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窪四周長著一些沙棘,水不算清澈,可能含有量礦質,可以直接喝,但是人不能直接飲用。
駱駝都迫不及待地去喝水,shirley楊找了些消毒片,先把水裝進過濾中過濾,再加消毒片,這才分給眾人飲用。
這水窪可能是茲獨暗河的支流,由於夜間沙漠的移,使得這比較接近地面的河水滲出來一部分。
在水窪邊生了堆火,烤了幾個饢吃。我沒把最後爬上山頂時,後背好像有人拉扯的事告訴他們,這件事似真似幻,讓他娘的香魔芋折騰的,我都分不清真假了。別說最後這件事,包括整個在絕古城以及鬼中的經曆,真實虛幻已經沒有明顯的界限了。
我和胖子談論起來在紮格拉瑪山的遭遇,簡直就像是一場讓人不過氣來的噩夢,胖子說:“這狗尾花真他媽厲害,說不定咱們本就沒進過絕古城,這一切都是那鬼花造出的幻象。”
始終沒怎麼說話的shirley楊口說道:“不是,現在離了險境再回過頭去仔細想想,香魔芋幻象的特點還是很明顯的,它只能利用已經存在於咱們腦海中的記憶,卻不能夠造出咱們從沒見過的東西。王的棺槨、鬼、先知的墓室、預言,這些都是真實存在的。黑蛇咱們先前也見到過,引咱們自相殘殺的預言石畫,第一層石匣上的是真實的,因為咱們看過了第一層的預言,所以香魔芋才能在第二層石匣上造出幻象。”
我對shirley楊說:“真是英雄所見略同,我也是這麼想的,只是不敢肯定,所以一直都沒說出來。咱們現在是不是商量一下怎麼走出沙漠?”
shirley楊說:“這就要勞煩安力滿老爺爺了,他是沙漠中的活地圖,咱們不妨先聽聽他的意見。”
安力滿見老板發了話,便用手在沙子上畫了幾下,這一片是咱們現在大致的位置,往南走是尼雅跡,距離很遠,全是沙漠,咱們補充了足夠的水也不一定能走到尼雅;向東是羅布泊,中間是沙漠,另一邊是無邊的戈壁灘;向北是咱們來的方向,也就是西夜城的方向,但是咱們深沙漠腹地,要走回去也不容易。
現在看來向東南北,三個方向,都不好走,唯一剩下西面,一直向西是塔裡木河,沙漠中最大的陸河,從咱們現在的位置出發,走得快的話,大約用十天就可以到塔裡木河、葉爾羌河、和田河的三河匯。到了那裡就好辦了,再補充一次清水,繼續向西走上六七天,就離阿克蘇不遠了,那附近有部隊,還有油田,可以請求他們的幫助。
我們現在最缺乏的水補充足了,差不多可以維持十天,食品還有一些,在沙漠裡水比吃的重要,實在沒東西吃了還可以吃駱駝。
把沙窩裡的水一點點過濾儲備起來,就足足用了一天的時間,然後才按計劃出發。一路上免不了餐飲,不了風吹日曬、曉宿夜行,終於在第十二天走到了塔裡木河,隨後繼續西行,在第三天遇到了進沙漠打黃羊的油田工人,當時陳教授僅剩一口氣了。
從沙漠深死裡逃生一步步走出來的心,不是生活在正常環境中的人輕易能會的。從那以後我養了一個習慣,在家喝水,不管多大的杯,總是一口氣喝得一滴不剩。
(陳教授的生死安危、無底鬼中藏的真正、先聖部落的去向、shirley楊的世之謎,以及胡八一與胖子的新曆險都將在《鬼吹燈》第二部《龍嶺迷窟》中繼續華麗展開……)
這一路上真見了鬼了!一只只會兩個字兩個字往外蹦的小鬼總跟著獨蛋,還帶著她見到了被關在陽間的惡鬼,甚至引領她看見了黑白無常等名鬼的真容……敢情這鬼們的工作都很忙啊,個個都腳不沾地的。“人?”小鬼問道。獨蛋捂著耳朵,不聽不聽我不聽,小鬼念經。
母親已死,半年後開墳,我在墳裡出生,我是鬼生人我天生陰體,註定一生是個道士,不然的話我絕對活不過十三歲。我的出生註定了我今後要走的路,註定要涉及許多不爲人知的事情,別問我這個世界上有沒有鬼,如果你想見鬼,燒紙吧,你的血寫下亡魂的名字,我讓它直接去找你。
巫蠱之禍,自西漢起延續幾千年,屢禁不止,直至如今,國學凋零,民智漸開,在大中國,唯鄉野之民談及,許多“緣來身在此山中”的人都不知不曉不聞。而巫蠱降頭茅山之術,偏偏在東南亞各地盛行,連香港、台灣之地,也繁榮昌盛,流派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