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韶松弛下來,抱起明奴,一邊擼貓,一邊跟他賣自己那點半吊子繪畫知識,什麼比例、影、不同筆線條營造出的不同質之類。
林晏本只是想跟說會話兒,好像已經長時間沒這麼跟安安生生地說話了,這會子倒真聽住了。
沈韶又扯到了寫形和寫意。
說到寫意,沈韶讚道:“君家送來的那荷塘屏風,雖隻寥寥數筆,卻著一子悠閑適意,頗有些王詰‘畫中有詩’的意思。”
林晏忍不住翹起角,今日阿薺說話實在是甜。
看他這笑,便知道自己猜中了。沈韶很通哄人的辦法,撒一大把糖的時候,還要加一小撮鹽,其實加點辣也不錯。瞇眼一笑,“只是不知這屏風是單個兒的,還是四季一套的?”
看著的笑,林晏又想起那頭狐來。
作者有話要說: 揮舞大鏟的於三:呵,說得這麼熱鬧,就好像栗子是小娘子炒的一樣……
沉浸於討論藝(tan lian ai)的林沈二人:栗子什麼的不重要。
於三:……
第82章 一起吃螃蟹
邵傑再次來到崇賢坊沈記酒肆。
沈韶笑著迎他:“邵郎君來著了,你舉薦的那個醃貨商人送了幾壇子滄州糖蟹來,要不要蒸兩隻嘗嘗?”
邵傑想了想,到底擺手:“罷了,不吃了。自從與小娘子合夥開酒肆,我這腰了好幾寸。家母這從前總嫌我瘦的,這會子也說可以了,正正好了。我只怕再這樣胖下去,娶不上新婦。”
沈韶仔細端詳邵傑,似乎是胖了些,但也不離譜啊。本朝對男子的審,繼承了些魏晉風,男們講究個姿頎然、軒軒韶舉;其余人等則適用另一標準——膀大腰圓、魁梧氣派。邵傑不是頭一掛的,依照後者的標準,現在這樣兒,算是正正好兒。
沈韶不甚上心地安他:“邵郎君離著庾子嵩的腰帶十圍還差得遠,無妨,無妨。”
邵傑歪頭,兌:“某有一事請教,林郎君比我吃沈記的飯吃得還久,怎麼就不胖呢?”
仗這種事,沈韶鮮有敗績,當下認真地跟他說:“人有一種東西,曰‘基因’,林尹大約就有這種‘吃不胖基因’。”
邵傑雖從前沒聽過什麼因什麼的,但還是明白了,“你這麼說,天生的?”
沈韶沉重地點點頭。
阿圓從旁邊走,臉上綻出笑來:“我就說嘛,跟吃多吃吃什麼沒關系,全是耶娘給的!”
沈韶:“……”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覺,預阿圓今天要破戒。
邵傑笑起來:“憨婢子!那是你家小娘子在誇人呢,聽不出來?”
阿圓停住腳,笑問:“啊?誇誰?誇我?”
邵傑:“……”
阿圓樂呵呵地搬著箱子走了,沈邵二人相顧無言,又不約而同地笑了。
既然他要減,沈韶便端上兩盞清得不能再清的清茶來,茶裡沒加薑末、胡椒、糖、鹽、各種乾鮮果子,自然也沒有羊油、豕、牛、酪。
邵傑喝一口,皺皺眉。
沈韶在心裡暗自一笑,問他可是又找到了合用的新店面。
邵傑點頭,從袖子裡拿出一卷紙來,上面有幾家店面,注了地址、大小、價錢,畫了草圖。
沈韶拿過來看。
邵傑才是真正的大富翁玩家,頭一家分店才穩定了,就馬不停蹄地持開第二家店甚至第三家店。
邵傑倒不是那沒譜的,且分店多,集中管理集中進貨,可以節省很多本,關鍵是目前的資金儲備和盈利可以支撐接著這樣作,因此沈韶便任他作為。
沈韶圈了兩家,約定回頭一起去看。
這是店裡第一次蒸糖蟹,阿圓端了一個托盤過來,“於三郎讓邵郎君和小娘子嘗嘗,這糖蟹是隔水蒸的好些,還是加了酒和桂皮熏著蒸的好些。”
那蟹於三都已經切開了,出焦糖的蟹黃來。
沈韶看邵傑,邵傑到底舍棄了那杯一共沒喝兩口的清茶,“蒸個蟹還有這麼些講究?大概應該加了酒和桂皮熏蒸的味道更好些吧?”邵傑覺得,也許小娘子是對的,胖瘦都取決於那什麼因什麼的,多吃一口,吃一口,也沒什麼。
沈韶請他先取食。
邵傑拿了一塊,先咬蟹黃兒,“嗯,又甜又香又鮮,這是隔水蒸的?”
阿圓點頭。
邵傑吃完隔水蒸的,又吃另一種,細細地品了品,“隔水的更甜一點,但多些蟹腥氣,加了酒和桂皮熏蒸的,甜味淺淡一些,不腥氣——我還是這隔水蒸的,吃蟹子不就是吃這個味兒嗎?小娘子以為呢?”
沈韶正在慢條斯理地剔蟹螯裡的,見他問,狡黠一笑:“這哪需要自己選?就讓它們賽一賽嘛。酒肆搞個‘蟹子對抗賽’,讓食客投票,獲勝一方,我們會從投票者中出幸運者三人,每人贈該優勝蟹子一簍六隻,並新酒一壇。”
邵傑:“……”
沈韶接著道:“這一旬便是糖蟹對抗,下一旬便是糖蟹對糟蟹,再下一旬便是這些糖酒醃糟過的蟹子對活蟹,後面還可以弄個油炸蟹對清蒸蟹……我們乾脆弄個蟹月算了。”
沈緒在山野撿了個小啞巴帶回宮,從此多了幾個特殊嗜好:喂小啞巴吃飯,哄(陪)小啞巴睡覺,順便還劈了一塊田地給小啞巴種菜玩兒……當旁人都以為小啞巴不會說話好欺負時,她當著眾人的面,捉住沈緒的袖子,仰頭道:“疼。”沈緒彎下腰,嗓音柔和,眉目沉靜:“哪里疼?”“手疼。”他眼中閃過一片陰鷙:“誰干的?”小啞巴抬手一指,從此再沒人敢欺負她。
現代外科整形醫生一朝穿越成了丞相府最為唾棄的野種,姨娘將她吊起毒打,長針紮入指甲縫,血肉剝離,逼她給五十歲的將軍做續絃夫人!一道突如其來的聖旨下來,要丞相府千金嫁給殘暴無道,冷血薄情且毀了容瞎了一隻眼的邪王!一時間府上誠惶誠恐,她又被綁上花轎嫁入了邪王府。傳聞邪王一連娶了四個老婆,且都冇有一個能活過一個月!昨日邪王的第四任王妃剛死,皇上就下令讓邪王迎娶了第五任王妃!眾人皆以為她活不過新婚當晚,然而第三天回門日,她回到丞相府,修理姨娘,虐打奴才,將丞相府攪得天翻地覆,雞犬不寧,而這一切都是邪王默認並支援的!
沈夷光做了個夢,夢里她傾慕多年的太子表兄原來另有所愛,娶她不過是一時權宜,兩人結縭數載,太子對她展顏的次數屈指可數,她的十余年相伴不過是場笑話。為了真愛不受委屈,太子在登基之后,迫不及待地將她囚于深宮,意圖廢后,給真愛無雙榮寵,她這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