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德侯府,今日熱鬧又喜慶。
原本寬闊的大門口,停滿了各馬車而顯得有些擁,滿綾羅綢緞的夫人小姐被丫鬟攙扶著從車上下來,再一路由府里的仆從一路引著往指定的宴會廳堂。
今日是德侯府老祖宗羅氏六十大壽的好日子。說起這個羅氏,絕對是個中豪杰,年輕時和現在的太后是閨中好友,一次兩人出游遇到劫匪,丫鬟仆從都被敲暈的況下,憑借一人之力,背著當時崴腳傷的太后娘娘,從匪窩里逃了出來,并在逃后的第一時間將線索提供給當時京城府,擔心他們打草驚蛇,又親自領路,抄近路將那個讓朝廷頭疼很多年的匪窩給剿了。
這一壯舉,據說在當年轟全京城。.七
太后當時已被欽定為未來太子妃,皇家為謝羅氏救其命,封為榮安郡主,并指婚當年狀元郎秦墨之;婚后兩人琴瑟和鳴,生下二子一,嫡長秦明月,當年因才貌雙全名而京城,后嫁與國公府世子徐景平,婚后第一年便生下嫡長子徐正庭,第二年又懷了孕,但沒過多久便早產;養了兩年,又有了孕,原以為這一胎一定能平安生下,但在八個月時,突然胎死腹中。
這一連串的打擊,讓秦明月日漸消沉,好在徐景平待極好,耐心地陪著,一點點地將帶了出來。
今天是母親六十大壽,秦月明自然得早來,到的時候,羅氏剛起不久,見到進來,便一臉嗔怪:“早上不多睡會,來這麼早作甚?”
秦明月順勢在邊坐下,笑著道:“今日可是您的好日子,我豈能不早來?”
羅氏看著眼前的兒,一臉滿足。
雖說已近四十,但整個人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皮極好,白里紅,一顰一笑溫人。
丈夫徐景平位高權重,又對疼有加,府里只有這個妻子,沒有陪房更無妾室,僅憑這一點,就令那些家有無數妾室的夫人們心生羨慕嫉妒;再加上老國公夫婦也在三年前相繼去世,上無公婆磋磨,下面只有徐正庭這麼一個兒子……
想到徐正庭,老夫人便道:“昨兒你來信說庭哥回來了,人呢?”
說著,抬頭一個勁往外看,一臉的迫切讓秦明月忍不住笑:“他和他父親在大門口到張大人,估計一會兒就來了。”
老太太一聽,連忙催促給梳頭的嬤嬤:“快點快點,一會兒我大乖孫就來了。”
話音剛落,就聽見一道爽朗的笑聲傳來:“祖母怎麼知道我來了?”
說這話的功夫,有人就打著簾子進來了。
一紅錦袍,頭戴冠玉,人長得雋異常,角勾著笑,手里還裝模作樣的搖著一把扇子。
他的后,跟著七八個年輕男,都是老太太的孫子孫,大家一起進來,原本很寬敞的屋子頓時顯得擁起來。
大家一起給老太太拜了壽,又獻上心挑選的壽禮,老太太滿臉笑意的讓人一一收了。
最后扭頭,看向站在側的男子,故作生氣道:“你這皮猴,剛回來沒老實兩天就開始給我惹事,聽說昨天又挨你爹的揍了?”
此人正是秦淮北,剛回京不到三天,昨天因為和袁將軍家的小兒子打架,把人家門牙給打掉了一顆,被家長找上門來,氣得他父親德侯抄起家法就要揍他,若不是被他娘拼死攔住了,估計被揍得皮開綻,這會兒說不定還在床上躺著呢。
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秦淮北一臉郁悶的看著自家祖母:“今日是您大壽的好日子,咱說點開心的行嗎?”
說完他看向秦明月:“姑母,老徐呢?沒和你一起來?”
“什麼老徐?”老太太生氣地捶他一下:“他是表哥!”
秦明月卻笑道:“估計一會兒就來了……”
話音未落,就聽見門口的丫鬟的問安聲,接著一道低沉的嗓音傳來:“外祖母可起了?”
“起了,正盼著您呢。”
接著門簾被掀開,一個高大拔的人影抬腳走進來。
隨著他進來,原本鬧哄哄的屋子,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視線都朝他看過去。
徐正庭目不斜視,大步走到老太太跟前,抬手一袍擺,旁邊的丫鬟眼疾手快,立馬拿過團放過來。
徐正庭跪在團上,朝上座的老太太開始行壽禮。
老太太看著他,眼眶都紅了。
從小看到大的孩子,什麼都是最優秀的,卻依舊孑然一。
這是的心病,也是徐國公夫婦的心病。
待他行完禮,老太太一把將他拉起來,讓他坐在邊,一雙眼睛仔細地將他從頭到腳好一陣打量,見氣還好,這才放下心來。
一旁秦淮北吃味,酸溜溜出聲:“哼,我回來那天也沒見您這麼關心我,我可是您親孫子。”
“混賬玩意。”老太太氣樂了:“你倆能一樣嗎!你是跑出去玩,沒心沒肺;你哥是一城知府,責任大力大。”
說完,扭頭問徐正庭:“這次回來待多久?”
“陪您過完壽我就啟程。”
“這麼快?”
“路上還要耽誤不時間。”
“唉。”老太太一臉慈地看著他,滿目不舍:“那時候就跟你說不要跑華,就在附近幾個府城找一任職幾年,來回也方便。”
秦淮北話道:“祖母,附近幾個府城哪有華好,那邊好吃的好玩的多著呢。”
“你呀。”老太太笑著拿手他:“你也不小了,怎麼眼里只有玩樂?倒是跟你表哥多學學本事。”
“學著呢。”秦淮北一臉好心:“昨日父親特意代我,他說明年給我安排一職,讓我跟著老徐好好學學。”
“這是好事,你父親做的對。”
正這時,門口的簾子打起,一個滿頭珠翠的夫人領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走了進來。
“哎喲我們來晚了,老祖宗莫怪啊。”
來人是侯夫人方氏,秦淮北的母親,后跟著的姑娘正是名京城第一人—秦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