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見雲勁松這樣的態度，雲佳慧有些絕，又看向老太太，「祖母，我姨娘跟王老三本不，我從未見王老三來過稥伶苑，一定是有人冤枉我姨娘，求祖母幫幫姨娘，幫幫姨娘吧。」

老太太冷臉看著衫不整的四姨娘，眼底閃過一抹厭惡：「果然是勾欄出生，我們雲家的臉都被你給丟盡了。」

雲勁松這麼多妻妾裏頭，老太太最不喜歡的就是慕歆嵐，其次就是這個秦氏，這人出生青樓，一子俗，是最不喜歡這樣的人的，這會兒更不會幫著說話。

「祖母……」雲佳慧震驚地瞪大眼睛，沒想到老太太竟然也不相信姨娘。

「把這賤人給我拖下去，先關進柴房。」老太太不理會雲佳慧，吩咐邊的嬤嬤。

兩個嬤嬤一擁而上，一左一右地擒著四姨娘，就要將往門外拖。

「姨娘，我要姨娘……」

「不要，求你們放過我姨娘。」

見四姨娘要被拖走，雲佳琪和雲佳慧全都哭喊起來。

四姨娘被拖著，路過張氏的時候，空的眸子突然凌厲起來：「是你，是你害我，張綺蓉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張氏臉沉的可怕，抬手便狠狠扇了一掌：「賤人，你自己不守婦道，還敢冤枉我。」

張氏罵完，戾地瞪了眼那兩個嬤嬤：「還不快把這賤人給我拖下去。」

兩個嬤嬤哪敢怠慢，立刻將四姨娘給拖了下去。

「姨娘……」雲佳琪哭著就要追出去，卻被雲佳慧一把抱住，「小六乖，別怕，姨娘一定不會有事的。」

「四姐，我要姨娘，我要姨娘……」雲佳琪到底才十歲，這會兒見張氏被拖走，嚇得不輕。

老太太厭煩地看了眼哭鬧不止的雲佳琪，不耐煩地瞪著雲佳慧道：「還不快帶你妹妹回去，好好看著。」

見老太太生氣，雲佳慧什麼也不敢說，摟著雲佳琪便出去了。

老太太又皺眉瞪向雲初涼：「這些事也是你們姑娘家看的，你為長姐如此不知禮。」

聽老太太這麼說雲初涼，冰凌有些氣不過。

以前小姐臉好的時候，老太太對小姐從來都是客客氣氣的，一句重話都不曾講過，如今臉才剛毀，老太太就看小姐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真是太過分了。

「涼兒知錯，這就帶妹妹們回去。」雲初涼倒是不生氣，乖乖地朝老太太福了福，便出了房間。

雲詩嫻，雲詩語，雲佳雯們也都立刻跟了出去。

「大姐姐。」一出屋子，雲詩嫻便歉意地看向雲初涼，「祖母也是為四姨娘的事心煩，還請大姐姐不要生祖母的氣。」

院子裏的僕婦聽到這麼一句，不約而同地全都看向雲初涼。

雲初涼角微不可查地勾起一抹冷笑：「二妹妹哪裏話，父親房裏的事，原也不該我們關注，我也是聽到這稥伶苑出了事，卻不知竟是這樣的事，祖母教訓的對，我和妹妹們都不該來。二妹妹可不要錯怪祖母了。」

雲初涼三言兩句，不僅解釋了自己為什麼會來這裏，又說明了自己對老太太訓話的態度，還反將了雲詩嫻一軍。

雲詩嫻的臉有些僵，沒想到雲初涼竟然變得這麼能說會道：「大姐姐教訓得是。」

雲佳雯看了眼雲初涼，也覺得變化有些大。若是以前本都不屑理睬雲詩嫻，雲詩嫻這些話傳到老太太耳朵里，怕更加討厭雲初涼。

「雲初涼！」幾人剛出稥伶苑，雲佳慧便沖了過來，一把抓住雲初涼，「是你冤枉我姨娘的是不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害？」

「四妹妹？」雲詩嫻和雲佳雯都被雲佳慧給嚇了一跳。

雲初涼倒是沒什麼覺，只朝翻了個白眼，像看白癡一樣看著：「你神經病吧，我跟你姨娘無冤無仇，我害幹什麼？」

就算要害也害張氏啊，跟有仇的是張氏，又不是秦氏。

「是你，肯定是你，一定是你為了掩蓋你跟野男人私奔的事實，所以才陷害我姨娘的。」雲佳慧卻是不理雲初涼的說辭，一個勁地拉著控訴道。

「四妹妹，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大姐姐？」不等雲初涼說話，雲詩嫻便冷斥一聲。

雲初涼眸泛冷，揮開雲佳慧的手，冷冷掃了眼在場所有人：「我到底有沒有跟人私奔，你們這些人不是應該最清楚嗎？」

雲初涼的眼神殺，到底是讓一些人心虛了，就連雲佳慧的氣勢都弱了下來。

「到底是誰想要我的命，是誰毀了我的臉，我早晚都會查清楚，那些躲在暗的老鼠早晚有一天會見死。」雲初涼冷厲地說完，一甩袖子便走了。

雲詩嫻盯著雲初涼的背影，意味不明。

雲佳雯也是有些愣神，雲佳慧則是突然就委屈地哭了出來。

「四妹妹別難過，大姐姐也是無心的，你別在意。」雲詩嫻上前安道。

雲佳慧抹了抹淚：「我又沒害大姐姐，大姐姐說的也不是我，我有什麼可委屈的。」

雲佳慧說著完全不理雲詩嫻，拉著不停噎的雲佳琪就走了。

雲詩嫻眸瞬間沉了下來，盯著雲佳慧的背影無比戾。

雲佳慧朝雲詩嫻福了福，也跟著雲佳慧們走了。

……

回了牡丹苑，雲初涼一直睡不著，等快天亮的時候，再次化妝丫鬟的樣子，去了稥伶苑。

稥伶苑此時已經安靜下來，雲初涼到了柴房，發現柴房門口守著兩個婆子。

雲初涼眼眸轉了轉，從懷裏拿出一個小藥瓶，朝那兩個婆子扇了扇，幾息之後，兩人就悄無聲息地暈倒了。

雲初涼角微揚，收好玉瓶便進了柴房。

「是誰？」聽到聲響，四姨娘瞬間像是到了驚嚇，警惕地看向門口。

雲初涼踏著初晨的亮，一步步走向暗。

四姨娘一點點看清雲初涼的相貌，卻是一臉疑：「你是誰？」

雲初涼邪魅一笑：「四姨娘。」

聽著那悉的聲音，四姨娘震驚地瞪大眼睛：「是你，雲初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