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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案手冊》 第五十三章 不見棺材不掉淚

「商海喜歡你,你知道麼?」我沒有接張春來的話,轉看著張春來,緩緩地問道。

在提及商海時,愣了愣,當即搖頭說道:「他是我哥哥,怎麼可能會喜歡我……這……不可能的。」

我抿笑了笑,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就像是你殺死商三的這件事,誰都不會想到,你一個態纖弱的小姑娘,居然會那麼兇狠,搖一變,就變了兇手,對麼?」

張君和商三是同一天死亡的,商海是在下午殺死張君的,而且還是在東山公路,從東山到清河村,就算開車也要半個小時的路程,商海同事是在十二點半中暑被送醫院的,也就是說,十二點半,張君還活著,他在中途就以忘了東西為由下了救護車,從那個地點回到東山,需要十二分鐘的時間。

而下午兩點鐘,他們恢復了正常作業,我問過襯衫男,商海兩點已經在和他們一起作業了,也就是說,兩點之前,張君已經死了,並且應該被他藏匿在東山的某個地方,直到下工,也就是五點半到六點之間,又帶著張君的腦袋回到了清河村,論時間,商海跟本沒有時間去殺死商三,並將他帶回清河村,而且他帶著的,可是一,就不怕被人發現嗎?所以,商三應該就是死在清河村裡面的。

清河村,東山公路,想要同時殺人,這顯然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因為商三那時,不可能有時間趕回清河村。

這就是我推測殺死商三和殺死村長,張君的兇手,不是同一人的理由。

而我是親眼看見拿著刀子站在王老五邊的,那時的眼神裡面充斥著兇狠和冷,如果真像所說,王老五想要非禮的話,的眼神中應該充滿了恐懼和迷茫,但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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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出一塊手帕,將丟在地上的那一把滿是鮮的刀子隔著手帕拿在了手上,並在的眼前晃了晃,笑著說道:「那麼,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麼拿到這把刀的?你可別跟我說,一個小姑娘隨總是帶著一把刀吧?而且,你似乎並不知道,王老五為什麼一直沒有媳婦。」

「為……為什麼……」張春來攤在地上,抬頭結結的問道。

我笑了笑,輕聲說道:「因為王老五……可能是全中國……最後一個太監。」

我曾經問過王老五他家雖然窮,但說實話,鄉下和城裡的觀念還是有些兩樣的,那麼大年紀還孤一人這怎麼也有點兒說不過去,然後他別彆扭扭的告訴我因為小時候他在東山玩的時候,從東山上面的一個小土墩摔了下來,把自己摔了斷子絕孫,當然,我聽到這個事的時候還是震驚的,尼瑪,太監……他居然是我認識的第一個太監。

鎮上的民警在第一時間就趕到了清河村,給我想的一樣,不管我跟說什麼,還是在村民面前一口咬定是我殺死了王老五,讓村民捆我見民警,而就在那些村民圍著我的時候,幾個村民還試圖用石頭將我的手銬砸斷。

只可惜,就在那些村民圍著我的同時,警車的鳴笛聲瞬間就傳了整個清河村,在一番嘈雜之下,我死死地拉著張春來的手銬,拼了命的出了這些村民的包圍之中。

然而,就在我拉著張春來出去的時候,曾一度想要搶過我手上的匕首,卻被我一下反推在了警車之上。

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殺人犯我見了多了,但沒見過這麼不掉淚的,那時我沒有跟說一句話,直接就將其塞了警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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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警局裡面之後,張春來還是堅持什麼都不說,只說王老五把自己騙到他家,然後要非禮自己,還說自己是正當防衛,讓警方不要為了破案,就隨便抓好人做替死鬼。

我站在張春來面前,看著張春來那一張白的臉頰,心理卻怎麼都高興不起來。

因為商海錯了人,這個做張春來的,本就不自己,按照剛剛拚死抵抗的狀態,是一個可以為了讓自己活著,把任何人都推出去的人。

「我還是那幾句話,王老五的確是我殺死的,因為他調戲了我,你說王老五是太監,那他不可以調戲我嗎,我又不知道他是個太監,真的是奇怪……」張春來坐在審訊室,瞪大了眼睛,理直氣壯的抬頭對我說道。

「其實你真的很優秀,從來還沒有一個兇手能在這個審訊室裡面那麼理直氣壯的去稱述自己為什麼要殺死死者的,就算你是正當防衛,一個孩子,剛剛經歷了這樣的事,第一反應不該是恐懼和不知所措嗎?」我笑著說道。

張春來微微一愣,撇頭拒絕回答我的問題,而後,我從旁邊的民警手上拿來了一個USB,並在面前晃了一下,輕笑道:「看來,我還是有先見之明的,生怕殺死張君的兇手回來找王老五滅口,所以我在王老五的家裡裝了一個針孔攝像頭,沒想到,商海沒有過來殺人滅口,你倒是來了。」

張春來恐慌的看著我,說不可能,我不可能拍攝到殺死王老五的場景,還說了一句,王老五房間的時候,王老五家裡面的燈是全部關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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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一句,那麼篤定,那麼堅信,出賣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越來越輕,最後,那原本非常高傲的表,也慢慢的凍結在了那一刻。

我看了一眼旁邊的攝像機,然後將攝像機從架子上拿了下來,啼笑皆非的說道:「就像你說的,就算這房子裡面真的有針孔攝像頭,也不可能拍到你殺死王老五的場景,不過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就在一分鐘前,你已經承認,自己並不是因為王老五想要非禮自己而殺死的他,難道不是嗎?」

張春來臉難看到不行,只是抿了抿,再也不發一語。

這時,一個高大約在一米八左右的民警從審訊室外走,在我耳邊說有我的電話。

我看了一眼張春來,輕笑了一下,轉就跟著這名民警走到了一旁的辦公室中。

打我電話的是周今,他告訴我,他在張春來家裡發現了一本日記,是從三年之前的十二月五號開始寫的,日記裡面的容,幾乎每一篇都述說著自己是如何想念商三的,在日記中還記載了自己是如何恨自己父親張來貴和王老五的,如果當年不是他們兩個,張春來和商三的也不會放在檯面上,或許,那時他們也就私奔功了。

「日記是在一個月之前終止的,最後一篇日記,寫了滿滿一頁,那頁面之上滿滿當當的就重複著一句話,我要殺了他們,我要殺了他們。」周今在電話中沉悶的說道。

「恩,讓程卓和蘇姐來這裡提人,晚上兩人一起提審。」我說完這句話,就掛了電話。

可就在當天晚上,我們剛剛將張春來帶回刑偵大隊,這大門還沒的時候,我接到了一個從拘留室打來的電話,電話的容很簡單,商海在五分鐘之前,撞牆陷昏迷,現在已經送去了醫院,流的很多,他們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先行聯繫我。

「程卓,蘇姐,你們先帶著張春來回去,周今,嘉市第二醫院……」我對著程卓和蘇姐說完,拉著還沒有下車的周今,直接就衝到了第二醫院的急癥室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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