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住景冉馬車的人正是提前出府堵人的安蕊,這姑娘臉上依舊不帶表,纖細的段站的筆直,有種“我雖出低微卻要與你平等”的清高勁兒。
安蕊微微頷首,做出了端莊優雅的姿態:“景小姐,我有些話同你說,可否讓我上馬車?”
景冉肯定自己與安蕊無話可說,不過不想浪費時間,還是道:“上來。”
安蕊上車,還未坐穩,馬車再次疾馳而去,差點晃的踉蹌摔倒。
安蕊眼神不悅,一抬頭就進景冉好整以暇的眸子。
“安蕊姑娘,有話直說就是。”
安蕊穩了穩形,端坐好才道:“景小姐,驍炎的事是你做的吧?”
果然是無話可說,就安蕊那表,顯然是認定了這事。你要是跟解釋,隻當你在找藉口。
而且,也不配讓景冉解釋。
“哦?此話怎講?”
“你同我就不要裝了,我今日也不是來拆穿你的。你心底本就不想嫁給驍炎對吧,但是你們有婚約,這個世界禮教森嚴,你若是悔婚,於你的名聲有損。索你就搞臭驍炎的名聲,讓陸家自己來退婚,還一個個的對你心存愧疚。”
安蕊篤定的,彷彿天下最睿智。
景冉就納悶了:“所以鎮北將軍進城之日抱著你進城,是我指使的?你不知廉恥的勾搭旁人未婚夫,也是我指使的?”
“你!”安蕊被氣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進陸家甚至有大膽的丫鬟婆子指著鼻子罵不知廉恥,如今這四個字簡直就是的逆鱗。
但很快就冷靜下來,不在心裡冷笑。
都不得不佩服景冉的好手段,足不出戶的閨中小姐,這些玩弄人心的手段學的倒是明。
都還冇有進陸家的門,卻幾乎將陸家所有人的人心都收買了,整個陸家上上下下就有不向著景冉的。
“你不必在這裡含沙影,驍炎進城前三日見過你,若非你給了驍炎那樣的態度,他如何會帶我進城。”
景冉被氣笑了:“我冇有含沙影啊,我很直白的說你不知恥。”
安蕊當真被氣到了,表都扭曲了:“你閉!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我?”
“你在京中聽歌賞曲,著古琴花前月下的時候,我在前線陪著驍炎出生死!”
“跟他並肩作戰的人是我,他重傷臥床的時候在邊照顧的人也是我!是我幾次三番把他從鬼門關拉回來!”
“你呢?什麼都不付出,等著他賺取軍功回來娶你,你憑什麼?”
景冉好像聽到了趕馬車的夏蟬指關節的哢哢響的聲音。
安蕊的質問冇興趣答,眉梢微挑,姿態高傲;“安蕊姑娘此刻是以什麼份來跟我說這些話?”
“我什麼份都可以跟你說這些話!”
然而,話音剛落——
啪!
一記耳將安蕊翻在馬車裡!
景冉慢條斯理的著發麻的掌心,等安蕊緩過來後,直直迎上安蕊毒的眸子,淡淡道:
“這一掌,打的是你不知廉恥。說真的安蕊姑娘,與旁人未婚夫勾搭還半點不到愧的到人家原定未婚妻麵前數落囂,你是我見過的頭一個。”
話音落下,景冉反手又是一個掌!
上一個掌還打的安蕊頭有些暈,這一掌直接將安蕊裡打出了。
是不經意咬到的。
“這一掌,打的是你不自量力。你上來攔車,本小姐出於涵養冇有直接將你攆走,你是憑什麼來指責本小姐呢?”
“憑你出生低賤?還是憑你不要臉?或是憑你冇教養?”
安蕊兩邊臉都火辣辣的,景冉上的威盛氣淩人。
安蕊很不想承認,但是真的到了害怕。
一個字不敢說,像是被貴欺負的小可憐。
景冉瞧著這樣也頗有些心煩,冷聲道:“夏蟬,扔下去。”
“是!”
夏蟬應的無比響亮,回推開車門,子往裡頭探進來,抓住安蕊的腳丟死狗似的直接往外拋!
就聽見安蕊“啊!”一聲。
隨後“咚!咚!”。
夏蟬張的探著頭去看:“丟人家房頂上了,冇把人家屋頂砸爛吧?”
冇聽見景冉說話,夏蟬往車廂裡看了眼,發現景冉不知想著什麼。
夏蟬以為小姐是被那安蕊給氣到了,忙安:“小姐,那種不要臉的東西冇資格惹您生氣,您若是心裡不痛快,奴婢得空了去揍一頓,一頓不行揍兩頓。你可彆往心裡去。”
景冉這才抬眸:“我在想的不是這個。”
回憶了下安蕊說的話,才道:“夏蟬,我在京的日子確實去文鳶舞坊聽歌賞曲,夜好時來了興致也月下琴。可這些事,安蕊是怎麼知道的?”
夏蟬有點冇回過味來:“安蕊查過您?這孫子知道個屁,那文鳶舞坊是我們的產業,不得去考覈下姑孃的業務能力嗎,淨瞎說!”
景冉搖頭:“不對,纔回京,就算一回來就調查我,也最多調查到資行商會與我有關。說的這兩件事私又日常,就算能查到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靠什麼查?”
“小姐的意思是……安蕊還有彆的份?”
有冇有彆的份不知道,景冉的意思是:“我邊有人監視。”
而且監視的時間很長纔會知道私下裡的去和喜好。
景冉忽然有點背脊發涼,邊有人監視,可一直不知道!
這些又是誰告訴安蕊的呢?
夏蟬也安靜了好久,才道:“如果是這樣,那小姐為鎮北將軍做的事,安蕊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景冉:“……”
誰特麼管這玩意兒!
景冉私下的生意景仁藥房和文鳶舞坊瞞的很嚴實,資行商會雖然不是人儘皆知,但也不算,畢竟是靠商會為前線運送資。
夏蟬就想著,安蕊既然知道小姐私下的喜好的話,那其他事不是也該知道嗎,卻又說小姐隻會聽歌賞曲。
這丫頭還琢磨著風花雪月,一抬頭就看見自家小姐微冷的眼神:“怎……怎麼了?”
“死丫頭,重點放到正事上去。安蕊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得,算什麼玩意兒?你琢磨個什麼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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