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獻功，獲得壽命九天又二十三小時零三分鐘。”

這是制玉匠那份眷祭獻功之后，摳門的祭臺給出的報酬。

但……下次會不會出現秒？

想著這個奇怪的問題，邱緩緩地退出了祭臺。

“主人吃虧了。”

仆小姐連忙站起來，并且把柜臺上的BeoSound關掉。就像是到了最傳統培訓的管家那樣，在主人出現的時候便會起相迎，三百年的仆人偶亦然。

“算是吧。”邱并無太過在意地道：“用來打發時間其實也算不錯。再說，我們本來也會經常地浪費各種各樣的時間。所以，應該也沒有虧不虧的說法。”

他走到了柜臺前面，手按下了BeoSound的啟鍵，笑道：“我又不是暴君，放松點。”

優夜只是笑笑，沒有說太多。

柜臺的構造其實有些類似于酒吧的吧臺——事實上，整個柜臺背后的陳列架就有一半是放滿了各種不同牌子，甚至連牌子都沒有的酒水。

邱正對著優夜坐在了柜臺的面前，好奇地聽著從BeoSound傳出的歌聲，“喜歡上涂佳雅的歌了？”

優夜點點頭又搖搖頭。

邱邊玩弄著柜臺上的橡木杯墊邊道：“該不會是因為我介紹給你的，所以你才想要了解更多？”

優夜輕聲道：“時刻了解主人的喜好，本來就是仆應該要做的事啊。”

邱忽然問道：“那你覺得涂佳雅的歌怎麼樣？”

優夜道：“剛出道時候的作品很不錯。但是最近有些變化。應該還是在水準之上……要說的話，大概是沒有了一開始時候的靈。這大概是所謂的商業化吧。”

邱敲了敲杯墊，“我忽然想要喝點酒……上次調的那種尾酒就好。”

說著，邱又一次手把BeoSound關掉，與此同時，位于墻角的黑膠長機自地運轉起來。

《G弦上的詠嘆調》。

邱說：“你比較適合這些。”

優夜臉上有了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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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號大人，我覺得我已經了解清楚現代社會了！這次絕對不會再做糊涂事，讓主人失的。”

黑夜的大街上，兩個老鬼在漫無目地游著。

黑魂9號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有一句沒一句地搭理著太子——這家伙是不是被困了五百年沒有說過話，現在放出來了所以打算把五百年的分量一次說完？

簡直啰嗦到快要炸。

就在此時，一個年輕的人滿臉驚慌地從兩老鬼的面前飛奔而過。太子還在喋喋不休，可黑魂9號此時卻停下了腳步，若有所思地看著那匆忙走過的人。

“九號大人，有事？”

黑魂9號點點頭道：“剛剛的那個是金主。”

“什麼？”

黑魂9號淡然道：“是于迷惘期的金主。應該剛剛從俱樂部出來，上還帶著黑卡的味道。”

太子一愣，下意識地嗅了嗅四周，覺得沒有味道啊。

黑魂9號真的想要罵一聲這家伙是不是智障？但想想這樣有有損自己的份，于是一言不發地朝著那走過的人跟了上去。

不久之后，那臉蒼白的人坐在了路邊的花槽上。

并沒有察覺到此時邊多出來了兩個老鬼。

只見黑魂9號的影忽然出現在了這個人的后，他的手掌出，虛按在了這個人的腦后勺。

“9號大人，您在做什麼？”

“別說話，我在尋找的煩惱源頭。”黑魂9號淡然道：“只有知道金主的需求是什麼，我們作為黑魂使者的才能夠更好地導金主。”

太子一愣，學者黑魂9號的模樣，也把手掌虛按在了這個人的腦后……什麼也覺不到啊？

“蠢貨！我的能力豈是你現在可以比擬！”黑魂九號頓時怒罵了一聲，把太子嚇得哆嗦著后退。

看著黑魂9號高傲的模樣，太子卻心中暗自冷笑：老道我不過是略作糊涂取信于你而已，等老道我學完你上的本領，那時候誰才是蠢貨還不一定……哼！

不久之后，黑魂9號收回手掌，微微沉。

太子好奇問道：“九號大人，有什麼發現嗎？”

黑魂9號道：“這人正在煩惱姐姐的事……這個好辦，再推一把就行。本已經持有了黑卡，只是還沒有想清楚自己想要什麼而已。聽好了，我們黑魂使者不僅僅是為了導金主來到俱樂部，更加要盡可能地在讓金主前往俱樂部之前，確定需要的是什麼。”

