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徐吾犯的家中突然是熱鬧非常,原來是有貴客來訪。
而這名貴客,不是別人,正是上大夫駟黑。
但其實呢,若是以徐吾犯現在的份,他是斷然請不駟黑的。
可駟黑居然是登門而來,這是什麼道理?
原因說來也很簡單。其實都是鴞翼通過坊間運作,特意派了人在其周圍運作了一番。使得駟黑不斷的在坊間「道聽途說」:
說徐吾氏的家中現有個傾國傾城的子,本是許給了游家的,但是這名子是死活不肯。
古話說得好:「是尤也,足以移人。」這佳人,本就是人人都喜聞樂見的。
更何況,現在徐吾家居然還有這樣的一個大瓜,所以出於獵奇心態,駟黑又如何會不心呢?
正巧,這徐吾犯在這節骨眼上,竟突然又邀請其登門拜訪。
所以,駟黑也不知其實這一切都是特意給他設的局,便真直接屁顛屁顛的來了。
駟黑進得徐吾犯的家中,正與徐吾犯八卦閑聊時。此時,徐吾犯的妹妹徐吾氏,「正巧」是從旁大堂門口經過。
駟黑假意是只瞟了一眼,正不以為意,可誰知那姑娘的容貌在他腦海之中一閃現,他當即就愣住了,急忙再轉頭看去。
只見那姑娘雖是蒙著一層薄紗,但明眸挑眉,朱玉依舊是著一的清秀,朦朧之中,當真可謂是沉魚落雁,閉月花之。
特別是這姑娘的一雙大眼睛,真好似是泛著的,令人充滿著無限的遐想。任誰看上一眼,都會不由自主的去浮想聯翩。
駟黑忍不住,便是又側目看過去,又多看了那麼兩眼。轉瞬間,竟是直接不行了,直接淪陷了下去。
這姑娘姿曼妙,亭亭玉立,於門口的採下,不經意間,竟是還多了幾分仙氣來。
真乃人間尤啊!
駟黑見得此景,卻哪還招架得住,心裡一陣,直如螞蟻在裡面爬著一般。
「哦,尚未給大夫介紹,此乃舍妹,名青。」
「青兒,快來堂上見過子皙大夫。」
徐吾犯召喚妹妹前來見禮,而徐吾氏非但人長得漂亮,而且也十分知禮數,進到堂,又在駟黑面前恭敬一揖,這才準備是躬退下。
畢竟這年頭,人按理是不能見外客的。
「唉!慢!」
誰知駟黑卻急忙住了,並且不由嘖嘖稱奇的誇讚道:
「早就聽聞徐吾家有一奇子,是出落得閉月花之貌,卻沒想到竟是這等的驚為天人吶!」
「卻不知令妹如今婚配否?」
這其實就是在明知故問。然而,面對這樣的人間尤,一向跋扈的駟黑,又豈能是讓別人給娶了去?
所以,今日既然來了,魂也都被勾去了,那自是要問個清楚明白。
一旁的徐吾犯聽得這話,當即嘆起氣來:
「唉,大人是有所不知啊!舍妹這子卻是極為好高騖遠的。整日與我這作兄長的說是『非上大夫不嫁』。哎!實不相瞞,在下也正為此事發愁呢!」
接著,他又轉過頭去看了看他那妹妹,並端出一副「教訓」的面孔道:
「哎,我說青兒啊!咱們是什麼家世,那些上大夫又是何等的尊貴?你啊你啊,也未免是太過異想天開了啊!」
「為兄還是勸你,腳踏實地的才好,既然子南大夫已經來提親下了聘禮了,那你便安安穩穩的嫁過去也就是了,難不子南大夫還能虧待了你不?」
言罷,徐吾犯一臉的無奈之。
「兄長,小妹早就與你說了,妹妹就是非上大夫不嫁!」
「那子南大夫不過是一個下大夫,
小妹就是不嫁!」
徐吾氏倒也是有些刁蠻,不愧是鄭國的子。
話音落下,便轉負氣跑了。
駟黑在旁看著這些,那一個心裡難。而徐吾犯又是故作姿態,在那是連連嘆道:
「唉,子皙大夫,你也瞧見了,犯如今有這麼一個妹妹,可真是人頭疼啊。」
「如今子南大夫的聘禮已經送了來,可是卻執意不嫁。大人您也不是不知道……哎,咱們這鄭邑城中,卻能有多上大夫啊?……」
「哦對了!此事還大人可萬萬不能將此事告訴子南大夫啊,子南大夫好歹是穆公之孫,咱徐家可是開罪不起啊。」
說著,徐吾犯臉上的無奈之頓時更甚。
可說者無心,聽者卻是相當有意。
那駟黑聽得徐吾犯如此說,心神便頓是一震。
上大夫?
