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三元路的地理位置,嘉市第二中學應該是距離最近的中學,而按的高和五來說,應該不會是高中生,最多也就只是一個初二初三的學生。
我不知道外省是怎麼樣安排中學的,但在我們嘉市,我們一般會選擇比較近的學校,而嘉市二中距離那個孩最後出現的地方也就只有五十米的距離,所以,不管這個孩是不是二中的,我都會選擇先從二中查起。
再加上我也是二中畢業的,對於裡面的老師,校長,都比較,只不過,今天是周六,我不知道學校里的老師還在不在,不過從一般況出發,我讀初中的時候,周六下午都有興趣班的,所以,我覺得我還是應該去看看。
至於洵宇,他現在就像是抓著一救命稻草一樣,不管我做什麼都要一直跟著我,其實想想也正常,我不是一個行事衝的人,除了林白的事以外,我一直都覺得船到橋頭自然直,但旁人但凡提及一句林白,我的腦袋都會變得空白,緒也會比較暴躁。
可洵宇……為什麼,他會對當年的案子那麼興趣,甚至於,提及當年那一件化案的時候,緒會完全失控,難道,他跟五十年之前,H部門的其中一個人有關麼?
我沒有問他,按他的子,他想說的時候自然會告訴我,不想說的時候,我問再多,也都是徒勞。
下午兩點半左右,我和洵宇兩人穿著便服就來到了嘉市第二中學的校門口,這剛要進去的時候,一個保安就將我們攔在了大門口。
「大哥,我是二中的校友,今天來,是想來看看我們馬老師的,請問在嗎?」還不等這保安大哥開口,我連忙從口袋裡面拿出一香煙遞了過去。
人都是這樣,對他好一點點,他對我的第一印象就自然會好,那麼他的態度,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那大哥接過我的香煙,態度也沒有之前那麼強勢了,把我們帶進保安室后就拿出了一本登記表讓我們登記了一下,然後還好心的帶著我們去找到了我的初中班主任,馬名芳。
其實說是好心,還是怕我們在學校裡面胡溜達,畢竟在我們那個年代,只要一放學,那些校外的小混混就會集結一排等著敲詐我們,現在也不例外,剛剛我和洵宇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兩個殺馬特形的男人著煙,蹲在這學校的正前方,我看了他們幾眼,還用嘉市土話罵我。
「你們運氣真的好,今天正好有馬老師的課,這不,剛下課你們就來了,進去吧。」保安帶著我們走到了馬老師辦公室門口,笑著對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從口袋裡面又掏出一香煙遞給了他,隨後轉就走進了辦公室,當然,洵宇也一直跟著我。
一進辦公室,我抬頭就看到了我曾經的班主任正端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低頭批閱著那些學生的試卷,是一個非常專註的人,和其他老師不同,在我印象里,可以跟我們這些學生打一片,雖然在教我們的時候已經五十多歲了,現在算下來,怎麼也得有六十幾歲的樣子,但一直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之上,從不留堂,也從不嚴厲批評任何一個學生。
我和洵宇走到了馬老師前,而後低頭看著批閱的試卷,和我們那個時候一樣,三張試卷都是九十分以上,看來,馬老師的業績和我們在的時候一樣,整個學校的學率也都是一個人拉上去的。
「媽媽,我來看您了。」就在老師專註批閱試卷的時候,我輕輕地敲了敲的辦公桌,咧開,笑的就像是一個孩子一樣的說道。
這是我對於的稱,也是我們那一屆所有同學對於的稱,雖然這一次是因公事來這裡的,但能夠重溫一下初中生活,也還是不錯的。
聽到我的聲音之後,馬上抬起了頭,在那一雙清澈明的眼神之中,我看到了我自己的倒影,一下就認出了我,當即拉著我的手,激的站起,說道:「方怵你是初三八班的方怵?」
我咧一笑,點頭說道:「嘿嘿,媽媽的記還是那麼好,這些年您過的怎麼樣?我是真的太忙了,畢業之後就沒有消停過,不然,我一定每一年都來看您。」
「好好好,你們能想到來看我就好,你自己也要注意,別熬壞了,你個臭小子,就會耍貧,每一年來看我,你還當是上墳啊。」馬老師摟著我的腰,笑的都快合不攏了。
我地抱著馬老師,說道:「媽媽,我真的好久沒有見你了,我想想,應該也有十多年了吧?」
給我投來了一個傲的不行的目,埋怨的說道:「你還知道啊,整整十三年,我都給你們記著呢……」
我們站在辦公室裡面寒暄了一會兒,洵宇就開始悶聲咳嗽了起來,我這才想起,我來這裡的目的是啥。
「這位是?」馬老師一聽洵宇一個勁的在我後咳嗽,當即抬頭,看著洵宇,溫的問道。
我站在他們兩人的中間,指著洵宇,道:「老師,這是我的同事,看我這腦袋,差點兒把正事兒給忘了,今天我們來,是有事兒要麻煩老師您,能不能,幫我看一下這張照片,您認不認識這個孩子?」
經過洵宇這麼一提醒,我當即從口袋裡面拿出了一張那個孩的視頻截圖照,而後畢恭畢敬的用雙手遞給了馬老師。
狐疑的看了我們一眼,隨後又低頭仔細打量著手上的這張照片,而後搖了搖頭,說道:「人老了,也沒有印象,不過你們可以等一會兒,等會我們辦公室的班主任都下課了,我再幫你們問問,不過話說回來,你要打聽這個孩幹什麼?你小子,不會想做什麼壞事兒吧?」
「嗨,您想到哪去了,在您眼裡,我是這種人嗎?不瞞您說,我現在是個警察,最近在查一個案子,查到這個孩子的時候線索就斷了,我看見背後的背包上包著我們學校的校服,所以我就順藤瓜找到這來了,媽媽,您可要幫幫我呀。」我拉著馬老師的手,撒道。
「你啊,一有事求我,就老撒,跟以前是一模一樣,行了,看你現在這麼出息,我也就放心了,你們稍微等等,我去教室裡面問問,有誰認識這學生的。」一邊說著,一邊拍著我的手,笑著就走出了辦公室。
老師走出辦公室后,我一屁就坐在了辦公室裡面的椅子上,順便還給洵宇搬了一個,他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手錶,似乎,他在等時間。
我看了一眼洵宇,微笑說道:「如果你現在很忙,可以離開,有什麼消息,我也瞞不過你難道不是麼?」
「今天H部的幾個同事已經陸續趕來了,所以一會兒我準備帶著你去見見他們,或許你對他們也會很悉也不一定,怎麼樣,一會兒有空跟著我走一趟吧?」洵宇看著我,正說道。
我撇了撇,無奈道:「你覺得我現在像是有空的樣子麼,而且我不說過了麼,讓我消停幾天,你這樣一直跟著我,自己的事兒也不做,我可是會很疚的,不過,如果你願意告訴我,常青是你的什麼人,我或許,可以考慮幫助你。」
有關於常青的案子,已經是五十年之前的事了,沒有,更加沒有明確的線索,如果就這樣讓我們乾的查下去,我怕自己都會特別尷尬,所以我並不是不幫忙,而是不知道該怎麼幫忙,爺爺的日記也不見了,當年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人都死了,我原本寄希於爺爺的日記,希日記中能夠記載著什麼,但現在,一切都是徒勞,所以我想,在這個案件過去之後,能夠查一下走爺爺日記的人到底是誰,或許他走日記,也是為了五十年之前的事不為人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