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懷瑾想起來還覺得心氣不順。
當時周愉進了教室,整個教室的男的都在看,偏偏這個人還心大得跟什麼似的,看了一眼前排沒有位置就直接坐到最後去了,還甜甜地管人家了一句學長。
他們應該是相談甚歡吧,一直捂著在笑,笑累了就趴在那個人旁邊睡著了,孫懷瑾當時就很想過去把從桌子上拎起來,問一問到底和那個人有多。
後來課間,旁邊幾個男生都想過去要個微信,但看睡得太香了也沒好意思把醒,就在旁邊跟那個學生會的打聽報。
那個人就擺出一副人的姿態,跟他們說:“這小學妹上午來的時候就是我給搬的行李,特別靦腆害,你們不要嚇到別人好不好?”
當時後面就噓聲一片,但這個小學妹趴在桌上就跟暈過去了似的,是一點也沒聽見。
靦腆害?怎麼看出來的。
孫懷瑾看著面前一隻手死死抓著他角的孩子:“松手。”
“我不。”周愉又高興起來了,拉著他的服還開始來回地搖手:“孫學長,我跟你說,這個學校的帥哥真的好多啊,而且還很熱欸,今天好幾個學生會的學長都要幫我搬行李,我都沒拎過一下。”
“……”
孫懷瑾知道這肯定是周愉故意在氣他,臉卻還是冷得不行。
“那你還抓著我幹什麼?”
周愉嘿嘿一笑:“那沒辦法呀,我就喜歡這一個學長,別的學長就只是學長啊!”
教學樓裡人還沒走乾淨,兩個人就在一樓門口站著,又是俊男靚,進來的人總會忍不住多往兩個人上看幾眼。
周愉追歸追,也不想被人當猴子似的圍觀,又下聲音和他撒說:“學長,我今天為了來陪你上課晚飯都吃的特別匆忙,現在肚子巨,你陪我再去吃點夜宵唄。”
這話說的可憐的。孫懷瑾的緒被消弭於無形,緩緩地吐出一口氣: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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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大仗著自己校區足夠龐大,軍訓直接就在校進行。
周愉所在的計算機系,整個系在2021級隻招到五個生,分到每個班上就一兩個。
周愉功做了自己班上的獨苗,軍訓的時候可憐地被教抓到了第一排,說是站後面太矮了,看不著。
本來被抓到第一排就已經很慘了,還被連帶著高侮辱了一把,周愉氣抖冷。
不過第一排也不是沒有好,每次太西斜的時候周愉就可以躲在後面男生的影子底下乘涼,班上的男生也上道,每次教一吹休息哨,就跟班似的自覺往周愉後站,也不說是來幫遮,就自顧自聊天兒,讓蜷在影子裡用手扇風。
徐子晟混到大三已經是學生會會長,迎新的時候就讓手底下的學弟學妹們衝了,軍訓的時候才過來代表學生會給可憐的新生崽子們送點水。
他聽鄧夜思說過周愉考進了濟大的事,不過還沒見過人,這次拎著整箱的礦泉水進了場,直接就樂了。
“我靠,這是什麼畫面?”
計算機本來就是男極度不平衡的專業,但別的班孩也沒有特權到這個地步啊。
不過徐子晟自己作為男人也大概能明白他們班上那群漢子在想什麼,周愉這張小臉兒皺起來都讓人覺得怪心疼的,更別說讓曬得小臉兒通紅滿臉是汗了。
之心人皆有之。
不過他還是很邪惡地把這一幕拍下來,並直接發給了老孫頭,附言:人遮牆,老孫頭,這就是計算機系新王嗎,太牛辣!
孫懷瑾本來正在上專業課,課間看了一眼手機,差點給氣死。
照片裡周愉正盤坐在場草坪上,後面幾個男生給擋著太,仰著頭看著他們,臉兒熱得紅撲撲的,笑得跟朵白裡帶的芙蓉花似的。
這就是說的“重新追求”嗎?
孫懷瑾覺自己要再等追個幾天,自己的朋友可能就給追沒了。
傍晚,一天的軍訓終於又結束了,周愉掰著手指頭算還有幾天,旁邊一群男生都在笑:“周愉別算了,你再算一百次都還有一個多星期呢。”
周愉癟著,對這一個多星期到非常絕:“誰算還有幾天了,我算算我什麼時候能中個暑。”
這話一出別說男孩子們,教都笑了,拿著板子作勢追著敲。
周愉跑了兩步,正好看見站場口的孫懷瑾,趕跑到孫懷瑾後面躲著,然後還從他手臂側鑽出個頭去朝教吐了吐舌頭:“我家屬來接我了,教明天見!”
說完也不管場上有多人的心碎了,牽著孫懷瑾的手就往外跑。
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反正就想著離場遠點,等累得不行了的時候才發現已經跑到了學校裡的人工湖旁邊。
這個時間點下午的最後一節課已經結束,有不人從橋的另一頭過來往食堂走,孫懷瑾看著掉鼻尖的汗,朝他咧開,一邊氣一邊笑,直接手握住的手腕,把帶著往橋下的岔路上走。
周愉都不知道原來橋下面還有一條路,還沒來得及驚訝,就被孫懷瑾握住肩膀在牆上狠狠地吻了下來。
橋上的學生們群結隊地經過,而他們就躲在橋下,放縱肆意地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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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3700珠的加更,前面還有一章不要看。
沒錯,追夫火葬場結束了,不好意思朋友們,我就是對主比較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