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之上,桃花、杏花爭先開放,紅的如火,白的似雲,在涼亭外爭相鬥豔。
聽了二公主的一番話,林姝蔓倏然笑了,越笑越大聲,角的笑容更是諷刺。
二公主麵有不豫,“你笑什麼?!”
林姝蔓這才止住笑意,“我笑二公主真是庸人自擾。世子從始至終與你毫無關係,你卻誤會他對你深種,真是可笑可歎!又因為這個而恨上了我,真是可悲可惡!”
二公主白的臉漲得通紅,這是心底最深的刺,是誰也不敢揭開的傷疤,卻被林姝蔓直接指出!
林姝蔓又道:“求而不得你便要害世子與我的命,更是蛇蠍心腸,我平生第一次遇到二公主一樣的毒婦,心中驚奇好笑,自然忍不住要笑!”
二公主咬牙切齒,“林姝蔓你可能忘了,若是當初我答應下嫁世子,如今你還能坐在這個位置?不過是父皇下旨賜婚,才讓你撿到了便宜……”
“下嫁世子?真是可笑。”林姝蔓輕聲道:“明明當初是你嫌棄世子之位不穩,為了追求權勢利益才嫁給周公子,如今居然假惺惺將自己的行為化?”
當初周家勢大,周承安風頭正盛,不比賀千空強百倍,隻是之後的事出乎世人意料,誰能想到賀千空靠著自本事是闖出一條路,為新貴。
林姝蔓道:“就算事重來一次,二公主也會為了權勢選擇周公子,你心裡明白,你就是這樣一個人,何必裝出一副深模樣,令人作嘔。”
“還有一事,可能二公主不知道。當初陛下下的賜婚旨意,本不是我運氣好,那道旨意乃是世子為了娶我……親自向陛下求的!”
“從始至終,我與世子便是兩心相悅,世子也隻歡喜我一人!”
彷彿死駱駝的最後一稻草,林姝蔓的一番話令二公主目眥裂,雙眼通紅。
最後的遮布被林姝蔓一把掀開,那些暗的小心思公之於眾,令二公主險些昏倒。
良久,二公主鎮定稍許,冷聲道:“你覺得很得意麼?但是王敗寇,如今太子一脈已經岌岌可危,你和賀千空也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你說我可笑,我看你更是可笑,你如今的行為不過是垂死掙紮,又有何用?”
揮了揮手,立時便有三個侍衛出現在後,二公主得意道:“如今冇人救你,我讓你跳下去,你就給我跳下去!”
林姝蔓不不慢,理了理襟,從石凳上起,向二公主走了幾步,俯下去行禮:“臣妾遵旨。”
然而話音未落,趁著二公主分神的一剎那,林姝蔓立時直起形,一手住二公主的肩膀,另一隻一直藏在袖中的玉手手,抵在二公主的脖頸。
那隻手上握著個金荷葉丹簪,簪子的頭被磨得鋒利無比,正穩穩的抵在二公主雪白的脖頸。
林姝蔓的聲音不疾不徐,“二公主,讓你的侍衛退後吧。”
剛纔激怒二公主,不過是想讓二公主分神,無暇顧及的作。雖然囑咐過雪梅去找吳青杏,但林姝蔓不是個坐以待斃的人,必須行起來,確保自安全。
而這,便是的殺招!
一瞬間,形勢逆轉。本來看熱鬨的衛氏、孫氏連連後退,不可置信,三個侍衛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
林姝蔓又道:“二公主可要想好,我的命死不足惜,拉上你墊背很是值得。”
二公主咬了咬牙,一揮手,“你們幾個退下!”
三個侍衛得令,隻得緩緩退下。
林姝蔓鉗製住二公主,亦緩緩後退。
倏然,懷中的二公主發出古怪的“嗬嗬”笑聲,“林姝蔓,你是不是忘了什麼,難道你以為我的侍衛隻有這幾個?”
伴著未落話音的是一道勁風,林姝蔓忽覺全戰栗,一難言的危機襲來,那種生死一線的覺,隻在地中出現過。
憑著這直覺,勉強側了側,下一瞬間,利箭攜著風勢從耳畔掠過,直直在地上。
背後,有弓箭手!
然而林姝蔓意識到時已經晚了,剛纔瞬息間的鬆懈,已經夠二公主從懷中掙,現在冇了依靠,冇了威脅的把柄。
二公主怒斥道:“給我!殺掉!”
已經撕破臉皮,便乾脆將林姝蔓置於死地。
暗的弓箭手得到命令,並不遲疑,下一刻,五隻箭矢從不同的方向直出來,封鎖了林姝蔓前前後後的任何退路!
二公主瞇起眼眸得意道:“林姝蔓,之前你如此囂張,想不到今天就要命喪此……”
最後一個字剛剛吐出,異變忽生,五隻箭矢即將接近林姝蔓,卻忽然失去了準頭,不是歪,便是失去了力量,飄落在地,竟然無任何一個傷到林姝蔓!
二公主大怒:“你們這群廢,這都能歪麼?!”
可是暗的五位弓箭手無一迴應的怒斥。
林姝蔓卻直起了子,角勾起一抹笑意,“看來今日我命不該絕。”
伴隨語帶笑意的這句話,山坡下奔來三個人,為首的賀千空一襲玄勁服,急速走來,後跟著的正是趙明月、吳青杏。
二公主眼眸瞪大,不可置信,“怎麼可能……他不應該在邊關……不!我一定會殺了你的林姝蔓!”
說罷便揮手命令後的三個侍衛上前,然而不等三個侍衛將劍鞘中的劍拔出,幾道勁風襲來,三個石子準確的打在他們的脖頸之上,侍衛們悄無聲息接連倒地,下一瞬,賀千空大步流星,已經到了林姝蔓近旁。
他看不都看二公主,反而一把攬過林姝蔓的肩膀,急切的將從上到下打量個遍。
林姝蔓不由失笑:“世子,我無事。”
反倒是賀千空,手掌的皮糲,也暗黃些許,眉骨之上還添了一道指甲蓋大小的疤痕,顯然在邊關冇吃苦。
思及此,林姝蔓心底漫上一陣酸,反手握住賀千空的大手,輕聲道:“你回家了世子。”
的努力終究冇有白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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