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現在腳下所站的地方,以前是一座墳山,說一件更加驚悚的事,我爺爺曾經是一名軍人,他告訴我,在鬼子進來的時候,這座東山曾經有好幾個萬人坑,在哪裡他不知道,但他說過,這些人都不是死了之後再被埋進去的,這些人,可都是在活著的時候,被活埋的。
從民國開始,這座山就已經被附近居民「佔領」當了自家的公墓。
當然,我不信鬼神,也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活人會被鬼嚇死的,但擺在我面前的真的很難用人為因素去說。
我收到的這個視頻,很明顯,這個視頻的拍攝地點就是我所站的這個位置,剛開始我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來看看的,畢竟我是一名警察,網上的這個視頻都已經放出來了,也有人給我匿名舉報,說到底,我都要來查一查這個視頻的真偽。
而我原本就覺得這段視頻有些作假,因為這個拍攝的畫面是跟隨卡車的速度而行的,這八分鐘視頻就跟電視上演的一樣,每一個鏡頭都拍攝的那麼清晰,不像是拍,倒像是那些演電視裡面的攝像機專業拍攝一樣,這不科學。
再者說,如果將這裡昨天發現的傷者和這個視頻聯繫在一起,這件事就更加說不通了,第一,我進來的路面坑坑窪窪,有的甚至還在修建,白天的時候,這裡都是工人在修路,卡車是怎麼悄然無息的進來的?還有,就是那一塊被鑲嵌在水泥地面裡面的止的標記牌,如果真的有卡車闖,那這輛卡車到底是用了什麼方法,在不碾標記牌的前提下,從這個路面飛馳而過的呢?
所以如果這個視頻是真的,這些都很難解釋。
接著,我以鄭龍弟弟的份又向他們打聽了一下傷者當時的況,按照襯衫男的描述,當時他們下山的時候在半山公路的正中央看到一團黑漆漆的東西,由於這裡已經被止通行了,周圍的路燈也被他們卸下準備換新的,所以他們當時下山的時候,每個人手上也就只有一個探照燈,他告訴我,當時他看見那個人的時候,還以為是誰下午勞作沒有把自己的工箱帶回來,直到他們上前查看,才發現這是一個人。
「那你們發現之後就沒有什麼措施麼,比如看看這個男人是不是還活著,或者撥120急救電話?」我詳細的問道。
襯衫男擺了擺手,又從口袋裡面出一包三塊錢的香煙塞了一給我,直接就和我座在了旁邊的路墩子上,道:「當時那個男人已經沒氣了,我們第一反應就是打電話給120讓他們趕派救護車來,不過在救護車沒來之前我們就走了,我們都忙了一天,渾上下都是汗,而且晚上這裡冷風吹得嘩嘩的,所以我們就走了,沒等120到,不過我們在打電話的時候已經說了地址和方位,今兒個早上過來的時候有警察過來問,我們這一想,多一事不如一事,就沒有說昨晚的事。」
我緩緩地點了點頭,然後直接把我口袋裡面還剩下的香煙全部遞給了那位襯衫哥,跟他們道別之後,我就直接來到了嘉市第二醫院的太平間門口。
這裡距離嘉市市區還有一段距離,而在車禍中喪生的人一般來說都是停留在和刑偵大隊或者警大隊有合作的醫院直到家屬來認領。
剛剛那個襯衫男說了,他們是在撥打120之後才走的,這不又讓我聯想起了我昨天和張中一在二院門口到的那一件事。
同樣是面目全非,同樣是人頭掉落這未免也太巧了一些。
「方怵啊,怎麼了?你們刑偵大隊又有案子了?」門口坐著一個滿臉褶皺的老頭,這老頭穿著一咖啡的皮,年紀大約在六十歲左右,我們都他富叔,聽說以前是個教師,幾年之前,他的兒因為得了白病,在這家醫院治療了沒多久就死了,再後來,老頭就一直待在這裡,說是要待在自己兒最後停留的地方。
我問老頭最近幾天有沒有因為車禍死亡的人被抬進來過,老頭撓了撓腦袋,說想不起來了,我無語的從包里拿了一瓶二鍋頭直接就放在了他手上,撇說道:「我說富叔,您這可是在上班啊,上班期間喝酒真的好麼?」
看到這瓶二鍋頭,他哪還管的了我,直接大手一揮,對著自己這瓶二鍋頭笑瞇瞇的揮手說道:「去吧去吧,A48,昨天晚上十一點十八分送過來的,不過你小子,車禍你都管,管的也太寬了吧。」
