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今表弟家的荒地那得值不銀子吧?”田氏吞嚥著嚨。
“是值不銀子,但就算如今荒地漲價了,大力也沒想過賣一塊荒地,他打算把後山荒地都種上向日葵。”夏川河搖搖頭。
田氏有些可惜,如果有這麼大塊的荒地,一定賣了。
其實有件事,夏川河沒說,那就是他總覺得荒地漲價和大力有些關係。
因爲回來的時候,他瞧見不人都在開墾荒地,大力家開墾荒地是爲了種向日葵,那其他人開墾荒地也會不會是種向日葵?
如果都是種向日葵,那荒地漲價不就和大力有關係了?
“好了好了,無論大力不賣養場是因爲什麼,可說到底這事是大力虧了,所以回來的路上,我和川河商量了一些事!”
夏長看了自家人一眼,把心裡的盤算說出來。
以前他們養養一批賣一批,但如今夏長打算以後分批養,也就是說等養到一個時間段,又買一批,以此類推,這樣就能有源源不斷的提供給酒樓。
就算因爲養太多,最後有些賣不出去也不用擔心,就留著生蛋賣。
這種做法有些冒險,甚至有些冒進,但卻值得一試。
之前,夏長還會有些顧及,但如今沒什麼好顧及的,他們不缺買家,那些酒樓掌櫃也鼓勵他們養多一些,再加上荒地漲價的事,讓他想盡快讓養場掙更多的銀子,纔有這種決定的。
……
牛大力並不清楚因爲他不打算賣養場的荒地,讓外公有擴大養規模的念頭。
二月中旬,天氣逐漸變熱,冷秋娘的房子總算是完工了。
冷秋娘的新屋有些特別,前院的屋子比較寬敞,院是冷秋娘和碧兒居住的地方,因爲兩家相隔比較近,冷秋娘提議在院和他們家開扇門,方便以後兩家來往出。
可這在牛大力看來,如果兩家真開了一扇門,那跟他們家擴建沒什麼區別啊,但見李香蘭沒意見,他能說什麼?
王石虎得知這事,也打算和牛大力家開一扇門,這樣方便兩家以後來往出。
然後...
王石虎一臉懵的被牛大力給痛揍了一頓。
他怎麼想也想不明白牛哥爲什麼會揍他,明明他就是爲了兩家進出方便才提議的啊?
難道兩家進出方便也有錯?
那爲什麼冷秋娘能行?
新屋建好,需要置辦點品,冷秋娘一直擔心的份被人認出,於是置辦品的事由牛大力和李香蘭來辦。
前前後後忙活了兩天時間,才把需要的品置辦好。
接下來是新屋住,爲了填人氣,一般人會辦酒席,而冷秋娘因爲在村裡認識的人比較,所以並沒有大擺酒席的想法。
只是請了一些相的人過來吃頓便飯,範中雲幾人,王石虎一家,周木匠夫婦兩人,還有王青的家人自然也被請過來了。
爲了準備這頓酒席,李香蘭,碧兒,王嬸婆媳兩人早早就準備了,冷秋娘別看琴棋書畫樣樣通,可說到做菜....
勉強吃不死人。
別問爲什麼知道,所以,爲了大家的生命著想,這頓酒席冷秋娘和王青的妻子,兒媳只負責打下手。
菜還沒上桌,堂屋裡幾個大男人開始嘮嗑起來。
從王青口中,牛大力又聽見老牛家的消息,在他看來事鬧得這麼久,也該有結果了。
而結果就是雙方僵持不下,老牛家請了黃家來鎮場子,又嚷嚷他們認識衙門的縣太爺,汪員外的幾個兒子也來隔壁縣頗有名的舉人姑父來撐腰。
鬧到最後,分家沒分,牛雲茹依舊是汪家的主母,不過這所謂的主母也是擺擺樣子罷了。
畢竟,牛雲茹才嫁汪家纔多久啊,中饋,汪家大大小小的事都在汪員外幾個兒子兒媳手上,牛雲茹想要手進汪家的事裡,本沒辦法。
汪家的人想得也簡單,竟然老牛家說牛雲茹如今是汪家的當家主母,分家想分一大半產業,那他們乾脆不分了,就供著牛雲茹,他們還就不信牛雲茹一個人還能吃掉汪家一半家當不?
原本老牛家不同意的,他們胡攪蠻纏這麼久,還不就盤算著汪家的產業,就算沒有一半產業,只有個十分之一,那也能讓老牛家所有人食無憂了。
“那後來呢?”牛大力好奇道。
“後來,汪家人豁出去了,說如果老牛家不同意就鬧到衙門裡,讓縣令評判!”王青搖搖頭道。
牛大力笑了,這事如果真鬧到衙門去,十有八九是老牛家敗訴,在古代的時候,丈夫逝世,他的財產只有他的兒子才能繼承,他的妻子本就沒份,那更別說牛雲茹這個沒有一兒半的繼室了。
不過,這些事並不關他什麼事,聽一聽就行了。
很快酒席開始,男人們在堂屋裡吃,婦人和孩子們在偏屋裡吃。
這頓酒席持續到下午申時才結束。
夜裡,冷秋娘並沒有回的院子休息,而是找上牛大力和李香蘭,將打算教村裡小姑娘讀書寫字的事說出來。
牛大力倒是不意外,之前建新屋的時候,冷秋娘就有辦子私塾的想法,只是他覺得冷秋娘這想法有些不及實際。
倒不是說冷秋娘的想法不行,畢竟,一些達顯貴還是很注重家裡子的教育問題,有的更是請大儒來教。
而冷秋娘的學識才教那些小姐有餘。
可問題是冷秋娘居然打算在村裡辦子私塾!
在許多還於溫飽線的平民百姓看來,子又不能科舉當,會讀書識字本沒什麼用,還不如老老實實幫家裡幹活,然後嫁人生子,一輩子持家務。
“秋娘,你怎麼會有這想法啊?”
李香蘭有些困,倒不是不支持冷秋娘,而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吧。
“我閒著也閒著,還不如找些事來做,反正教兩個是教,教十幾個也是教。”冷秋娘淺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