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湯藥是誰送來的?」雲初涼鬆開雲末寒,皺眉問道。
雲末寒瞥了眼那葯碗,表凝重:「葯都是王老太醫配的,他沒理由害我。」
王老太醫?
雲初涼黛眉微揚,這王老太醫應該是外祖找來的,想來是不該害寒兒。
「這葯一般是由誰熬制的,平時都有誰能接到這些葯?」
雲末寒想了想道:「葯平時都放在我屋裡,我屋裡一般不來人,應該沒人能接到這些葯。而且葯從來都是奇文硯書親自熬制的,旁人應該也接不到。」
「那這奇文硯書可信嗎?」
「他們都是外祖送來的,從小就跟著我,絕對可信。」別的人云末寒不敢說,這奇文硯書絕對不會害他。
「那就奇怪了。」雲初涼疑地著下,就算有人在奇文硯書熬藥的時候故意支開他們下毒,那樣有個一次兩次就穿幫了,絕不可能堅持這麼多年的,而且奇文硯書也不像是這麼不謹慎的人。
「對了,」雲末寒想到一件事,「之前我試過這湯藥,將湯藥倒到那花盆裡,一連倒了好多天,花盆裡的花都沒事。」
說來他也算是小心之人了,就算是王老太醫配的葯,奇文硯書親自煎熬,他也還是試了一試。不過饒是如此,他還是著了他們的道。
雲初涼走到那花盆面前看了看,發現花雖然有些凋謝,卻長得極好,不像是被毒藥潑過的樣子:「不應該啊,如果你潑的葯里有毒,那這花絕對活不了。」
雲初涼說著端起葯碗將湯藥全數潑到了花盆裡,只是瞬間的功夫,那花盆裡的花便像是被吸了所有氣,瞬間枯萎了。
雲末寒大驚:「怎麼會這樣,我之前潑的時候明明沒事的。」
葯還是同樣的葯,為什麼這葯又對花起作用了?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雲初涼端著葯碗,也是疑不解。
姐弟倆靜默片刻之後,突然一起看向那湯碗,異口同聲道:「是勺子。」
既然之前倒在花盆裡的湯藥沒有毒,那就說明葯和碗都沒有問題,那有問題的就只有湯勺了。
「你之前倒湯藥的時候,應該沒有用過湯勺吧?」
「沒有。」雲末寒晃了晃腦袋,既然是試藥,他也沒有用湯勺的必要了。
「就這對了。」雲初涼抓著那湯勺,一臉殺伐,「這下毒之人可真夠狠的,竟然將毒抹在湯勺上,難怪這麼神不知鬼不覺。」
雲末寒也沒想到最後的問題竟然是出在湯勺上。
「你的這些湯碗平時都是誰在打理?」雲初涼將湯勺丟回湯碗。
雲末寒皺眉:「我的食都是奇文硯書打理的,這些湯碗應該也由他們清理,不過小廚房的人還是有幾個的。」
那些人要在他的湯藥里下毒不容易,不過要在他的湯勺上手腳,還是很容易的。
雲初涼角噙起冷笑:「放心,這個鬼藏不了了。」
「你屋裡的這花兒倒是不錯。」雲初涼突然揚聲對著窗外喊了一句。
「你喜歡,一會兒讓奇文給你送去。」雲末寒配合地高聲道。
「那敢好。」雲初涼又喊了一句。
雲初涼回去的時候,冰凌拎著桂花,奇文抱著被布遮著的花盆,跟在後面,倒是吸引了不人的注意。
「大小姐什麼時候喜歡花了,竟然把二爺房裡的花都搬走了。」
「誰知道呢,自從大小姐回宮之後就越來越古怪了。」
回了牡丹苑之後,雲初涼便待奇文:「你回去切監視小廚房的人,不過千萬不要打草驚蛇。」
「明白。」奇文大致也知道是出了什麼事,連忙應了。
等奇文走後,雲初涼又待冰凌:「去弄一株一樣的花來栽上,還有這件事千萬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尤其是心蓮。」
「好。」冰凌也覺到了事的重要,將花盆藏好之後就出去找花了。
晚上,冰凌和心蓮一起伺候雲初涼沐浴。
「小姐,您的臉……」心蓮淚眼汪汪地看著雲初涼臉上那駭人的傷疤,「這挨千刀的,到底是誰毀了小姐的臉?」
冰凌一臉迷茫地看著雲初涼突然又變嚴重的臉,只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一樣。
雲初涼憂傷地哀嘆一聲:「算了,這都是我的命。」
心蓮眨了眨淚眼:「小姐真的不知道是誰害的您嗎?」
冰凌也好奇地看了過來:「小姐,那天你怎麼會突然出府的?」
小姐平時很出府的,那天一定是有什麼事。
「心蓮不是說我跟野男人跑了嗎?」雲初涼角微揚,似笑非笑地看向心蓮。
心蓮臉大變,連忙跪了下來:「奴婢冤枉啊,奴婢從未說過這樣的話,請小姐明察。」
雲初涼冷哼一聲:「這可是母親親口說的,難道母親還會冤枉你不。」
冰凌看向心蓮,心裡終於有了懷疑。
「我……」心蓮焦急地看著雲初涼,一副有苦難言的表,「奴婢只是看到有個男人接走了您。」
雲初涼沉下臉,冷斥道:「你是我的丫鬟,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還要我教你嗎?」
對當天的事沒有記憶,不過倒是很好奇那個男人是誰?
心蓮心猛地一抖,連忙磕頭:「奴婢該死,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小姐饒奴婢這一次。」
「過去的事就算了,以後你要謹言慎行。」雲初涼看著心蓮警告道。
這丫頭暫時還不能,不過警告一下還是可以的。
「謝謝小姐。」心蓮一個勁地磕頭道謝。
「行了,你們都下去吧,今天不用給我守夜。」
「是。」兩人應了一聲,一起退出了房間。
心蓮一走,雲初涼便洗乾淨了臉上的傷疤,起穿。
「誰?」剛站起,雲初涼便覺屋裡多了個人。
風肆野盯著屏風上那凹凸有致的材,突然氣上涌,口乾舌燥的厲害!
雲初涼一把抓了屏風上的服裹上跑了出來。
「是你?」看到來人是風肆野,雲初涼瞬間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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