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逸的睡相很工整,平躺,雙手放于自己的小腹上。
就算折騰了容音一整個晚上,正常況下,這個時候應該是摟著容音睡的。
但是北逸沒有,他工整的平躺著,平緩穩定的呼吸讓他看起來并沒有平時那般的冷冽與沉肅。
容音起床,毫不猶豫的拿過那把軍刀。
刀,小巧,就跟水果刀那般。
刀尖朝著北逸的心臟直直而下。
但,卻在離他的只有半公分距離的時候,容音卻又頓住了。
看著睡中的男人,甚至都能覺到他那平靜的心跳,一下一下的。
男人小麥的,平緩的呼吸,放于小腹的雙手,都讓容音有些無法下手。
容音就這麼拿著刀,直直的對著他的心臟,眼眸恨恨的盯著他,那一抹恨意,是從骨子里出來的。
只要這麼一刀扎下去,就可以結束了這個男人的命,就能讓他把欠的命還清了。
但,容音無法下手。
北逸,我不會讓你死的這麼輕松容易的。
容音恨恨的盯著北逸那張冷俊清逸的臉,把刀收回。
我也要讓慢嘗嘗失去最在意的人是什麼滋味。
我要慢慢的折磨你,慢慢的折磨連傾雪。
只要我活著一天,你和連傾雪就別想過上一天安逸的日子,我會讓你們犬不寧。
連傾雪是你最在意的人,是你最的人是嗎?
好,我會讓你親眼看著你最的人,死在你面前。讓你嘗到那種痛不生的覺。
一個翻下床,直接將那把刀丟于床頭柜上,扯過一件睡袍穿上,走出臥室。
就在容音走出臥室之際,床上的北逸睜開了眼眸。
深邃靜冽的眼眸,直直的盯著容音的背影,然后轉眸看向那一把被丟在床頭柜上的刀。
他的表深不可測,那一雙眼眸更是的看不到底,的劃過一抹苦與無奈。
容音,你下不了手嗎?
為什麼下不了手?
只要你剛才一刀下來,我的命,就是你的。
你對我的恨,也到此可以結束了。
你下不了手,是否表示,你對我還有?
天已漸亮,容音穿著睡袍在廚房里。
北逸下來時,正好看到容音端著兩份早餐從廚房了來。
他的睡袍穿在上,顯的十分寬大,就跟一件戲服一般。
僅在腰間系了一條帶子,領口微敞,里面的風若若現。
北逸微微的沉了一下眼眸,“去換了。”
容音勾起一抹迷人的微笑,在椅子上坐下,二郎一翹,“為什麼要換?我覺得這樣好的。方便……”
最后兩個字,說的意味深長又味玩。
特別是那一雙眼眸,就跟水漾一般,一閃一閃的,滿滿的都是勾。
容音自在悠閑的吃著,指了指對面的那一份,“北爺若是不嫌棄的話,賞臉一起吃。”
吃飯的作十分優雅端莊,就像是貴族小姐那般,只是與臉上那出來的風卻是有些不怎麼搭。
“以后這些事,讓別人做去。”北逸在面前的椅子坐下,輕聲說道,“你不需要這麼做的。”
說完,慢悠悠的吃起。
亦是作優雅矜貴,宛如那尊貴而又威嚴的帝王。
容音還是笑的風萬種,“那我需要做什麼?在床上把你侍候好嗎?”
的語氣低低緩緩,卻有著一抹挑釁與調戲的味道。
北逸停下作,一臉意味深長的看著,然后有些無奈的輕嘆一口氣,并沒有接這個話。
容音嫣然一笑,過一張臉輕輕的拭著自己的角。
雙手托住自己的下,含脈脈的著北逸,慢悠悠的問,“北爺不怕我在你的飯菜里下毒?”
北逸慢條斯理的咀嚼著里的食,一眼深沉的眼眸直直的進的瞳眸里,反問,“那你下了嗎?”
容音低低的,笑的十分清脆,就如同黃蔦鳴,讓人瞬間心愉悅輕松,“這次沒有,下次可就說不準了。”
“嗯。”北逸淡淡的,若無其事的應了一聲,然后繼續慢條斯理的用餐。
容音看的有些癡迷,漂亮的眼眸一眨不眨的凝視著他。
男人,不管是容貌還是氣質,都有著讓人著迷的資本。
就像現在,不就被他深深的吸引了嗎?
當初,為了他,心甘愿為他任何事。
可是,換來的是什麼?
呵!
容音冷笑。
七年的牢獄之災,還有……
一想到七年前,的那份苦罪,容音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了。
所以,北逸,你覺得,我會讓你和連傾雪雙宿雙棲嗎?
我過的苦罪,自然也要讓你最的人都嘗試一遍的。
北逸,連傾雪,好戲才不過剛剛開始而已。
還有郁蕓那個老太婆,也不會放過。
宋云洱了自己有些酸的腰,卻是到一雙結實有力的手臂,正的橫梗在的腰間。
抬眸,眼是一張帥氣的臉。
厲庭川還沒醒,閉著眼睛,一臉輕松愜意的睡著。
宋云洱輕輕的一咬自己的下,沒好氣的淺嗔他一眼。
這個男人……真是……
他到底是積了多年的儲備,就像是永遠都停不下來一般,總是把折騰的死去活來。
比起五年前來,現在的厲庭川,更加的狂野了。
就像是一頭蠻橫的野牛,橫沖直撞,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把上弄的到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跡。
宋云洱覺得每天都像是被拆一遍骨頭一樣,又更像是被火車頭給碾一般,一點力氣都沒有,酸的連一個手指頭都不想。
偏偏這男人,卻是一臉靡足又的樣子。
混蛋!
宋云洱又是憤瞪他一眼,在心里把他罵了一遍。
男人似乎覺到的怒氣,緩緩的睜開眼眸。
四目相對。
宋云洱有些的移開自己的眼眸,不敢與他那灼熱的視線對上。
厲庭川長臂一一撈,將摟得更,“在罵我什麼?”
宋云洱抬眸進他的墨眸里,一臉尷尬的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