慢著!慢著!徐吾氏口中所謂的「上大夫」難道不就是在指自己嗎?!
於是,他急忙轉頭看向徐吾犯,問道:
「令妹可當真只嫁上大夫?」
他不是耳聾了,也不是眼瞎了,而是故意在試探徐吾犯。
果然,徐吾犯聞聲連連點頭道:
「哎,大夫今日也都瞧見了,這還能有假?」
這一局,一看便知,顯然是鴞翼刻意安排的。
其實,鄭國的上大夫又豈止他駟黑一個?
可是此時此刻,此等的場景,用這樣的語氣和臺詞,那不是擺明了就是在告訴駟黑,我妹妹就是非你不嫁嗎?
駟黑聽到這話,可謂心花怒放,頓時雙手一拍,大聲彩。
「既然如此,好!令妹,本卿是娶定了!」
「可是子皙大夫,那子南大夫已然下了聘禮,您這般……怕是不好吧?」
徐吾犯又犯難了,畢竟無論是駟黑還是游楚,他可是一個都開罪不起的。
誰知駟黑聞聲,臉頓時沉了下來。
「哼!那遊子南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跟老夫搶人?」
「他子南能下聘禮,難不老夫就下不得?」
「犯啊,今時可不同往日了,你的目得再放長遠些,知道嗎?」
駟黑竟還有模有樣的教育起徐吾犯來了。
徐吾犯見狀一怔,正尋思再說點什麼,可誰知駟黑轉臉便走,出門前還撂下一句話。
「不必多說了,明日老夫便派人送來聘禮,告訴令妹,讓準備一下,不日便要大婚!」
「哈哈哈」
隨後,駟黑那志得意滿的笑聲,徑直是從徐吾犯的家門口傳出來,只怕是整個鄭邑都能聽到了。
……
翌日,駟黑果然送來了聘禮。
而且這一次,駟黑還真是下了大手筆,滿滿當當的幾大箱子被抬進來的那一刻,徐吾犯看得連眼睛都直了。
然而下一刻,他便又再次「害怕」了起來。
「子皙大夫,這可萬萬使不得啊!」
「在下已經答應過子南大夫,您這……這豈不是在下為難麼?」
在鄭邑,無論是得罪了哪一路公孫,都幾乎無異於是自尋死路。
「哦?看來你是只懼他游楚,卻獨不怕我咯?」
「再說了,老夫是何等份?他遊子南又是什麼份?待老夫娶了令妹,他游楚又豈能再鬧出什麼靜來?」
駟黑一邊說著,一邊手拍了拍徐吾犯的肩膀,一個勁的寬他是不必害怕。
直說如果那遊子南真的不識相,敢來徐吾家鬧事,那他駟黑就定會讓他是吃不了兜著走!
反正意思就是這麼個意思,徐吾氏之,他駟黑是娶定了!甭說是一個游楚,就算是罕虎來了,他也是奈何不得的。
徐吾犯聽到這裡,哪裡還敢多,當即只得恭恭敬敬的將駟黑的聘禮給收了下來。
《萬古神帝》
而後,他又將子南的聘禮是給抬了出來,並道:
「既然如此,這些聘禮在下自當退還給子南大夫。」
駟黑一看他還上道,忙笑呵呵的道:
「對咯,這就對咯!」
「唉,徐吾犯啊,你就放一萬個心吧。咱們往後便是一家人了,駟某日後肯定是虧待不了你的!……」
一邊說著,駟黑又握住了徐吾犯的手,一張一張的大餅給他比劃著。
待得駟黑走後,徐吾犯這才收起臉上的為難之,目一轉,趕又差人是將子南大夫之前所下的聘禮給還回去。
顯而易見,這事是徹底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