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山話中的意思再清楚不過了,就是在嘲諷秦子殊。
秦子殊不是說老爺子修鍊的功法有問題嗎?他就偏偏說,老爺子可以繼續修鍊郭家功法。
「多謝老。」郭東武一臉喜的道謝。
郭東海和郭書墨見老爺子的病勢平穩,臉上也出了歡喜之來,他們兩個下意識的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東山上,卻是直接忽略坐在一旁的秦子殊。
秦子殊笑瞇瞇的坐在一旁,對他們的忽視完全不放在心上。
東山的手法的確有些效果,但這也只是暫時制而已,問題本就沒有得到解決,一旦這種制的力量消失,郭老頭還是得死,
又過了幾分鐘,郭澤天便清醒了過來,見老爺子睜開了眼睛,郭家眾人的臉上全都出了歡喜之來。
郭書墨急忙走到了老爺子邊,聲問道,「爺爺,你覺得好些了嗎?」
「嗯……」郭天澤點了點頭,很是虛弱的答應了一聲。
郭家其他人見狀,心全都徹底放了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令眾人沒想到的事再次發生,郭天澤的臉忽然一變,他突然張開了,「哇」的一聲就吐出了一口黑來,慘白的臉直接就變了蠟黃。
約約的有一層死氣浮了上來。
「爸,你這是怎麼了?」郭東武頓時就驚呼了一聲,急忙靠前。
東山的臉陡然巨變,別人看不出來,有死氣浮現在了老爺子臉上,他卻是能看得清楚明白,他的心登時就「咯噔」了一下。
東山急忙把手搭在了老爺子的脈搏上,臉陡然巨變。
他發現,老爺子的脈搏已經變得極為微弱了,不止如此,還沉沉浮浮。用手一搭,他就知道,老爺子這是要不行了。
「怎麼會這樣啊?」東山一臉的錯愕,眸中全都是不可置信之。
由於心慌,他的鬍子都跟著抖了起來。
「先生,我爸這到底是怎麼了啊?」郭東武見老爺子變了臉,急忙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啊,或許老爺子還有其他疾。」東山用手扯著鬍子,沉聲道。
張的他,都要把鬍子給扯掉了,額頭上也冒出了冷汗來。
不知道,或許,這都是什麼話啊。
郭家眾人全都一臉懵的看著東山,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了。
就在這個時候,秦子殊開口說話了,「老,你的醫很好,施針手法也是一流,但你的手段還真就救不了郭老爺子。」
他若是剛剛出手救人,郭老爺子就不會再往一邊生死攸關,是他們不信他,這又能怪得了誰呢。
現在,東山已經束手無策了,老爺子的病加重,他若是再不出手救治,郭澤天老爺子的命真就保不住了。
秦子殊一邊搖頭嘆氣,一邊往老爺子邊走去。
「你給我站住,你想做什麼。」郭東武惡狠狠的看著秦子殊,大聲道。
「我能幹什麼,自然是救人了,你若是再攔著我,我可轉就走了。」秦子殊微微皺眉,冷聲說道。
他說這話可不是威脅郭東武,他說的就是他心中所想。
在這件事上,他已經足夠忍耐了,若是郭東武再廢話,他真就會撒手不管的。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秦子殊便注目看向了郭東武,他的眼神很平靜,但在他的眼神中,卻蘊藏著星辰大海。
郭東武在看到了秦子殊的眼睛之後,突然就閉上了。
一種心悸的覺忽然就湧上了他的心頭。
「郭天澤的命垂危,你若是點頭,我就出手,若是不然的話,你們就給老爺子辦後事吧。」秦子殊收回了目,淡淡的說道。
醫者見慣了生死,心早就冷了,麻木了,秦子殊這樣說話,也是最正常不過了。
眼下,郭天澤的命就在一線間,若是再遲,就算他的本事再厲害,也是回天乏了。
郭東海滿臉的尷尬,他知道東山已經沒什麼辦法救人了,他現在就只能再求秦子殊了,他訕訕道,「秦先生,請……」
「好了,廢話了。」秦子殊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了郭東海的話,他的形一,頓時就化作了一道殘影,到了郭天澤邊。
東山是真的回天乏力了,他實在是弄不明白郭天澤的病,從眼前的況上看,剛剛的那個年輕人說的恐怕都是事實。
在郭天澤老爺子的裏面,還有一狂暴的氣勁不得控制。他的醫是很不錯,但在其他方面他就真的不行了。
剛剛他給老爺子號脈了,他發現,郭天澤的病不但沒被他控制住,反而變得越發的嚴重了,他就了慌的一匹。
在這種況下,他就只能看秦子殊的手段了。
在心裏,他是真的希秦子殊能妙手回春救回郭天澤老爺子,若是郭天澤老爺子就這樣死了,那他豈不是要愧疚一輩子。
秦子殊出了手掌來,他的真氣運轉,隨著真氣的運轉,在秦子殊的手指尖上,忽然閃過了一抹金華。
看到了這一幕之後,東山徹底懵了。
氣針,臥槽,這特麼的也太誇張了吧。
他是華夏有名的神醫,在醫道一路上,造詣極高,已經達到了其他人所達不到的境界。自認為很高的東山,也無法凝聚出氣針啊。
這不僅僅需要醫,還需要等級極高的武力造詣。
會這樣手段的高人,在這個世間難得一見。
東山卻是做夢都沒有想到,他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居然會有如此手段。
此刻的東山,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他是真想現在就給秦子殊跪了,拜他為師啊。
與此同時,秦子殊已經把手掌在了郭天澤氣海上,一如一般的熱流頓時就湧到了郭天澤的中,那熱流在進到了郭天澤的中之後,就化作了無數道熱流,在他全的經脈中遊走。
熱流緩緩地疏導著他狂暴的真氣,然後再導到丹田之中,凝聚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