我沒搭理這老頭,直接就推開了太平間大門,按照老頭所說的編號,將A48的冰櫃順手就直接了出來。
我掀開裹布,一張驚恐而又猙獰的臉頰瞬間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他就像是還活著一樣,那一雙眼睛更是直勾勾的看著我。
我眉目微皺,轉看著正打開酒瓶的老頭兒,道:「就這一個?」
他瞪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想要幾個,這雖然是醫院,可也不是天天都有的。」
我之所以問這個問題,是因為這我曾經見到過,特別是這一雙眼睛,我確定,這顆人頭,就是昨天在醫院門口掉落的那一顆人頭。
就像我昨天看到的,我仔細的檢查了這顆人頭的左側臉頰,從這左側臉頰到脖頸凹陷幾乎都是傷痕,我昨天看到這些傷痕的時候就有些懷疑,因為折現傷痕的出點不止一,幾乎整張臉都是。
不過這在這裡放置了最起碼也有一天的時間了,一天了,都沒有家屬來認領,我想這的份,警部門應該還沒有被確認。
也難怪,我現在看到的這顆腦袋是被理過的,臉上的漬已經被拭乾凈,但我卻還是沒有認出這個人到底長的什麼樣子,由此可見,他臉上的傷痕是有多,再加上鼻樑的骨頭都已經從皮中出,我仔細的看了幾眼,也用手指去過這塊凸出皮的鼻樑骨,有些磨,應該是死者被拖拽至地面,鼻樑接地面而產生的。
現在,我應該可以確定,這個男人,就是我在視頻之中所看到的那個被卡車拖拽的男人。
我在太平間拍了幾張照片就回去了,臨走之前還給老頭兒留下了三百多塊錢,老頭可憐,這是我們刑偵大隊裡面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所以我們平時能幫的,就都幫一點。
不過似乎這老頭對於我們的幫助倒也顯得習以為常,拿著我的三百塊錢,臉都不紅一下的,還說了一句下一次我再多帶一點,說實話,他要不是一個六十歲的老人,我保準揍到他連他媽都不認識。
回到刑偵大隊后,周今跟著我進了辦公室,問我去哪兒了,還說來了一個人,說是張默直接調來的,現在就在休息室等我,我看了一眼手錶,問周今這個人是幾點來的,他抬頭想了想,出了三手指說道:「三個小時,尼瑪,那的可漂亮了,就是穿得有些淑不像是做刑警的,老大,你一定要把留下來啊,每天看著程卓這個男人婆,我真的開始懷疑自己的取向了……」
「喲,我說周大爺,您邊缺人?你在逗我呢?再怎麼說我也排在你前面啊,我可都單三年了呢,得了,帶我去看看,能不能留下來不是他張默說了算,刑偵一隊可不養閑人。」說完這句話,我就讓周今帶著我走進了休息室。
本來就是如此,他張默調來的人,我就留下了一個程卓,那個時候我就連程卓都不想要,不過每次駁張默的面子,我這也不好讓他臺下不了臺,對於我來說,我們這份職業不只是要腦子,有時候抓人的事也是我們來干,張默這一下子給我分配了兩個人,再加上一個蘇姐,整個部門都快兒國了,就他們這幾個小娘皮,能抓誰呢?
只不過,當我在打開門的那一瞬間,我就後悔了,一個穿白碎花的人就這樣出現在了我的面前,而當轉的那一刻,我更恨不得狠狠地自己一個耳。
「林……林……林司羽……怎麼是你,臥槽,你……你不是在北京麼?怎麼會來嘉市?」我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人,詫異的說道。
是我的大學同學,也是唯一一個在警大搏擊競標賽上得到冠軍的人,更是唯一一個……把我從大一打到大四的人,如果說要用什麼辭彙去形容在我心裡的地位,我看那就只有戰神了,的手絕對是沒話說,一個人,一個高只有一米六三的人,你們絕對想不到是一個多麼恐怖的存在。
雖然那麼恐怖,但我也不得不承認,很漂亮,但在我眼裡,就是一個純種的神病患者,可以在別人勉強裝的很淑,很弱小,卻在我面前,就特麼是個漢子,不行,我怎麼可能同意和一個部門,這跟讓我死,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