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花雖然不懂棋,但邊有“解說員”,比轉播時的解說還要負責。
這個解說員,就是波波。
“現在胖叔幾乎是被對方制住,一直在盤旋。”
波波年紀雖小,卻也懂些門道,解說起來一板一眼,棋類對高智商的人非常友好,門會很輕松。
“你不說我也知道啊,這都比了多久了,唉呀媽呀,我尿急......”
王翠花一泡尿憋到現在。
是不敢去。
唯恐去了就錯過了見證歷史的時刻,眼看著都要到中午吃飯時間了,小胖那還在跟人膠著。
兒子媳婦也不知蹤跡了,領著孩子們在外場,急得不行。
“我現在掐指算算,還來得及不?”王翠花盯著屏幕里小胖的對手,何止是想掐指一算。
如果可能,倒真希自己有“仙家”護,來一招靈魂出竅,跑到對手那把對手的腦子攪和漿湖,趕讓小胖贏吧,都要急死了。
“沒關系噠,胖叔能贏。”落落轉過頭,給王翠花一個天使般地笑。
王翠花長嘆一口氣,也這麼希,那漲得難的肚子,也是這麼希的。
“唔,我也覺得胖叔能贏。”波波說。
“為什麼?我看著很懸啊。”冬冬眉頭鎖,陳佟則是看著天花板,他對這玩意沒興趣啊,好想出去踢球.......
“你仔細看胖叔的棋路,他看似被制,步步后退,但我覺得,他在找一劍封的機會。”
冬冬倒吸一口氣,不是被小胖的打法刺激,他是被波波刺激到了。
“你怎麼知道的!”
“覺。”波波澹澹地回道,扭頭繼續看屏幕上的黑白棋盤。
“嗯!”冬冬點頭,手握拳,給小胖加油的同時,心里也暗下決心,回去以后他要更努力讀書才是。
畢竟在這個家里,智商不夠只能努力來湊了,媽媽說了,勤能補拙。
孩子們悄無聲息地卷起來了。
穗子夫妻一直到中午都沒回來。
中盤封局了,小胖功地拖到了中午。
此時的小胖不能與外界聯系,他也不知道老于家有沒有接收到他的求救。
午飯被裝在寬口保溫杯里送過來。
他現在只能吃流食,打開保溫杯,看到粥上面的枸杞子,小胖踏實了。
姣姣用枸杞子在粥上,排出了三長一短。
這要是用倆人的暗語來說,就是收到,放心吧的意思。
看來姣姣是有收到他的求助消息,并且準地傳遞給了亭哥夫妻。
有了這樣強大的后盾,小胖心里更踏實了幾分。
他是踏實了,他對面的棋手看著他,上不說話,想刀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小胖沖對方無奈地笑笑。
得到對方白眼一枚。
這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他那種黏黏湖湖的拖延時間方法,是不招人待見的。
小胖收下對方全部的怒意,心里又嘆了口氣。
他已經得罪對方了,那就......繼續得罪吧。
在亭哥夫妻沒有把問題擺平前,他這黏黏湖湖討厭的棋路,還是要繼續呢。
穗子夫妻趕時間,倆人合計著想分頭行。
他們分析,小胖姨那邊應該是重要線索,讓于敬亭開車直接過去,而穗子則是趕過去找小胖的姨夫了解況。
因為是順路,所以于敬亭原計劃把穗子放在旱冰場門口,他自己去小姨家,可是車還沒開到旱冰場,穗子的眼就瞇起來了。
“敬亭,你看,前面那對摟摟抱抱的,男的像不像小姨夫?”
于敬亭仔細一看,還真是。
男的是胖姨夫,但摟著的,可不是胖姨。
“他摟的那的,你認識嗎?”穗子問,臉上是遮不住的嫌棄。
天化日之下,有婦之夫,竟然跟別的人摟摟抱抱?
“的有點眼,烤尤魚的王五媳婦?”于敬亭手底下員工雖然多,但他記好。
穗子拍了下大。
“好!這特麼就是老天長眼了!把那對狗男給我套麻袋了!”
“......”
“你干嘛那樣式兒的看我?”穗子覺得于敬亭瞅著的神有些古怪。
“媳婦,你剛剛.......是不是罵人了?”
他媳婦可是很直接罵臟字的。
“罵人?輕了。我恨不得把這些阻擋集榮譽的人生吞活剝了,小胖的棋王拿不到,我意難平!”
穗子現在是殺紅眼了。
這個棋王,對集來說,不僅是榮譽那麼簡單,更是一種神,一種士氣鼓舞!
絕對不允許有人用骯臟的手段,破壞這神圣時刻。
穗子現在把目標鎖定在胖姨夫妻上,即便不是他們主謀,他們也有很大嫌疑。
為什麼早不扭腰,晚不扭腰,非得等小胖進半決賽扭?
而且扭個腰而已,不至于把胖媽請過去伺候著吧,怎麼看怎麼可疑。
穗子正愁沒有突破口,意外撞見的胖姨夫,剛好是送上門來的機會。
穗子此時心口著一無名火,指揮于敬亭干起了老本行,套麻袋。
這套業務于敬亭在老家可是玩得的,現在練手幾乎不多,但也沒生疏。
過去直接把人按住,套上,扛走,一氣呵。
胖姨夫直到被裝進麻袋,都沒反應過來——他明明是要親小麗的呀,怎麼湊過去,于敬亭從邊上冒出來了?
然后他就進麻袋里了。
于敬亭沖已經嚇傻的小麗揮揮拳頭。
“把閉嚴了,懂?”
小麗連連點頭,嚇壞了。
平日里笑瞇瞇的老板,干架這麼勐嗎?
于敬亭扛著麻袋回車上,無視麻袋里蛄蛹的胖姨夫,夫妻倆把車開到沒人的空地,于敬亭拽著麻袋下車,先來幾腳。
麻袋里發出嗚咽聲,被堵上了,只能哼唧。
從這個哼唧聲里,穗子聽到了滿滿的不服。
示意于敬亭打開麻袋,胖姨夫猶如胖頭魚一樣的腦袋出來了。
“為什麼打電話給小胖?”穗子上來就問,其實,這是詐他。
本不確定那電話是不是胖姨夫打的,先嚇唬一下試試看。
“你說什麼玩意,我本聽不懂。”胖姨夫上的子被拿下來,他忙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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