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蘇明瑤再次敲響禹城風的房門。
「進來吧。」
禹城風轉進去,上穿著黑浴袍,籠罩住他高大頎長的。
禹城風是那種典型的穿顯瘦,有的類型。
穿著浴袍的他看起來有種病弱的,他天生就是冷白皮,讓這種脆弱破碎更加強烈。
但只有蘇明瑤知道,不是這樣的。
蘇明瑤斂去雜的思緒,踏房間。
「把服了。」
禹城風頓住,眸深邃的注視著。
察覺到自己的話里有歧義,蘇明瑤紅著耳重複:「我的意思是,你這樣會讓傷口染的,不能這麼捂著。還有,醫生不是說了不可以沾水的嗎?你怎麼還洗澡啊。」
禹城風聲音啞啞的:「臟。」
蘇明瑤深呼吸:「臟幾天又怎樣?你是寧願多折騰折騰也不肯髒了您老人家的子是嗎?你知不知道傷口染髮炎是會死人的?」
禹城風冷笑一聲,滿不在乎地說:「死了又如何?反正,也沒有人會在意。」
「……」
這種明擺著賣慘裝可憐的話,很難想象是從禹城風口中說出來的。
蘇明瑤一陣無奈。
隨後嘆了口氣,拔下禹城風服,作輕的替他上了葯。
上完葯轉就走,一句多餘的話不說。
禹城風看著的背影,言又止。
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
眼裡的卻暗淡了下來。
顧霆淵說的對。
不喜歡他強蠻橫的手段,那樣只會將越推越遠。
那些話,從來都不會在他的面前說。
可是對阮安藍,對盛州,對別人都能說。
不喜歡的事,他可以學著不再。
只要肯回到他的邊。
只是,再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吧?
……
禹城風在家裡躺了一整天,連工作都不想理。
他手頭上有一個很好的本子。
他有靈,也想好了該怎樣拍。
可現在整個人像是失去水源的樹木。
再也提不起半點神來。
到了晚上,禹城風下意識要進浴室洗漱。
想起蘇明瑤說的話,還是止住了腳步。
誰知門就在這個時候被人推開。
蘇明瑤看到他,大出聲:「我不是說了不許你擅自進浴室的嗎?說了幾遍都不聽是嗎?禹城風,你故意跟我作對?」
禹城風眨了眨眼,嗓音嘎:「你怎麼來了?」
不是對他生氣失,再也不想見他了嗎?
怎麼,又來了。
蘇明瑤冷哼一聲,沒什麼好臉。.br>
「我不來的話,恐怕某些人死在浴室里都沒人發現!」
蘇明瑤說完,轉進了浴室。
隨後拉著他進去:「把服了。」
禹城風乖順的配合,全程都很乖很安靜。
蘇明瑤紅著臉,幫他洗漱。
心裡默念:不就是幾團而已麼?又不是沒見過,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話是這麼說,但有些東西就是沒有辦法控制自如的。
比如,禹城風自己。
一開始,他的注意力還在蘇明瑤上。
回來了,還願意幫他澡。
可漸漸的,他冷靜不了了。
這是一種甜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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