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婆子就想知道這老和尚說的九郎是福澤深厚的人,這話是看們有難幫們的,還是真的!
老和尚看著顧楚寒念了幾句偈語,「老衲這裡有清心咒一卷贈予施主,施主若心存善念則福澤萬家矣!」
顧楚寒估著他是看出的來歷,但又不想揭穿逮,給個清心咒讓做個善人,不要為禍這一方異世。朝他行一禮,「謝過大師!福澤萬家不敢,只求安生過活!」
老和尚把清心咒遞給,又看看雲漸漸散開的天,「阿彌陀佛!」領著小和尚離開。
他們師徒一走,剩下的眾人面面相覷,眼神都同時看向攤位里那個單薄瘦弱的年,洗的發白看不出是藍是綠的長襖,打著幾個不那麼顯眼的補丁,清秀俊的臉龐,讓人一見就能生出好。他能賣那麼多春聯,也多是那些娃娃小姑娘捧場。那老和尚看著就像高僧,說是帶祥瑞,是福澤深厚的人?
「還福澤深厚的人,天生長了一副短命相。男生相就算了,就憑家裡慘這樣,有啥的福澤!」賣春聯的男子不屑的哼了聲。那老和尚這一通好話,這些找事的人不找了,說不定還有更多人買們的春聯,他就虧更多了!
「就是!說不定那老和尚就是們找來的!就為了給們說話,好騙我們繼續買們的春聯呢!到時候們家的晦氣喪氣都讓我們給帶走了,們就走運了!」找事的大漢應和。
那大嬸也喊著話,「對!等我們把們家的晦氣都分走了,們家就轉運了!到時候倒霉的就是我們大家了!」
顧楚寒站出來,拱手朝眾人深深作揖,「因為賣春聯沒有事先告知我家況,讓大傢伙買了不放心的春聯,我顧九郎在此給大家道歉!你們買了的春聯,有不想用的,儘管拿回來退錢,我絕不賴賬!覺的春聯好,正對自家心意,又不放心,就把春聯放在神位前上香禱告一番!若真因為春聯倒霉出事的,你們儘管來找我!」
顧婆子立馬拉拉,這樣說,他們要是倒霉出事真的來找們咋辦?哪有們家春聯就真的倒霉的,到時候他們自己霉氣的,也肯定要賴在們頭上啊!大不了這個錢們不掙了,退給他們!
顧楚寒沖微微搖頭,讓別急。
「哼!現在你們說啥!肯定是說好聽的!還不就是為了不讓我們退春聯!?好讓我們都替你們倒霉!」那大嬸剜著眼刻薄道。
「就是啊!這事誰都保證不了!」人群里不斷有應和聲。
有人看他們不依不饒,又忍不住幫腔,「啥保證不了!你們那之前倒霉的,難道是因為了人家賣春聯寫春聯沾上的霉氣了嗎?」
這話說的,那賣春聯的男子臉頓時發黑了。
「還有那家裡走運,發財,添丁的,這福氣難道不是你們自家的,是那賣春聯寫春聯的人送給你們的!?他們要真有,自家為啥不留著,要送給你們?!」
「對!這買春聯也就買個好寓意!你們拿回去燒燒香,不就好了!那個高僧樣的老和尚不也說了!」
這邊正說著,外面跑來兩個秦府的家丁,拉著人就打聽,「剛才還在這的慧虛大師呢?人上哪去了?」
眾人扭頭一看,後面是秦老爺追出來了,「慧虛大師呢?」
有人愣了愣,才明白他追的是剛才的一老一小倆和尚,「他們往那邊去了!」
秦老爺看看人頭攢的街道,「走多會了?」
「好一會了!有一炷香的功夫了!」有人殷勤回道。
聽走了那麼久,秦老爺頓時有些失,扭頭看看顧楚寒,目莫測。慧虛大師竟然說這個小子是福澤深厚之人!?
顧楚寒拱手見一禮。這青山鎮的大地主,又為顧凌山的案子指點過,態度擺出的很和善。
秦老爺應一聲,還是追著慧虛大師去了。
人群里有人恍然過來,「慧虛大師!是那個林寺名揚四海的得道高僧慧虛大師啊!」
「能是真的嗎?這大過年的,他來我們這小鎮幹啥啊?」有人疑問。
「化緣的啊!你們沒看見他領著個小徒弟,拿著缽盂呢!」
話說到這,都開始紛紛議論起這個慧虛多大的名號多大的能耐,秦老爺聽說路過青山鎮都跑去追了,可見多能耐!
那些找事的人看這架勢,怕是砸攤子鬧事也沒可能了,都憋悶氣恨的臉難看無比,「反正這春聯,我們家可不!我們家怕沾了晦氣倒霉!你給我們賠錢!」
「賠錢可以,但我可不保證,你們砸了這些春聯,沒有得罪了門神財神!到時候倒霉了,可怨不得別人!」顧楚寒拿起一個被砸在地上的春聯,門神保平安,財神送財富。
幾個人一看,臉頓時更加不好。
有人站出來做和事老,「好了好了!你們也別鬧事了!這春聯多好,你們想要就拿回家燒燒香。不想要的,也回家給門神財神上柱香。讓們把錢退給你們!大過年的,都各讓一步!和氣生財!」
「是啊!是啊!大過年的,在這吵才真正的晦氣呢!還是都趕的置辦年貨,籌備過年吧!」
說這話的人越來越多,那幾個找事的也沒法再大鬧,只能咬牙認栽,讓顧楚寒退錢。
顧楚寒忙數了錢退給他們,一家還多退了五文錢,「雖是如此,我這春聯上的祝福還是送給你們!」
雲完全散開,冬日的暖都照下來,照在白皙的臉上,翩翩俊年郎,沉穩又善良。人群里不姑娘家忍不住臉兒發紅。
送走了那幾個找事的人,其他的人群都慢慢散開。
那賣春聯的男子有些不甘心的也轉離開。
「咱這春聯也賣不掉了,咱走不走?」顧婆子問。
顧楚寒看了看,「不走!等我一會,我去一趟筆墨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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