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婉惡狠狠地瞪著這個慕容卿,心想果然是來破壞婚禮的,不能讓如愿,今日無論如何一定要為東俊王妃。
“既然姐姐說要來觀禮,那便觀吧,王爺五年來未曾納過新人,旁只你一個,這實在不合適,所以王爺要娶我,你是不能干預的。”
言語之間的意思十分明顯,你是正妃又怎樣,王爺說要再娶一個,那就要再娶一個,誰也管不了。
慕容卿在得意的眼神中端坐在主位上,將慕容樂安也放在上坐著,然后提高了聲音催道:“那便給我這個主母敬茶吧,王爺納再多的新人,那也是妾,越不過我這個正妻,不知禮數的人怎能進得了王府的門,妹妹你說是吧。”
慕容婉臉一變。
在王府誰不是把當主人,把慕容卿當奴才,現在讓一個高高在上的王爺寵妃去給一個住在冷苑的棄婦敬茶,這不就是變著法子打的臉。
如此傲氣,絕不肯低頭。
慕容卿也不急,抱著樂安坐在那里,神態自若地給自己倒了杯茶先喝了起來,又挑些看起來味道不錯的糕點嘗了嘗味道。
戰北霆瞧又吃又喝,還在明知他看重慕容婉的況下當眾給慕容婉難堪,不咬牙切齒地呵斥道:“你這是像什麼樣子,把王府的臉面都丟進了!今日這許多客人,容不得你在此放肆,快快回你的院子!”
慕容卿看都沒看他一眼,慕容樂安的小臉,好像是在和小家伙聊天:“哎呀,這是什麼聽不懂人話的傻子,得這麼大聲呀,我們寶寶可千萬不能學習這種行為哦,別人沒跟你說話,千萬別厚著臉皮跑過來指手畫腳哦。”
慕容樂安咿咿呀呀地回應著,稚的小音煞是可。
戰北霆握了拳頭,怒氣騰騰地看向這對惹人惱恨的母子。
“依本王看,東俊王妃說的有幾分道理。”
南宮瑞霖在這時候忽然開口,眼神幽幽地朝戰北霆的方向掃過來。
慕容卿倒也沒想到,南宮瑞霖會替自己開口說話,不管原因為何,這樣正免了繼續手,于是在看了南宮瑞霖一眼之后,就笑著道:“妹妹,還不趕快,攝政王的話都不管用,那看來是要去請陛下來了。”
皇帝來了,就更不可能替這個后來上位的側妃說話了。
慕容婉忌憚地看了攝政王一眼,只能選擇忍下這次。
“娘娘。”芳月將倒好的茶送過來。
慕容卿微微抬手,制止道:“妹妹怎能主落人口實,說了是要喝妹妹敬的茶,那便是由妹妹親手倒的,旁人代勞,豈不是讓大家覺得我們東俊王府的側妃不懂禮數。”
慕容婉恨恨地咬牙,將那杯茶放回去,自己重新拿了個杯子,倒好,上前來到慕容卿面前。
“姐姐請喝茶。”
慕容卿又皺起了眉頭:“這樣我怎麼拿得到你的茶呢。再低一些嘛。”
慕容婉只能再彎了彎腰。
“還是要再低些,你是敬茶,不是施舍,你得比我更低才像話。”
慕容卿繼續坐在那里挑刺。
慕容婉看了看兩人之間的高度,索只能跪在了面前,將杯子遞得更近了些,口中說道:“姐姐請喝茶。”
那嫁華麗卻繁重,這樣一折騰,只覺得手腕酸痛,快要抬不起來。
慕容卿仍是不急著接下那盞茶,而是慢悠悠地道:“你我雖說從前在家中是姐妹,但以后你是王府的妾,要清楚自己的份,你得喊我王妃。”
“王妃請喝茶。”
慕容婉心里再不爽,但手臂酸痛的覺讓已經不能再堅持抵抗這個稱呼了,再說了,反抗有什麼用,就連攝政王也在幫說話。
就算是南宮瑞霖這被慕容卿的一番千奇百怪的刁難人的借口給驚奇到,他沒想到當年看著那般溫順斂的人,今日能堂而皇之扯出這些理由來捉弄別人。
慕容婉心中憤恨不已,但又不敢當著攝政王的面忤逆他的意思,手臂已抬了許久,只等著慕容卿快點手接過這盞茶,解眼下的痛苦。
慕容卿的手終于是了過來,只了下杯,又收了回去。
“怎麼覺好像有點涼了?”
慕容婉已經快要絕,就在以為慕容卿會進一步為難的時候,那茶水終于被接了過去。
抬頭,眼神中帶著憎恨,看向座位上的人。
慕容卿端著那盞茶,并沒有飲,而是放在桌上。
慕容婉正要開口催促,就見慕容卿的眼神停留在的頭發上。
本來就心虛,生怕被看出一點不對勁,原以為的只是在前院短暫臉便能混過去,不被瞧出頭發和眉的異常,現在慕容卿可倒好,盯完了的眉盯頭發。
“王妃,妾的發髻可有不妥?”
小心翼翼地試探著慕容卿。
慕容卿了下,思考著開口:“倒是好的,就是這冠,好像戴得有點歪。”
挪了一下,手到了慕容婉頭頂,“讓我來幫妹妹調整調整。”
慕容婉還來不及松口氣,慕容卿的手就了過來。
想要躲開的時候都已經來不及了,慕容卿不知道怎麼的手,那笨重的冠掉落到地毯上,隨之頭上那層厚厚的假發也跟著落下來。
滿堂賓客陷死一般的寂靜,他們看到了一個原本艷的人忽然就頭發盡數落,出了青的頭皮,在太底下泛著亮。
慕容婉一聲尖極其突兀地回在王府前院,倒了旁邊芳月手上的茶壺,茶水順著頭頂澆下來,帶著溫度的茶水立刻就將芳月給畫的眉也洗刷掉,出禿禿的眉骨。
再加上那星星點點的茶漬,以及驚恐扭曲的臉,頓時顯得更加恐怖。
朝外面逃跑,一時間賓客驚慌失措地四閃躲,有些膽小的客人大著:“鬼啊!鬧鬼啦!”
慕容婉現在只想找一個地方躲起來,不讓任何人再有機會看到自己這副鬼樣子,可是整個前院,到都是人,東俊王的地位太尊崇了,無數人都想盡辦法來到了今天這場婚禮。
方才出來時到的贊之詞有多富,現在的尖聲就有多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