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各國君王使臣全部到齊,而藍妖妖出現在甲板上時,他也跟著出來了,從那時起,就一直站著。
本來覺得甚是無聊,只是想看看熱鬧,打發些時間而已。
其實也好奇。
藍妖妖與夜絕影用何種辦法忽悠住各君王,統領他們共同抵海外之人侵。
他甚至覺得此舉天方夜譚。
可當藍妖妖亮出紫治愈藥水后,他就震愣在這里了,一直到現在,都未曾挪過一步……
他自以為很了解藍妖妖,一直都很了解。
可現在看來,他從未真正了解過。反倒是夜王與之間更為默契,更為相配。
這一點,若以前他還可以自欺欺人,那麼現在他連自欺欺人都做不到了。
一直到夜晚。
寒邪都待在甲板上,直到夜王過來,兩人有一搭沒一搭閑聊了幾句,寒邪卻突然說道:
“我有沒有說過我很羨慕你?”
他聲音低低沉沉,很喪,很無趣,也很無力。
聽言,夜絕影挑挑眉,將向河上的視線撤了回來,轉而落在寒邪上,饒有興致的回答道:“沒有!”
寒邪點點頭,也不做解釋。
略略沉默了片刻,又開口說道:“我真的很羨慕你,從相識那一刻起便羨慕了。”
他仿佛在訴說很遙遠的事,卻對與夜絕影之間的事耿耿于懷,這種耿耿于懷,是羨慕,也是嫉妒。
夜絕影沒有說話。
寒邪向來視他為勁敵,除之而后快。
可他知道,他曾有機會至他于死地,可他卻沒有那麼做。
這令人很費解!
如今,仿佛有些明白了。
“現在呢?”
“不好說,也許依舊羨慕吧!可我如今卻十分迷茫。”寒邪著夜空,繁星點點,月皎潔,他卻嘆了一口氣,依舊到十分空。
對夜王恨不起來了。
仿佛一切都已沒了意義。
“迷茫什麼?在質疑絕之船存在的意義?呵!”
夜絕影突然冷笑一聲。
“本王曾經也有那麼一瞬也羨慕過你。”
“羨慕?”寒邪詫異。
夜王會羨慕他?
難道他一直以來不都是討厭他的麼?
“當我得知你這絕之船與妖妖之間有恒古至今難解難分的緣分,而本王也許只是一個代替品時,就落寞了一陣。如今回想起來,實在可笑。”
無論是否為代替品,他對藍妖妖的從未消減過,而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對的意越來越深刻,越來越無法自拔。
到后來知道他不是初世帝王的替代品,而是初世帝王時,也是欣然一笑而已。
藍妖妖為了他傾盡了一切,甚至永遠只能留在了這里。
他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護一生。
“何意?”
寒邪不解。
“你可知絕之船因何而存在?”
“劇絕之船傳承下來的古譜所言,只因一個虛無縹緲的守護。”上面還有有關于海外之人的蹤跡。
“守護什麼?”夜絕影又問。
寒邪卻搖了搖頭,“鬼知道。”
絕之船歷代船主都只知是守護,至于守護什麼,早已無人知曉,只知應當與藍氏后人有關,其他一概不知。
可夜絕影卻淡淡一笑,早已心有竹,如今緩緩道來。
“絕之船生于初世時代,由天親手構造樣板,率領大批兵強將創造而,戰斗力極強,見證了海外之人與初世帝王的大戰,最繁盛時,達到數百余只,它們是這片大陸的屏障,也是忠實的守護者。
如果你以為它們只是為了守護這片大陸而守護,那就大錯特錯。
它們其實真正要守護的是,這片大陸上的天,世世代代,永不停歇。
后來,初世帝王與天雙雙隕落,掌管絕之船的船主始終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一直以來游在沿海區域,更古至今。
其中意義開始改變,船只數量也漸漸變,直到現在,也僅僅只剩下一搜了,可曾經被譽為海上霸主的絕之船如今卻淪為了商船,這也許是時代變遷和生計的緣故。”
寒邪愕然!
