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匆匆而過,太子二十歲那年,朝堂上下為了他的親事吵翻了天。
因為這幾年禮部一直奉皇命為太子挑選太子妃,可是挑來挑去,沒有一個能得了太子的眼,而太子自己也沒有心儀的姑娘,甚至約還有些龍之好的嫌疑。
堂堂一國儲君,到了弱冠之年,非但對所有姑娘都不興趣,邊伺候的人也沒有一個的,日常往只有數的幾個世家公子,從不曾見他和誰家小姐說過一句話,這不是龍是什麼?
謠言傳出,原本都不得讓自家兒嫁東宮的高門貴族紛紛打消了這個念頭,不僅愁壞了一眾員,皇帝皇后也是愁得睡不著覺。
他們總共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倘若別取向出了問題,大周江山豈不是要后繼無人?
即便可以過繼宗族子嗣,終究不是自己親生,還會引發皇室宗親之間的爭斗,影響社稷安穩。
夫妻二人開始番對兒子進行勸說,大到江山社稷,小到親倫常,道理說了千千萬,皮子都磨破了,太子就是不為所,只說自己現在沒有親的打算,也沒有看得上眼的姑娘。
明昭帝對孩子向來很有耐心,都忍不住對他發了火:“你不要以為你這個太子是無可替代的,朕與你母后正值壯年,把朕急了,再生幾個也不是不可能,到時候第一件事先把你這個太子廢了。”
可惜太子本不信:“父皇別以為兒子不知道,您心疼母后,舍不得母后罪,原本連妹妹都沒打算要的,只是一不留神才有的,不得已只好留下。”
“……”明昭帝被兒子說紅了臉,不氣急敗壞:“小兔崽子,給朕閉,信不信朕現在就廢了你。”
十二歲的長寧公主在一旁委屈地紅了眼眶:“原來父皇本不想要我,我是多余的,嚶嚶嚶……”
明昭帝頓時心疼不已,顧不上管太子,把摟在懷里低聲下氣地哄:“別聽你皇兄瞎說,他這是故意的,父皇最討厭臭小子了,當初你母后要是先把你生下來,就沒他什麼事。”
“既然如此,父皇倒也不必再生幾個,把皇位給寧寧就好了,我來輔佐,為打天下。”太子說道。
“給就給,別以為朕不敢,我們寧兒長大了絕對不比你差。”明昭帝賭氣道。
話是這麼說,明昭帝也不能真的廢太子,無奈之下,只好又把效古先生來,一番威利,命他代為開導太子。
“韓效古,朕把太子給你,原是看重你的才學與見識,指你把太子培養治世明君,現在倒好,你把朕好好的一個兒子,教了忤逆君父,喜好男風的二世祖,朕不管,這件事你必須負全部責任,如果你不能把太子勸好,讓他乖乖挑選一個太子妃親,朕就滅了你九族。”
“……”效古先生冤得要死,跪在地上一臉委屈道,“陛下可以生氣,但不能不講理呀,倘若太子課業不,能力欠佳,臣可以負責,至于太子喜歡什麼樣的人,臣也左右不了呀!”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跟朕講道理,朕不想跟你講道理,也不想聽你辯解,勸不好太子,你就去和閻王爺訴苦吧!”明昭帝蠻不講理道。
效古先生一個頭兩個大,不敢和皇上爭辯,只能去找太子談話。
其實太子心里在想什麼,他這個做老師的多是知道的,他現在都有點后悔,當初不該一時心讓玉娘留下。
如果從一開始就送走玉娘,便不會有現在這個麻煩。
說起來,玉娘其實也不是那種明艷人的子,不知太子怎麼就對格外不同。
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大概就是如此吧!
陛下說太子不聽話,其實太子已經夠忍了,否則他和玉娘不可能到現在還保持著這麼遠的距離。
他知道自己是儲君,是未來的皇帝,婚姻大事關系整個朝堂的安穩,所以并沒有放任自己的肆意發展,只是默默的遠遠的守,甚至都沒有讓玉娘發覺。
玉娘也是個能忍的,又能忍又懂事,從不讓自己的外,也沒有主對太子表達過什麼。
換了別個慕虛榮的子,有這樣絕佳的機會,恐怕早就挖空心思主出擊了。
所以說,太理智的人,路注定艱難。
效古先生唉聲嘆氣,找到太子,打算和他促膝長談。
然而太子卻沒給他促膝長談的機會,一句話就把他打發了。
“先生不必多說,孤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孤視先生為師長,亦為知己,孤的心只有先生明白。”
知己個屁!
明白個屁!
效古先生心中暗罵,打了一肚子的腹稿終究還是沒說出來,悻悻地回了家。
回家之后,左思右想,還是不妥,勸太子吧,那孩子也怪可憐的,不勸吧,九族的腦袋都在皇上的小本本上記著呢!
這可如何是好?
效古先生愁得不行,思來想去只能去找玉娘。
他認為,如果還有一個人能把太子勸好,這人只能是玉娘。
他知道這對玉娘來說很殘忍,但是,兩人就這樣耗著終究不是辦法,這層窗戶紙無論如何都得捅破。
至于捅破之后是迎難而上還是一刀兩斷,就看他們怎麼選擇了。
只是,這個話題終究太傷人,即便他為先生,也找不到一個委婉的說辭去和玉娘通。
正在發愁之際,玉娘卻先找到了他,說自己如今已經二十出頭,總這樣形單影只也不是辦法,為免老無所依,想請他幫忙尋一門親事,早日家過安穩的日子。
效古先生愕然,很快就明白了的意圖。
這個心思玲瓏又敏的姑娘,當真懂事得讓人心疼,恨只恨深緣淺,造化弄人,有人終究不能雙。
看著孩子平靜無波的臉,效古先生忽然有種說不出的難過,他已經很多年沒有過熱沸騰的覺,此時卻沖地拍案而起。
“你別管了,這事給先生,先生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要讓你們如愿以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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