太子連忙點頭哈腰道：“九號大人，應該要怎麼做才好？”

黑魂9號淡然道：“自問自己的才華得不到發揮，又突然知道一直到了至親之人的暗中打，心中已經怨憤難平。所以只要加強的怨憤怒氣即可。憎恨，妒忌，強烈的不甘，等等都是讓金主誕生出的最好催化劑。”

“噫！這娃取出來的是……哦，我知道我知道，這是做智能手機的東西！”

媽的智障……

……

涂嘉晴一口氣跑出了好長的距離，才著氣累得不行地坐了下來。

不只是自己害怕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

取出手機也只是習慣的行為。然而手機取出來之后，又習慣地打開了一款件。看著那些在頻道之中的留言。

“跳躍的小音符：嘉嘉好久沒有UP新的作品啦！跪求新作啊！！——三小時前”

“蠢萌不是豬：我是無意之中從朋友那里聽到嘉嘉的歌，才喜歡上的。喜歡嘉嘉那種空靈的聲音，更加喜歡寫的歌詞，希能夠有更多的作品！加油加油！順，樓下的樓下是傻X加2！——三小時前”

整天晚上，涂嘉晴就一個人地對著泛的屏幕，看著一條又一條的博客留言。

委屈的時候在流淚，看到網友的支持又停了下來。

因為不想讓別人說，更加不想讓別人標記‘哦，這是涂佳雅的妹妹啊，怪不得’，所以瞞著了姐姐，也瞞住了所有人，自己悄悄地注冊了‘嘉嘉’這樣的名字，并且開始在某款音樂件之中上傳自己的作品。

慢慢地就變得熱鬧起來。

即使沒有運營，即使沒有經濟上的大力度推廣，還是慢慢地聚集了一些喜歡自己歌聲的聽眾。

涂嘉晴相信，總有一天自己的歌聲能夠讓更多的人聽見，也終有一天，當人們提起涂嘉晴的時候，會覺得，是一個努力的孩，而不是借著姐姐的環而前路平坦的孩。

可今晚覺得這種想法很是可笑。

監制和姐姐……那個人的對話，就像是噩夢一樣。

“點燃：樓下傻X。——十小時前。”

是啊……我就像是一個傻子一樣……涂嘉晴不苦笑了一下，下意識地朝著下一條留言看著過去。

“音頻小妖：講道理，曲風很贊，讓人想起幾年前涂佳雅剛出道的時候。但看得出來，UP主沒有一味地在模仿，而是加了自己的東西在創新。不過說起涂佳雅，近來的兩張專輯就有堆砌的嫌疑（雖然我也涂佳雅），不過講真，這種商業化的作，只是追求數量而不追求質量實在不太贊同（半年兩張專輯什麼鬼？）。如果涂佳雅能夠唱嘉嘉的歌，我個人認為效果會更好。不吹不黑，涂佳雅的唱功確實比嘉嘉好。——十五小時前”

看到這里，一種莫名地怒意開始在涂嘉晴的心中升起，猛然地摔下手機，“才不要讓那個人唱我的歌！！！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

宛如在心中響起的聲音，就像是自己的心聲般。

涂嘉晴打了一個冷，卻是停了下來，心底之中不斷地有著一道聲音涌現。

在的腦中回。

為什麼不可能？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那樣對我，為什麼還要把我辛辛苦苦寫出來的東西給？

你想自己的作品讓更多的人聽見，你想要得到所有人的肯定，不是嗎？

我做不到……做不到……姐姐的影響力太大，一句說話，就可以否決我！！

為什麼不可能？只要……你為的話，一切都有可能。

為……姐姐？

為涂佳雅，你是涂佳雅的話，你的歌，你的音樂就能夠讓更多的人聽見。的名氣已經足夠大，就算只是垃圾一樣的商業歌都可以占據榜單，不是嗎？你知道的，你姐姐現在的作品不行了。你比好，卻有你夢想也要得到的巨大影響力……你們如果結合的話，一定會很轟。

全世界，都會陶醉在你的音樂之中……

“全世界……”

涂嘉晴片刻失神，漸漸看不清四周，像是丟掉了魂兒般，只是一直重復著道：“全世界……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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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嗯……謝‘萌萌噠丶舒舒’、‘我就不吃青椒’、‘三水圣一’、‘狗點’、‘胖子ZY’、‘小狼118’、‘浪浪的黑人’、‘腐凰’、‘galencl’等大人的打賞。

PS2：謝投票的各位，因為實在太多，所以不細表。

PS3：晚上還有一更。

PS4：謝完了……不投票老鬼在瞄著你（手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