他從不知道原來絕之船是這般由來。
守護,原來是這個意思!
心中為之容,可他面上卻不屑一顧。
“瞎編故事欺我,以為本船主會上當騙,心甘愿與你們一同抵海外之人?”
夜絕影冷笑,并不辯駁。
只是再次冷哼一聲,似乎不愿再與他多談,他走了幾步,終還是停下來,并未轉過,卻只是淡淡說道:
“若絕之船迷失了方向,通向的是死亡,那何不棄了紙醉金迷的外殼,履行它本應該守護的諾言,去守護它本應該守護的人。”
說罷。
夜絕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寒邪微震,良久為回過神來,終是邪魅一笑……
“切!又在誆本船主。”
話雖如此。
可寒邪已不再迷茫,恢復了曾經亦正亦邪的模樣。
但第二日他就拿出了傳承下來的古籍,命人端掉了絕之船中的賭場設施,照著絕之船原本的模樣進行改造,將它改為真真正正的戰船。
為此,藍妖妖大吃一驚。
寒邪一夜之間瘋了嗎?
“寒邪,你……沒事吧?”看著寒邪,藍妖妖有些不解的問道。
“能有何事?你不是要制作更多的治愈藥水麼?廣夏國的藥草被你搬得干干凈凈了吧,治愈藥水夠了麼?”
“不夠啊!”
“那不就得了,走吧!”
在藍妖妖的驚訝中,寒邪一聲令下,絕之船出發了。
……
三個月后。
兩名巨大的人形怪,從海上冒了頭,這次出現的海外之人以之前的不同。
他們著赤銅盔甲,
手拿不同形狀的尖銳武,大搖大擺上了岸,以周邊村莊民眾和山野走為食,陣陣雷鳴般的嘶吼聲。
“咚……”
“咚……”
“咚……”
原本隨著時間的流逝,被海外之人支配的恐懼漸漸淡去,有人開始認為,海外之人不會再來的時候,它們再一次出現了。
千陵國打響了戰鼓,日日夜夜守在沿海邊的人馬,發現了兩名海外之人的藏。
開始人們很害怕。
對戰海外之人節節敗退,損失慘重。
千陵國國君連忙向夜王求救,夜王來了,帶著治愈藥水,讓全將士兌水服用。
這時,千陵國士兵才知道,治愈藥水除了外用,居然還可以服。
其實!
天有說過,只是他們不敢嘗試而已。
如今看到,效果居然一樣,而且很顯然兌水服用顯然比外敷要節約治愈藥水一些。
不知為何。
有了夜王在,無論是廣夏國士兵,還是曾與他敵對的千陵國士兵,貌似都看到了希。
夜王有對戰海外之人的經驗,而且帶領的士兵都服從他的指揮,很快一名海外之人被打倒了。
見到這一幕,眾人信心倍增,很快按照夜王指示將另一名海外之人也給擊敗了。
面對兩名倒下的海外之人,中士兵歡呼。
可夜王將雙眉越擰越,隨后喃喃說了一句:
“不出一年,他們便要全族侵了。”
他原本以為至還有三年時間。
可如今看到著盔甲的海外之人,便知道,海外之人不知是何緣由已經迫不及待想要侵了。
他們連一年時間恐怕都沒有了。
許多古化武和古化裝備都來不及批量產出,那他們的勝算又再一次極度降低。
聽到他的聲音,眾人皆目恐懼,沒人懷疑他的話是否有假。
因為如今他們看夜王就如看如天神般的天,只要他說的話,他們都信以為真。
如今看到夜王都擔憂了。
他們怎能不恐懼?
然而!
夜王說的沒錯,僅僅過去八九個月,沿海區域各地,無論是千陵國、廣夏國,還是蓬萊國的海岸邊緣,都出現海外之人侵襲。
這次眾人都知道侵正式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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