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毅龍覺自己多年沒這麼高興過了,這電話是一個接著一個的打,親朋好友全通知一遍,就一個意思,不管你家這會做上飯沒做上飯,吃上也給我放下碗筷去永泰酒樓,不去我就把你家鍋砸了。
這些話聽得蘇一凡跟應思齊是苦笑連連,但也知道蘇毅龍今天格外的開心,也就并沒阻攔。
不多時門外傳來一個很無奈的聲音:“龍哥啥事啊非得去喝酒?你不出攤了?”
來的人是蘇毅龍的發小,比他小幾歲,孫玉金,當年也是蘇毅龍的金牌跟班,沒跟著蘇毅龍惹禍搗。
門很快就開了,孫玉金走了進來,他今年四十多歲,材微微發胖,頭發已經很是稀了,索就剃個頭,天冷點就帶個帽子,正好今天風大,還凉,就帶了個帽子。
孫玉金一進來就看到了蘇一凡立刻笑道:“哎呦,你小子什麼時候回來的?”
蘇一凡笑道:“孫叔我剛回來。”
孫玉金苦笑道:“你爸這什麼風?我這都吃上了,非得讓我過來跟他去喝酒。”
不等蘇一凡說話,蘇毅龍就走了出來,正所謂人逢喜事神爽,今天知道自己兒子轉正了,蘇毅龍笑得都合不攏了,哈哈大笑道:“我兒子轉正了,你說這事是不是值得慶祝一下?”
孫玉金跟蘇家的關系格外的好,自然是對他家的況非常了解的,也知道最近這陣子自己這龍哥跟嫂子正為蘇一凡轉正的事犯愁,可誰想沒用他們兩口子幫著兒子解決轉正的事,蘇一凡自己解決了。
孫玉金眼睛一亮道:“你小子可以啊,你是不知道,為這事你爸媽都快要愁死了,行,你小子厲害,可給你爸長臉了。”
蘇毅龍洋洋得意的道:“我兒子必須厲害,也不看看是誰的種。”
應思齊瞪了一眼蘇毅龍道:“看給你得瑟的,行了,你都通知到了,咱們趕走吧。”
蘇毅龍家的親朋好友也就孫玉金離得最近,其他人有些遠,也就不會先過來,然后在去喝酒了,都是在永泰酒樓匯合。
很快蘇一凡等人就出了門,蘇毅龍走在前邊跟孫玉金閑聊,蘇一凡則是跟母親在后邊說一下自己在醫院的瑣事。
聊著聊著蘇一凡就道:“媽,孫叔等退的事還沒辦下來?”
孫玉金四十多歲,遠還沒到退休的年紀,不過他出過一次不小的工傷,早已經不適合在井下作業了,這樣的況是可以辦理等退的,也就是現在提前退下來,每個月只開一千的生活費,到歲數在按照退休工資走。
應思齊嘆口氣道:“沒辦下來,現在辦什麼事不得送禮啊?可你孫叔那有錢?”
說到這應思齊小聲道:“管這事的胡一水黑得很,要這個數。”說到這沖蘇一凡一比劃。
蘇一凡嚇了一跳驚呼道:“六萬?”
應思齊趕道:“你小點聲。”說完應思齊嘆口氣道:“可不就這個數唄,你孫叔家況你也不是不知道,孩子還在上大學,他又不好,那里拿得出來啊,唉。”
胡一水是青山礦業的一個領導,負責工人的退休、工傷報銷這些事,在鎮里名聲很不好,出了名的黑,并且這人人品也不怎麼地,非常喜歡占小便宜,更是仗著自己的領導份,克拿卡要。
到現在胡一水還欠蘇毅龍的燒烤店差不多兩萬多塊,這家伙晚上來吃燒烤從來都是記賬,一兩年下來就欠了這麼多,蘇毅龍夫妻一提這事,胡一水就拍著桌子喊我這麼大個領導,還能差你們這點錢不?
然后就把蘇毅龍兩口子給打發了。
胡一水算什麼狗屁領導啊,不過就是礦里一個管事的而已,仗著會溜須拍馬,才有今天這個職位。
這事蘇一凡也是知道的,聽到母親的話,心里大罵胡一水不是個東西。
青山鎮并不大,從頭走到尾也就二十分鐘這樣,不多時蘇一凡一家就到了鎮里最大的酒店永泰酒樓。
雖然是鎮里最大的酒樓,但裝修也很是一般,本就沒辦法跟縣里的酒樓相比。
不過鎮里就這一家還算上點檔次的酒樓,所以不管是婚喪嫁娶,還是親友聚會,鎮里的人都會選擇這里。
蘇毅龍的親朋好友差不多都到了,一見他們蘇毅龍就忍不住把兒子已經轉正的事說了出來。
親朋好友不得一番祝賀,高興得蘇毅龍笑得都合不攏了,直接大手一揮道:“走,今天咱們不醉不歸。”
換以前應思齊肯定攔著蘇毅龍,不讓他這麼喝,但今天應思齊也知道丈夫高興,家里也是出了大喜事,索就讓他喝吧。
蘇一凡小聲跟母親道:“媽,一會差不多了,我跟你出攤。”
應思齊一愣,兒子長這麼大可從來都不愿意去燒烤店,一是嫌累,二是嫌沒面子,誰想今天竟然主要求幫自己出攤,得應思齊又差點落了眼淚,兒子終于是長大了,也更懂事了。
應思齊笑道:“不用,今天不出了,媽今天也高興,歇一天。”
蘇一凡轉正對于家里可是大大減輕了負擔,每個月家里不用在給他生活費了,這樣兩口子有退休金,在加上燒烤店賺的,省著點,很快就能把欠下的錢換上,這讓應思齊心里了一塊大石頭。
蘇一凡也不想母親太累,便道:“行,那就休息一天。”
蘇毅龍點了一大桌子菜,然后大手一揮道:“今天我老蘇高興,咱們這酒必須得喝了,誰不喝,我回頭就把他家玻璃砸了。”
聽到蘇毅龍這匪氣沖天的話,所有人都是苦笑連連,老蘇一把年紀了,還是改不了這土匪脾氣。
不過大家也都知道蘇毅龍了了一塊心病,今天格外的高興,多喝點也是應該的,于是紛紛附和道:“你老蘇不怕,我們怕個球,喝,不醉不歸。”
酒菜還沒上,酒桌上的氣氛到是先熱烈起來。
蘇一凡一家人前腳剛進去,青山礦業的一干領導就陪著張姿言也進了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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