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的幾年里, 令姜暮最欣的就是媽媽心態上的轉變,大概是人經歷過生死,很多東西都看得很淡了, 每天和Chris兩人喝喝茶養養花,倒過上了這輩子也沒過的安逸日子。
甚至那次姜暮獨自回國去看爸爸, 回來后姜迎寒也沒說什麼。
偶爾也會在姜迎寒面前提起靳朝,一開始的時候,還有些排斥聽到他的事, 后來心好的時候,能聽上一些, 姜暮在旁邊絮絮叨叨說著, 也沒吱聲。
姜暮花了很長的時間才把靳朝這些年來的故事講完,因為不是每一次姜迎寒都愿意聽, 也不是每一次都能講下去, 直到把靳朝的案子斷斷續續說完后,有一天姜迎寒突然問了一句:“那他現在都在國做什麼?”
這句話把姜暮問得鼻尖酸楚, 拿起茶杯掩飾發脹的眼睛站起往廚房走去, 回道:“沒聯系了。”
那之后姜迎寒沒再問過關于靳朝的事,姜暮也沒再說過了。
……
第二年顧智杰研究生期間的課程結束了,姜暮問他打不打算留在澳洲, 顧智杰很明確地告訴,他要回國, 讀了這麼多年書終于畢業了, 還是學有所用吧,回到祖國為國家的航天事業盡一份綿薄之力。
他回國前, 姜暮和一些學長學姐一起為顧智杰辦了場送行趴,喝了酒后顧智杰問以后有什麼打算?會不會回國?
姜暮茫然地晃著手里的香檳, 聳了聳肩:“不知道,家里人在這里,也許不會回去了吧。”
顧智杰憾地說:“那就可惜了,你這麼努力,績又優異,不回去是國家的損失啊。”
這兩年國際局勢,特別他們這些在外的留學生很深,因為立場問題也涌現出很多國,聊天總會不自覺帶上國家,顧智杰便是這樣的,雖然姜暮知道他在拿打趣,但跟他比起來總歸是有些慚愧的。
顧智杰走前對說,如果以后有機會回江蘇,一定要聯系他,請去淮安吃小龍蝦、長魚面,姜暮答應了。
他回國后,姜暮偶爾還會和他保持聯系,但都是逢年過節的祝福短信,除此之外,便沒有集了。
姜暮研究生最后一年的時候,有個機會跟隨自己的教授到加州理工做流訪問,特別珍惜那次機會,畢竟是世界上最好的理工大學之一,無論是理、行星科學還是航空航天方面專業的學排名都很靠前。
在去之前,和姜迎寒有過一次深談,關于畢業后的就業問題,的研究方向是天測量與天力學,想在墨爾本附近的城市找到一份合適的工作,選擇機會十分有限。
姜迎寒聽完的打算后,沉默了很久,對姜暮說,考慮這件事的前提是有問題的,不應該以地理位置為選擇條件,還是應該從自發展出發。
當年姜迎寒剛手完,各項指標都不穩定,人最脆弱的時候有兒在邊總是安心的,一晃這麼多年,也早已習慣了和Chris相伴,對于姜暮日后的發展,鼓勵往長遠了看,找到自己真正想從事的工作。
結束了這次談話,姜暮踏上了去杉磯的行程,但怎麼也沒想到,這次前往加州理工會見一個許久未見的老人,顧智杰。
說來也真算是有緣份了,兩人居然能在另一個國家上,三年未見,他整個人都老許多,到底為祖國航天事業四奔波,發際線都開始堪憂起來,但整還算是個意氣風發的男人。
這次過來也是工作需要,合作項目外派,詢問之下姜暮才知道顧智杰回國后居然又回南京了,現在在中科院分院,姜暮問他做什麼,他說目前大多時候都在天文臺。
那里是發現小行星“中國”號的地方,這麼多年的科研果姜暮也是有所耳聞的,很憾的是,還沒機會去山上的舊址親眼看看渾天儀、圭表那些古老的傳統側天儀。
顧智杰見興趣的,問什麼時候畢業,姜暮告訴他快了,還有幾個月,顧智杰說現在他們那缺兩個研究助理,要是有想法,他回去怎麼著也給留個崗。
這個話題很突然,突然到姜暮沒法立馬答復他,顧智杰笑著說不急,反正還有幾個月,可以考慮考慮,還說第二天有個小范圍的聚會,都是這次跟他從國一起來的同事,還有這里的一些同行,喊上姜暮一起聚一聚。
地點是在一臺酒吧,基本都是中國人,他們當中男人居多,所以當晚姜暮一到,大家都開始起哄,吵著讓顧智杰介紹,顧智杰難得出不好意思的神說道:“姜暮,我學妹,在堪培拉上學認識的。”
人不算多,十幾個,大家一起喝了點酒,聊了些無關要的話題,氣氛還算輕松。
后來姜暮去天臺邊上接了個教授的電話,正好上過來煙的中年男人,剛才介紹時姜暮聽見他們都尊稱他甘老師,所以掛了電話便也客氣地和他點了點頭。
甘先生卻把目停留在鎖骨間的小玉珠上,說道:“玲瓏骰子安紅豆。”
姜暮怔了下,低頭握住小玉珠:“請問您知道這個吊墜有什麼說法嗎?”
甘先生笑了笑,說道:“玉骰中間的瑪瑙仿紅豆形狀做相思豆,這種鏤空鑲一顆紅豆進去,復六面,六面皆紅就是玲瓏骰子安紅豆,骨相思知不知,在古時候作為一種定信盛行過,現在很看到了。”
甘先生說完掐滅了煙便進去了。
姜暮轉過迎著夜風,長發翻飛。
“現在肯給我了?小時候怎麼要都不給,小氣。”
“以前的確不能給你,現在……”
“現在就可以了?為什麼?”
“得從這個東西的來歷說起,以后慢慢告訴你。”
……
去努力看過這個世界了,這些年遇過太多優秀的男人,可的心再也不會掀起任何起伏,因為沒有一個人是他。
要說起來他們只在一起一周,短短的一周卻好像已經久到刻在的骨髓里,哪怕想起從前他說過的話都能讓心緒翻涌,也只有他能讓在這個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群中握著這顆小玉珠差點失控。
那一刻,才意識到,不會有了,這輩子除了他,不會有人再能輕易讓掀起波瀾,只有那片土地,那個他。
拿起手機,撥通了姜迎寒的電話,對說:“媽,我想回國發展……”
幾分鐘后姜暮雙眼炯亮地走到顧智杰面前,他還在和幾個朋友推杯換盞,看見姜暮目灼灼的樣子,對旁人說了句:“失陪。”
然后站起跟姜暮走到一沒人的地方問道:“怎麼了?”
姜暮激得腔起伏,這對來說是個不小的決定,在一念之間,也是多年后第一次為自己的人生做主,緒有些上涌,就連頰上都翻出了充滿生機的紅潤,對顧智杰開口道:“你昨天說的缺個研究助理的事,是認真的吧?”
顧智杰愣了下:“當然是認真的,你都考慮好了?”
姜暮點了下頭:“考慮好了,我一畢業就回去。”
顧智杰眼里帶笑:“不是說家人在這不打算回去了嗎?”
姜暮臉上洋溢出抑制不住的激:“要回去的,為祖國的航天事業添磚加瓦。”
顧智杰朗聲笑了起來。
從山上回來,我接二連三遇到了無法解釋的事情。每到晚上,一個看不清模樣的男人,對我又親又抱,尤其是他用舌頭舔我那個地方,我可以清晰感受到他觸碰我肌膚那種冰冷的感覺。他是人還好,但偏偏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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