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然,你幹什麽去?”
鍾文娟衝喊道。
唐卿頭也不回地道:“回去了,不用等蒼辰了。”
“可是蒼辰他……”
鍾文娟撅起小道。
聽到這裏,唐卿腳下一頓,驀然又重新邁步拾階而上難怪信任道:“放心吧,你蒼辰會安排好的。”
鍾文娟盯著唐卿的背影,一副若有所思的表,突然眼珠滴溜溜一轉,轉循著中醫分院的方向溜了過去。
這邊鍾文娟剛趕到中醫院門口,正好撞見結束備案的蒼辰,頓時一喜,上前扯住蒼辰的袖道:“蒼辰,待在醫院太無聊了,我們出去買點早餐回來吧,順便氣……”
蒼辰正要開口,忽聽後傳來一人的悶哼道:“蒼辰和其它孩在一起拉拉扯扯,何統,真是世風日下,現在的年輕人,居然連基本的人倫綱常都不在乎了,如此行徑,卻與禽又有何區別?”
“那敢問閣下與禽有何區別?”
蒼辰突然轉過頭來,冷冷地開口道。
來人是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醫生,穿著一條青棉布長衫,戴著副金眼鏡,看上去如同一個斯文的文弱書生一般。
蒼辰認得他,正是先前穀風帶領自己去登記份時,給自己做備案的醫生——第一人民醫院中醫分院主任醫師範強。
範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冷笑著衝他嘲諷道:“禽不過一群頭腦簡單的生,一旦興起,配不分場合對象,而我範某人自學習三綱五常禮義廉恥,豈是禽所能比的?”
“奧,”蒼辰恍然道:“原來範醫生比禽強一點。”
範強頓時聽出了蒼辰話中的譏諷之意,怒不可遏道:“混蛋,你居然將我範某人與那些禽做比較,可見心不正,缺乏管教,難怪與自己邊的孩糾纏不清!”
鍾文娟不依了,掐著自己的小蠻腰,氣呼呼地道:“呸,你以為自己戴著副眼鏡就是斯文人了,哼,有些人表麵上道貌岸然,實際一肚子男盜娼。範強,別以為姑我不知道你!聽說上個月中醫院有個醫師被人搞大了肚子,無奈之下隻能被院長辭退,事後那個畜牲不認賬,居然還讓醫師自己去醫院墮胎。”
鍾文娟說到這裏,兩眼直勾勾地盯著範強道:“據我所知,那個畜牲就是範主任你吧。”
“胡說八道!”
範強表頓時變得異常難看,道:“你這是在造謠誹謗,對我的聲譽將會造極大的影響,你等著,明天你將會收到我發給你的律師函!”
“唉呀,我好怕怕呀!”
鍾文娟故意裝出一副怯弱的模樣,拽了拽蒼辰的胳膊,道:“蒼辰,怎麽辦,範主任他在威脅我?”
蒼辰淡淡地瞥了範強一眼,道:“範主任,你好歹也一把年紀了,何必還要跟一個小姑娘過不去。傳出去丟不丟人?”
“你……”
範強一噎,怒極反笑道:“好,很好,還是個小姑娘,不過你蒼先生應該算是年人了吧,哦,不對,二十四歲的青市第一人民醫院中醫分院副院長,蒼先生這個份也算是前無古人了。不知道蒼先生是畢業於國際哪所名校啊,曾經又在哪家醫院任職呢?”
蒼辰對範強這副怪氣的嘲諷語調很是反,冷聲道:“直說吧,你到底想怎麽樣?”
“聽說你對中醫針灸方麵頗有建樹,巧了,不才同樣對針灸十分興趣,曾經拜師針王陸源陸先生學了三年的針灸之,所以想跟蒼先生你討教討教。”
範強倒也幹脆,直接表明了自己的目的。
“好耶!”
鍾文娟唯恐天下不地連連拍掌道:“蒼辰,狠狠教訓教訓這個什麽中醫主任,讓他知道什麽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聞言,範強臉頓時變得沉無比,他見蒼辰卻也毫沒有阻止鍾文娟的意思,頓時一傲氣直衝腦門,道:“蒼先生,咱們就比紮銅人位,半個小時之誰下針又準又多就算贏,輸了的人從此見到對方需繞道而走,你敢或是不敢?”
紮位,這本就是初學針灸的基礎課程,考驗的是施針者的基本功夫。
蒼辰點點頭,他倒也想知道這家夥能夠坐上中醫院主任的位置,究竟有幾層真本事。
接下來在範強的安排下,由兩名實習醫生找來一對大小一模一樣的銅人,兩人各分了四百零九銀針,對應的是人四百零九個位。
中醫分院的一群醫生護士們不知如何得到的消息,紛紛圍了上來。
畢竟是自家分院的主任醫生和剛被分配的副院長鬥醫,這種十年難遇的盛況,眾人哪肯錯過。
院長穀風雙手背在後,慢悠悠地了過來,也沒有出言製止的意思。
盡管蒼辰在醫方麵已經征服了大部分第一人民醫院的醫生護士們,然而他實在太年輕了,如今僅僅二十四歲的年紀便被安排到分院副院長的位置,的確很難讓所有人服眾。
所以穀風也樂得借這次蒼辰與範強的鬥醫事件,讓分院的人親驗蒼辰那高超絕倫的醫。
“當!”
伴隨充當裁判的一名中醫院副主任敲響銅鑼,蒼辰和範強的鬥醫正式開始。
不得不說,這個範強的確有幾分針灸技的,在銅鑼聲音落地的剎那,他已出手如電,轉眼便在麵前銅人的頭頂百會、神庭、印堂以及太四落下銀針。
而反觀蒼辰這邊,隻見他一手抹著下頜,另手著銀針,正怔怔地看著自己麵前的那座銅人發呆。
足足過了半分鍾,範強都已落下了十二針,可蒼辰卻依然顆粒無收。
哈哈哈!
範強心裏不湧出一抹狂喜,暗道這人莫不是被自己這迅雷不及掩耳的下針手法給嚇傻了,忘記銅人上的位所在了吧……
哪知,他這個念頭才剛起,忽聽那邊的蒼辰說道:“給我一塊黑布。”
“嗯?”
範強正納悶蒼辰要黑布的用意,忍不住扭頭瞥了一眼,就見對方居然將黑布蒙在了自己的雙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