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治掙扎著不肯咽下,椎云朝他后脖子用力一拍,那藥便從頭了下去。
不一會兒,譚治一,徹底昏了過去。
椎云提腳在他肩上狠狠一踹,將他踹回墻腳,匆匆離開了室。
方才譚治說的話,十有八九是真的,這消息不能耽擱,必須現在就送到主子那里去。
那廂沈一珍一到春月樓,便將周嬤嬤喚來。
周嬤嬤看眼眶通紅,心頭一,忙道:“姑娘這是怎麼了?可是譚治那殺千刀的說了甚?”
沈一珍著周嬤嬤慌張無措的眼,道:“嬤嬤,那孩子,你葬在何?”
如同被一盆冰水兜頭澆下,周嬤嬤登時便聽明白沈一珍問的是誰。
心一涼,巍巍地便要跪下,道:“姑娘,嬤嬤不是故意的。您剛經歷了喪父之痛,若再經歷一次喪子之痛,我怕您會不過去。這才聽了譚治的話,給您抱了個旁的孩子。”
沈一珍扶住周嬤嬤,道:“我沒怪你,嬤嬤。”
周嬤嬤老淚縱橫道:“老奴將葬在了沈家的祖地,就在老太爺的墓碑旁邊。”
“也好,有父親陪著,在地底下也不會害怕了。”沈一珍忍下心底的悲痛,又道:“此事,你莫要同昭昭說。這事,除了你還有誰知曉?”
周嬤嬤趕忙點頭:“當初接生的兩名穩婆已經死了,這事除了老奴,便只有譚治、張媽媽知曉。”
沈一珍頷首:“嬤嬤替我回去沈園收拾行囊,我去祖地給那孩子造個墓碑,便回上京去。”
周嬤嬤一驚:“沈家如今人心不穩,姑娘此時怎可離去?”
“無妨,沈家的大掌柜都是父親的人,若非他們,我也不會那般容易地奪走譚治手里的主事權。有他們在,沈家不了。”
沈一珍微微一頓,咬牙道:“有人要害昭昭,我不能昭昭冒險來揚州府。我是阿娘,我要回去護。”
沈一珍只比椎云晚了兩日啟程。
可就這兩日的耽誤,竟半路遇上了大雪封路,被困在了淮州。
此時已臨近年關,雪越下越大,還不知要何時才能通路。沈一珍與路拾義帶著商隊的人出去尋門路,卻不想遇到了個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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