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像是這個理。
然後言念就不客氣了。
跟上次那樣,趴在這個男人的後背上。
香香的。
他的襯衫上麵有薰草洗的味道。
說來慚愧。
自打結婚之後,言念沒手給江北淵洗過一次服。
他的服,都是他自己洗的,的,也是他給洗的。
因為江北淵起得早啊。
他生活很有規律,早上六點就起床,將服分類放在洗機裡麵,定好時間,然後去健房運一個小時,等到健完洗好服,約莫著就是七點半。
之後他會去簡單沖個澡,接著去做飯,如果言念在家,他八點就會敲門言念起床吃早飯。
通常這個時間點,言念剛醒,洗漱下樓去吃飯,人家江北淵飯都已經吃完一半了。
記得有一次,特別尷尬。
難得起得早,剛從房間裡麵出來,正好撞上從健房出來的江北淵。
這個男人運完很,隻穿一條黑的運,著膀子,脖子掛著一條白巾,額前髮低垂,合著他的眉心,薄薄的汗沿著他的下顎下來,順著結實的膛一路往下……
「喲,江醫生背著媳婦兒呢。」
言念驀地打了個激靈,回過神來,冷不丁地臉有點紅。
看到旁站著弔兒郎當的張帆,除此之外,還有很多來自四麵八方的打量。
額……
這才知道害了,腦袋一磕,埋在江北淵後背上,不起來了。
張帆就笑,「你這麼一背,走這一路,那可不僅僅是科室的人知道你倆的關係了,估計明天咱醫院的論壇你就是置頂!」
江北淵不耐盯了他一眼。
張帆還在笑啊,毫不怕死,甚至還屁顛屁顛跟著江北淵走到了一樓大廳。
「哎,不是我說,你當心點哈,說不定你明天一早過來,主任就找你談話!」
「閉上你的老婆。」
後者背著言念走遠了,張帆站在原地切了兩聲。
他這個月的工資,三分之一都給某人買咖啡了,這口氣一直憋著,快憋出傷了,要是明天主任不找江北淵,他就不姓張!!
一輛黑的邁赫停在醫院門口。
甩上車門的徐況傑風風火火走進來,同背著言念離開的江北淵,肩而過,隻差一步之遙。
「老江呢?」
徐況傑問張帆。
張帆聳了聳肩膀,斜著下指著右邊的拐角路口,「你來晚了,背著老婆剛走。」
「嘖。」
就差那麼一步。
該死的!
「咋了,找他有事?」
可不是麼。
很重要的事,相當重要的事。
甚至是,關係他一輩子的事!!
這種事兒,徐況傑又不能同張帆說,也不能同江北淵打電話說,隻能當麵說。
「算了算了,我明天再過來!」
張帆挲著下,眼底閃過一抹。
明天說不定有好幾場好戲可以看。
……
回家之後,往客廳的沙發上一坐,言念迫不及待擺了棋局。
十分鐘之前,江北淵背著,路過一家賣象棋的小店。
言念想起好久沒下棋了,剛想開口說要進去買一副,就聽前的男人忽然開了口,「會下棋嗎?」
一聽這話,言念眉頭揚起來,語氣裡麵藏著掩不住的驕傲,「實不相瞞,當年我是濘城青年象棋公開賽第二名,證書還在家裡放著呢。」
江北淵:「第一是誰?」
第一啊……
言念思忖了一會兒,腦子裡浮現出一個虛虛晃晃的人影來。
「不想提!」
從小就在父親言譽銘同誌的熏陶下接象棋,記得上小學那會兒,一年級就能敵敗五年級的學生。
唯獨上一個六年級的,就沒轍了。
足足挑戰了那人三次,每一次皆是輸得落花流水。
這對言念而言,是一段恥辱的往事。
江北淵哼了一聲,「第二名很丟人?」
「哎呀不是,跟你三言兩語說不清楚,反正,不想提!」
跟那人的恩怨,得說上個三天三夜才行!
江北淵沒再多說,倒是背著進了那家小店,買了一副棋盤。
言念歪著腦袋瞧他的臉,有些興緻,「你會下象棋啊?」
江北淵:「會一點。」
「太好了,我好久沒下棋了,咱倆回去比試一下吧!」
「恩,可以。」
他付錢的時候,一隻手托著的腰,另隻手從口袋裡麵索出幾張百元大鈔。
夕過窗欞照進來,將他墨黑的短髮切割開金的影,像是初升的橘子洲。
言念不住咋舌了一聲。
老公,側臉真帥!
所以回來之後,就迫不及待擺棋盤,一條在另一條上麵。
這樣盤著坐,舒服!
坐在對麵的江北淵皺眉,「把放下來,還想不想好了?」
「……哦。」
小樣兒,就知道板著個臉說教。
瞧好了吧,老孃在棋場上分分鐘完你。
第一局:
當頭炮過河車對屏風馬平炮對車的開局。
言念是黑方,江北淵是紅方。
還沒開始下呢,言念就著樂,「要不你現在求我讓讓你,我還可以考慮放水。」
被小丫頭吃得死死的總裁大人,直接把人寵上了天!
人人都說薊城的霍少爺心狠手辣,卻是個癡情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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