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卿大著,撕心裂肺的大喊著。
很用力的掙扎著,想要離開。
但,手腳被綁的,只能躺在床上。
“騙人的,嚴弈輝,你騙人!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有什麼錯,我有什麼錯!本不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啊!”
就連嚨都喊啞了,也沒用。
病房里,除了自己,誰也沒有。
甚至都能聽到自己那嘶吼的回音,但也只能聽到自己的回音而已。
最后,許卿喊累了,聲音越來越輕了。
然而,臉上的表,還是那麼的不甘,帶著濃濃的恨意。
電視屏幕里,繼續播放著。
“大家都知道,許卿當初是宋立新私生。”嚴弈輝緩聲說道,“所以,當初酒駕逃逸的事,宋立新出錢出力也是應該的。但其實并不是!當初酒駕逃逸的是宋云薔。許卿只是給宋云薔頂罪而已。”
“嘩!”
人群里聽到震驚的輕呼聲,誰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真相。
“嚴先生,宋云薔宋小姐人已經沒有了,就連母親朱君蘭也已經去世了。現在再提這件事,是不是有點死無對證呢?”
“是!”嚴弈輝點頭,“確實有點死無對證的覺。但是……”
他的話鋒一轉,臉上的表是肅穆的,沉冷的。
“我們在多方檢查取證后,終于不負眾人的期待,我們找到了當初宋云薔撞人逃逸的證劇。”
話是嚴弈輝邊的獄警說的。
然后出了一部手機。
視頻連接到手機上。
一輛銀灰的寶馬,將一個學生樣子的年撞飛。
車子“吱”的一個急剎車停下,車門打開一半,出半個子。
然后車門又快速的關上,啟,油門一踩,車子急馳著離開。
也就是那打開半扇門的瞬間,畫面清楚的拍下了駕駛員的側臉。
哪怕只是一個側臉,卻也清清楚楚的定格下,并不是許卿,而是宋云薔。
“現在,這些證劇足夠嗎?”
“還有一件事,我想應該讓你們也知道。”嚴弈輝一臉肅穆的說道,“許卿,在與我一起離開的一年后,做了整容手。現在的樣子……”
微頓,深吸一口氣,嚴弈輝繼續沉聲道,“許卿現在的樣子是這樣的!”
邊說邊拿出一張許卿現在的照片。
“這……不是宋云洱宋小姐嗎?”
“對啊!嚴先生,你是不是拿錯照顧了?這怎麼會是許卿呢?這分明就是宋云洱宋小姐。”
“不!這就是許卿!”嚴弈輝一臉肯定的說,“這就是整容后的許卿,按著云洱的臉,整的。所以,很多事,本就沒是云洱的行為,而是許卿頂著云洱的臉做的。”
病房里,許卿已經完全沒有力氣了,但是看著電視里的直播畫面,卻依然還是氣得咬牙切齒的。
什麼也沒有了,就連最后的一塊遮布,也被撕得干干凈凈的。
就那麼眼眸瞪得大大的,不甘,怨恨,憤怒的盯著電視屏幕,然后突然間低低的笑了起來。
那笑容是蒼涼的,無助的,苦的,更是痛苦與絕的。
厲庭川,你可真是好本事啊,竟然將宋云洱摘得干干凈凈的。
就連宋云洱頂著許卿的名字坐的牢,也被抹得一干二凈。
把所有的過錯與責任全都推到了的頭上。
宋云洱,你何德何能呢?
能讓這個男人這般對你,為什麼所有的好事都落到你的頭上。
而卻什麼也得不到,竟然落得這般下場。
許卿笑得有些瘋狂,從一開始的低低輕笑,到后來的猖狂大笑,幾乎笑出了眼淚。
就那麼死死的盯著屏幕里的嚴弈輝,恨恨的說,“嚴弈輝,你為做這麼多有用嗎?會知道你的好嗎?怎麼?你還沒有忘記嗎?還想跟有一嗎?”
那咬牙切齒的聲音,是帶著怒恨與殺意的,“你健全的時候,宋云洱都看不上你,更何況你現在只是個殘廢!你為做得再多,又有什麼用?看不上你的!嚴弈輝,宋云洱看不上你!”
最后這句話,幾乎是昴足了全的力氣從牙里出來的。
電視里,嚴弈輝對著屏幕正聲道,“許卿,如果你此刻在電視前看著,那請你聽好了。”
許卿的心,猛的跳了一下,就像是被什麼給撞擊著。
竟是就這麼一眨不眨的直直的盯著電視屏幕,幾乎是屏住了呼吸。
想要聽聽,嚴弈輝到底要說什麼,他想要說什麼!
“許卿,別再頂著云洱的臉做著傷害云洱的事了。你和云洱是朋友,云洱也從來沒有傷害過你,但你呢?這些年來,傷害的事還數得過來嗎?只怕連你自己都不記得,到底有多了吧?”
許卿恨恨的咬著牙,口猛烈起伏著,那種沉悶的覺,只有自己知道。
“許卿!”嚴弈輝繼續一臉嚴肅道,“做人,講的是良心與責任。你已經把我害這樣了,別再害人害己了。你只是整了一張與云洱一樣的臉而已,并沒有連的指紋與也一并拿取了。所以,住手吧!就當是給兒積點福德了。不管怎麼說,豆都是你生的,是你的兒。”
“我們之間的恩怨已經過去了,對于你曾經對我做過的那些事,我也已經放下了。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有一個共同的兒。難道你想讓豆長大之后,被人指指點點?讓一輩子都背著難聽的話過嗎?豆已經被你教的很不像樣了,我只希你別再一錯再錯,至讓兒以后可以抬頭的做人。”
“如果你看到電視,如果你還有那麼一點良知,就請你站出來。把事都說清楚,把你潑在云洱上的那些臟水洗了吧!”
許卿直直的瞪著他,眼眸里充滿了恨意與不甘。
病房門被人重重的踢開。
兩個材高大的男人進來,臉上帶著凌冽的肅殺。
“你們……你們……要干什麼?”許卿一臉驚恐的看著他們。
兩個男人很是魯的解開綁著的繩子。
“自然是帶你去該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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