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元帝也在關注兒子們選的誰,開始還沒注意到混在人群中的蘇霓錦,被那一朵朵花兒吸引過去目,掀開冕旒珠子,瞇著眼睛看了一眼,暗贊兒子們的眼不錯,確是個不可多得的人胚子。
甯貴妃的話說出去沒有得到熙元帝的回答,有些尷尬,又見熙元帝居然掀開冕旒珠子,盯著那狐子看的出神,甯貴妃懷疑熙元帝的老病又犯了。
「陛下!」甯貴妃將熙元帝喊回了神。
熙元帝這才想起回答的問題:「哦,沒什麼於禮不合,先前朕不是說了,可以選重了,待會兒讓人家自己挑就。」
往兒子們的方向看去一眼,只見敬王、安王和順王面前桌上的花都已經賜下了,唯獨剩下太子案前三朵。
熙元帝問:「太子還不選嗎?都到今兒這份上了,怎麼著也得選了。」
說白了,這場選妃典禮就是為了太子才辦的,要不是擔心太子天跟男人混在一起,熙元帝本就不會為兒子們費這種心。
敬王、安王和順王都有親媽在,便是熙元帝不幫他們選,他們的親媽也會替他們把人選的好好的,太子不同,皇后已經不在了,他自小便孤苦一人,獨來獨往,想著想著,熙元帝就覺得太子如今與男人不清不楚,自己也有很大的責任。
他一定要把太子從兒上扭轉過來!
見太子還是不,熙元帝再度掀開冕旒,就只有他們父子二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從牙裡咬牙切齒道:
「別磨蹭……不選不行!」是騾子是馬,今兒非要他拉一頭回去。
祁昶一副無奈的樣子,拿起手上三朵花,往焦急的熙元帝看去一眼,問道:「父皇,兒臣選誰都可以嗎?」
熙元帝眼前一亮:「是,只要是這些秀中的,誰都可以!」
祁昶聞言點點頭,拿著花起,一襲玄金龍紋太子長袍拖地而行,把他原本就大的氣場生生擴大兩倍,他不茍言笑,五深邃,量偉岸,既俊秀又英,行走間便是一王者之氣撲面而來。
饒是熙元帝自己都忍不住讚歎,兒子真是越來越有老子的氣度了。老子不是指熙元帝,而是指的先帝,熙元帝的老子。
熙元帝之前還被臨駕崩前的先帝誇過,誇他有自知之明,活的通。當時還年輕的熙元帝看見先帝彌留,哭的跟什麼似的,其實也沒怎麼聽得清,反正大致意思是這個吧。
太子是最像先帝的。熙元帝很驕傲。
秀們看見今天的重頭戲——太子殿下終於起了,讓後宮人拿著幾朵花向們走來,看著那般出的太子殿下,秀們全都下意識抬頭,面帶端莊微笑,希用自己最好的狀態接太子殿下的審視。
其他什麼王妃,側妃都是假的,只有做太子妃才能算是真正的飛上枝頭。
而且,太子殿下沒有太子這個頭銜的份,便是祁昶這兩個字,在大祁朝年輕一輩人心中也是無可替代的,太子殿下文武雙全,智勇過人的傳說們都已經聽夠了。
太子殿下的眼肯定要比那幾個王爺要好,如果被太子殿下選中,誰還在乎有沒有拿到其他王爺的花呢?
祁昶倒也認真,繞著這些秀走了一圈,像是一個個的都看了過去,在蘇霓錦面前站定,兩人今天第一次對上目,蘇霓錦想起那日畫舫裡的景,略微避開了些目。
「歡迎啊。」祁昶忽然開口說道。
蘇霓錦順著他的目,看向自己邊的銀盤,不知為何,在祁昶面前,蘇霓錦居然略有得意,不過上還是很謙虛的:「還行還行。」
眾秀聽了祁昶和蘇霓錦的對話,全都屏氣凝神,暗自祈禱們心目中的太子殿下,千萬不要也被這個狐貍給迷住,雖然太子妃肯定是不會,但太子側妃,眾秀也不想這個狐貍做啊。
給王爺做側妃,一輩子也就是個側妃,可給太子做側妃,將來是要宮做妃嬪的,質絕對不一樣。
祁昶看著臉上的小表,右眉一挑,抬手招來旁邊伺候的宮人,宮人上前躬行禮,只見祁昶指著蘇霓錦邊的銀盤說道:
「孤覺得蘇小姐獨佔鰲頭不太好,都是兄弟,如何能為一子爭奪,去將這些花都還給各位王爺,讓他們重新選更合適的側妃。」
祁昶此番話,可謂是震驚四座。
連蘇霓錦都驚呆了。還能這麼玩兒的嗎?有權有勢就可以為所為?
事實證明,是的!
有權有勢,真的可以為所為。
祁昶一聲令下後,便果斷聽從命令,將蘇霓錦銀盤中的花盡數拿走,歸還到了各個王爺手中。
熙元帝搞不懂兒子的舉是為何,看著那些歸還回來的花,竟不知道說什麼好。
不過,一旁的甯貴妃倒是頗為慨:
「果然還是太子殿下沉穩。合該如此。」
甯貴妃往兒子瞪去一眼,眼神似乎在說:看看看看,要說你們跟太子都是一個鼻子兩隻眼,有什麼區別呢?這就是區別。太子就不會被所迷!跟你們,跟你們的父皇,完全不一樣!你們應該愧!
不僅妃嬪區對祁昶的這個做法到舒爽痛快,連秀區域也是如此,剛才看見蘇霓錦一下得了五朵花的秀,有的氣的磨牙,有的氣的悄悄罵人,這個時候也全都通舒泰了。
到底是太子殿下,跟那些見起意的俗就是不同!
祁昶似笑非笑的盯著蘇霓錦,似乎不想錯過臉上任何一點小表,不過很可惜,蘇霓錦除了一開始的震驚之外,還真沒啥其他的覺。
反正不管祁昶收不收,被很多人喜歡已經是發生過的既定事實,那麼多雙眼睛都看見了的,他把花還回去也沒用啊。
「捨不得那些花嗎?」祁昶問蘇霓錦。
蘇霓錦對他眨兩下大眼睛,表示自己並不在乎,只見祁昶轉從後託盤上將他的三朵花拿到手中,徑直送到蘇霓錦的面前,勾著,說出一句讓整個大殿的人都跌破眼鏡,撼天地的話:
「孤的全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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