧。”
“好。”厲埕致點頭,推著厲伯民朝著自己的車子走去。
打開后車座的門,又將厲伯民抱進車子,然后將椅折好放進后備箱。
“老鐵,你跟我爸一起坐后面就行。”厲埕致看著老鐵很客氣的說。
“大爺,這可使不得!”老鐵連連搖頭,“還是我來開車,你陪老爺坐后面。”
“老鐵,你坐后面,讓他開。”厲伯民出聲。
“是,老爺。”老鐵沒再拒絕,只是心卻有些慌慌的。
讓堂堂厲家的大爺給他開車,他這坐的可是如針氈一般了。
“爸,要是有什麼不適的,你跟我說。”厲埕致看著厲伯民一臉關心的說,“我好隨時開車去醫院,現在一切得以你的健康為主。”
“好,知道了。”厲伯民應聲。
兩個兒子,一冷一熱,天差地別,讓他有些迷茫,不知道該怎麼理。
雖說,當初厲埕致的到來,并不是他期待的。
但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他的兒子。
所以,他才會將自己手里百分之十五的份分給他們母子倆。
畢竟,當初是他虧欠的他們母子倆。
只是,從來沒想過,楊箏會知道,而且連一點給他解釋的機會不給,直接就要跟他離婚。
離婚兩個字,從的里說出來,一點猶豫也沒有。
一想到楊箏,厲伯民只覺得整個人氣悶悶的。
阿箏,你是不是到死也沒有原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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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云薔和鐘饒,通過了好多途徑,終于得到宋云洱是在余山鎮。
兩人急匆匆的趕到宋云洱住的旅館,卻被告之,已經退房了。
“退房了?”宋云薔一臉不太相信的看著對方,“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下午。”
昨天下午?
那會,他們還在來的路上。
“好,謝謝你了。”宋云薔強忍著心的憤怒,笑盈盈的道謝。
“云薔,那我們現在回去吧。”鐘饒看著說。
“鐘饒,對不起啊!讓你陪我白走一趟了。”宋云薔一臉歉意的看著他,“我也不知道云洱正好跟我們重了。可是,我也實在是想不到別的辦法了。你看現在,事實鬧的這麼大,除了云洱,沒有別人能幫到我們了。”
“云薔,云洱能幫到我們什麼?”鐘饒一臉不解的看著,“不過只是誠際公司的一個員工。連我爸和宋伯伯都沒有辦法的事,能有什麼辦法?”
“鐘饒,你不知道。”宋云薔擰了擰眉,有些為難的樣子。
“我不知道什麼?”鐘饒問,“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沒有,沒有!”宋云薔連連搖頭,“我怎麼會有事瞞著你。鐘饒,是云洱……”
一臉言又止的看著鐘饒,似乎很難啟齒。
“云洱怎麼了?你說!”鐘饒一臉沉靜的看著,表是凝肅的,冷郁的,還帶著幾分擔心的。
宋云薔將他的表看得一清二楚,心里別提有多氣了。
鐘饒,你怎麼可以這麼關心宋云洱?
深吸一口氣,用著有些為難的語氣說,“鐘饒,你不知道,云洱……不知道怎麼攀上了厲庭川……”
“厲庭川?!”鐘饒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你是說厲庭川?云洱跟厲庭川好上了?”
宋云薔點頭,臉上的表是無奈的,“鐘饒,云洱已經變了,不再是你五年前認識的那個云洱了。現在眼里除了錢和權,已經沒有別的人。什麼親,在眼里,本就是一文不值。我不知道為什麼恨我,恨我爸爸,是讓厲庭川取消了和宋氏的合作……”
“是云洱的意思?”鐘饒不可置信的看著宋云薔,似乎有些懷疑,“能左右厲庭川的決定?”
“我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宋云薔苦笑,“但確實做到了。”
“鐘饒?”意外中帶著激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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