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宣帝,他有了殺意,書信裏的隻言片語,讓他產生了濃烈的殺意。
他要殺了這個猜忌自私無的廢,再去殺了慈寧宮那個假仁假義的老毒婦。
在他的腦海中,宣帝已經被他一拳拳捶做了泥,就連慈寧宮的老毒婦,也被他押到父母兄長靈前長跪謝罪。
他的父母兄長有何錯?他們母子算計脈手足時怎麽半點不顧及分?
就因為軍權在手,就因為因為母親生病拒戰讓他們暫時失勢,所以他們就非死不可嗎?
雲徵站在書閣裏,看著又開始批閱奏折的宣帝心裏湧出無限疑問。
他想報仇,現在無比想報仇,可是他的理智告訴他不可以。
他們母子害的他家破人亡,卻又把他自養大萬般縱容。
皇上太後寵雲家獨苗的事,就連市井三歲孩都知。
他們用對自己的好,把算計雲家的事遮掩的幹幹淨淨。
要是就這樣殺了他們母子,結果如何呢?他又能得到什麽?
世人隻會雲家人無無義,隻會太後養了一匹白眼狼,而他雲家的仇則再無出頭之日。
雲徵心掙紮,理智和殺意在他心裏博弈對決難分勝負。
從前,他一直相信父母兄長是因為匈奴而死,所以他立誌要皮甲上陣找匈奴人報此海深仇。
但是老就是這麽無聊,突然之間和他開這麽一個玩笑。
滅門仇人,竟然是將他養大的人,竟然會是他曾經以為的親人。
從前,雲徵不介意太後和宣帝防著他,因為他們把自己養大了,而且他們防著的是所有高門公子。
他和所有人一樣,所以他並沒有覺得哪裏不同。
可現在,他知道了滅門之仇的真兇是誰,曾經不介意的一點點事,也在心裏無限放大。
他曾經有多理解宣帝的防備之心,現在就有多鄙夷這個畏首畏尾的傀儡皇帝。
雲徵走出去,來到宣帝麵前,側的拳頭握的恨不得掰斷所有的關節,他才讓自己維持著表麵的平靜:“皇上,臣有些不適,想先告退。”
宣帝抬頭看了他一眼,麵無表的點點頭繼續批改折子。
外麵的雨越下越大,雲徵看了看,也不接太監遞過來的傘,一頭紮進雨裏朝宮門跑去。
他現在想宣泄,想要把自己心裏的難發泄出來,他朝學堂跑去,心裏已經有了目標,一路上都沒有停下腳步。
學堂已經下學了,其他人家的孩子照例被早早接走,雲徵氣籲籲的拐過街角,就看見扛著雨傘站在臺階下踩水玩的東西。
還那麽,還是踩著雨水玩都能開心的年紀。
雲徵衝過去一把抱住,跪在大雨裏抱著的板,容兕差點撒開雨傘,手抱著雨傘不讓自己淋雨。
容兕知道是他,以為他在和自己玩,細細的瞧瞧發現似乎有些不像,遲疑的抱住雲徵的腦袋,提著音心問道:“雲哥哥,你怎麽了?”
有溫熱的水滲的服,雲徵語氣抖,強忍著哭意哽咽:“我知道了一個很難過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