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錢老大目兇道:“我只要你告訴我他們的信息,剩下的事與你無關,快說吧!兜了這麼大一個圈子,你到底想要多錢?”
徐天南再次笑道:“錢老板,現在是你死了弟弟,所以應該是你求我辦事,若你真的想知道有關兇手更詳細的消息,那麼我們的這樁易就不應該只停留在金錢的層面上。”
錢老大思考了一會道:“那你到底想從我這里得到什麼?”
徐天南并未回答,只是轉過看向對方道:“兇手當初在抓到你弟弟時,曾對他過刑。”
“用刑?”
錢老大聽到這話,一臉的怒容。
徐天南見時機,于是問道:“所以我想請你想想,對方是否想通過錢二,來打聽你這邊任何的消息?比如,公司機之類的。”
錢老大想了想,“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在很多年前就已經不是錢莊的董事長了,現在那家公司與我無關。”
“怎麼你們這些有錢人都那麼喜歡藏著掖著?”徐天南說著,就把手機拿了出來,當著錢老大的面按下了關機鍵,并解釋道:“錢老板,這次警方請我協助調查的只是你弟弟錢二的案子,至于你是否是錢莊的幕后主使,與你是否有其它的違法犯罪事實,你大可不必告訴我,我也并不想知道,但我希在你弟弟這件事上,你不要對我瞞。”
片刻后,錢老大目看向窗外,長嘆一口氣低聲道:“老二這個人,做事太張揚了。以至于外面樹敵太多,因此就這一點上,我確實不知道有誰會害他。”
“那他對你,或者對公司里一些較為的事,都知道多?”
錢老大將目看向徐天南,問道:“徐老師你應該清楚,在這個世界上,我們只能相信兩種人會為我保守,第一種是死人,第二種,就是自己。”
徐天南明白了對方的話,追問道:“所以兇手在錢二那里打聽不到任何事,對嗎?”
錢老大并沒有回答,只是又看向了窗外,但他的這一作卻已是默認。
“那我就明白了。”徐天南道:“兇手雖然在錢二那里沒有打聽到任何有關錢莊公司的事,但錢二這人經不住對方的拷問,最終卻了你的行蹤,因此才會有今天這次事故。而兇手他們下回對你手的時間,大概率是五日后的結盟儀式。”
徐天南看得出,錢老大在聽到這番話以后,雖然面依然不見容,但對方的眉頭微皺,目低垂,無一都能看得出,錢老大還是非常在意這件事。
時機已,徐天南道:“錢老板,現在咱們是否可以談談合作的事了?”
“你想怎樣?”
“我有三個條件。”徐天南道:“第一個條件,在你五日后結盟儀式的會場中,我要帶幾個兄弟假扮保鏢混其中,以你為餌引出兇手,從而進行抓捕。”
錢老大冷哼一聲,指了指不遠的鄭江虎道:“那個人是緝毒支隊的吧?他不行。”
徐天南直視著對方,加重了語氣道:“錢老板,我再和你明確一點,現在是你死了弟弟,而我恰好又是可以找到兇手的人,所以應該是你求我,既然是你求我,那麼你從現在這一刻開始,就應該學著接由我提出問題,懂嗎?”
錢老大已記不清多久沒人敢這樣對自己說話了,此時不怒從心生,但還是為了大局,強行下了怒火。
徐天南突然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靠我也不靠警方,以你們錢莊的實力去尋找兇手,我建議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憑你的這幫手下,恐怕就算用上十年也不一定能找得到對方的蹤跡,畢竟這幫人今天假扮了警,明天就不一定又會變什麼。”
“兇手是假扮警后殺害的老二?”
錢老大更加驚訝于面前這個男子,他本不知道對方到底還掌握了多兇手的消息,但他縱橫江湖多年,也絕不會如此輕易地跟在對方的屁后面,因此很反這種被對方不斷試探底線的做法。
徐天南道:“你想抓住兇手,就要聽從我的安排,但我知道以他緝毒警的份自然是不方便出席那種場合,因此你的這點要求我可以答應,這也是我可以做到的最大讓步。”
許久,錢老大緩緩道:“徐老師,警方到底能給你什麼?讓你替他們辦事,如果你能來我這邊,我能給你的至是他們的十倍!”
“錢老板,這并不是錢的問題。”
錢老大道:“小伙子,你可能還不了解我,除了錢以外,警方能給你的一切東西,我都可以給你更多!”
徐天南突然解鎖了車門,裝作要離開的樣子,“第一個條件,到底答應還是不答應?”
錢老大仔細琢磨了一番,或許對方的目標真的只是這次殺害自己弟弟的兇手,至于自己曾許諾過林萬山,那就是在結盟后將對方的新型毒品引賭場,這件事完全可以放一放,等待這次風頭過去從長計議。
并且若兇手真的被警方抓捕,對自己來說也是好事,因此錢老大確信錢二本沒有什麼可以對兇手坦白的事,只要等這些兇手進了看守所,那麼自己就有無數種可以讓對方死在那里的辦法。
一番權衡利弊之下,錢老大又問道:“如果在我五日后的談判中,你沒有幫助警方抓住兇手怎麼辦?”
徐天南道:“那就不是你的問題了,我需要的只是一個機會,如果沒有抓到兇手或者兇手本沒有出現,那我就將自己現在所有掌握的兇手的消息無條件送給你。”
錢老大想了想,最終答應道:“嗯,合理,說出你的第二個條件。”
“第二個條件很容易。”
徐天南指著遠還在不停拍照的幾家道:“今天這事鬧這麼大,從這幾家記者的樣子來看,明天必然會添油加醋的報道此事,我希能以錢老板你的影響力讓他們閉,畢竟這些警察都是我的朋友,所以我也不想看見任何有關今日的負面消息。”
錢老大想也不想便立刻回答道:“我答應你,說出你的第三個條件。”
“第三個條件嘛……”徐天南想了想,按響了車喇叭,對著前方正在看自己的鄭江虎幾人揮了揮手,示意對方轉過去。
鄭江虎不明白對方到底要干嘛,但還是對眾人道:“轉過,別看他們。”
見到所有人都轉過以后,徐天南小心翼翼地將手進了上索著什麼。
錢老大看見對方的作后頓不妙,這明顯就是要掏槍的準備,腦海中也在剎那間浮現出了一個恐怖的想法:對方就是殺害弟弟的兇手,而對方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一個能殺掉自己的機會。
想到這里,錢老大的額間也沁出了涼汗,說話都變了調子,“你……你……”
話沒說完,突然見徐天南從兜出手,但手中拿著的卻不是槍,而是一張藍的銀行儲蓄卡,這種芯片儲蓄卡很普通很常見,通常預存10元即可辦理,遞在了自己面前。
虛驚一場,錢老大心暗暗長噓一口氣,畢竟自己得罪的人太多,指不準哪天就有人報復上門。
他接過了對方遞來的銀行卡,發現卡片背面還寫了六位數的碼與卡主姓名,再加上對方剛才讓所有人都轉過時的樣子,他立刻就明白了對方的用意,低聲笑道:“請徐老師放心,我會安排人在這張卡里存讓你滿意的金額。”
“想什麼呢你?”徐天南詫異地看著對方道:“我何時說過問你要錢?”
這下錢老大有點糊涂了,同時也心想其中必定是有什麼誤會,畢竟當誰想問自己要錢時,是不會連銀行卡碼也寫在背面的,而這張卡也并不是對方的名字,只見上面寫著一個自己并不認識的名字——慕容水。
終于,錢老大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徐天南低聲道:“這張卡是一個“慕容水”的孩的,曾經在你們公司貸了兩萬塊錢,但是這才短短半年的時間就被砍頭息滾了四萬多,我說你們放高利貸的也太黑心了吧。”
錢老大微微皺眉,好氣又好笑地看著對方遞來的這張卡片,問道:“徐老師,我還是有點不太明白,要不你直說吧,需要我往這張卡里打多錢,我絕不含糊。”
徐天南道:“我真不是問你要錢,這張卡里,有那個姑娘省吃儉用存下的兩萬塊錢,我今天把卡給你,意思也就是希你這邊做一個順水人,把這姑娘的錢還了,從此兩清,至于利息嘛,按照銀行同期利率……”
“好了好了,我知道怎麼做了。”錢老大打開車載儲柜,將銀行卡塞了進去,但是這一作卻突然引起了徐天南的察覺。
“等一下。”徐天南手,從小儲柜里拿出了一個白的尖角木牌,當即問道:“這個牌子!你是哪里來的?”
徐天南如此在意的原因,只因這并不是一個普通的木牌,而是和錢二死時一樣,是一個亡命牌,上方寫著:斬,罪犯錢老大,私設賭場。
徐天南解釋道:“這個東西亡命牌,在你弟弟遭到那幫人殺害的時候,尸旁也擺放了一塊,這你是從哪來的?”
錢老大解釋道:“前幾天我從家里離開時,司機發現的,當時就掛在院子里的門上。”
徐天南想了想,沉道:“看來行刑者那幫人都已經查到了你家里的地址,而且有足夠的信心可以殺掉你,想不到現在竟然提前將亡命牌發到了你手中。”
“哼!讓他盡管來!”
錢老大冷哼一聲,說道:“家里周圍我早已安了幾十個保鏢,我還真就怕他們不來!”
徐天南看著對方的模樣,心中頓時堅定了一個想法:對方一切堅強的表現都是假的,心里,其實還是很害怕行刑者那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