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礙,夫人不過是這些日子勞累過度罷了,臣開了補胎的方子,喝上幾副好生的休息幾日便好了。”
“小公子的天花也好了,這些日子多多的出來曬曬,驅驅毒氣……”
太醫叮囑了好一番后,這才背著藥箱出了國公府,這麼長時日他一直都待在這里,總算是將他心中的憾全都彌補了。
先帝在世,他沒能將皇子的天花給治好,雖說先帝并未責罰他,但這一直都是他不肯提及的傷痛,為太醫理應治病救人,可就是因為他學不才會害的那般的結果出來。
日頭照拂在他的上,驅散了連日來的霾。
外頭是國公府的馬車,專程送他回皇宮的。
有人從國公府出來,周圍的百姓們都看見了,議論紛紛。
“你說這小公子的天花可是好了?怎得太醫回宮了呢?”
“我瞧這太醫的面凝重,怕是……”
“這天花可不是那般容易治好的,說不定……嗐,咱們心這些作甚,在此胡編排莫要讓國公府的聽見了,快些走開吧。”
百姓們做鳥散。
不過幾個時辰的功夫,國公府小公子得天花不治亡的消息傳遍了整個京都,一個個的說的活靈活現好似他們真的見著了似的,自然這消息也傳了將將從朝堂上下來的葉尚書的耳中。
回到尚書府,他服都未褪下就匆匆的來到了老夫人的世安居,卻被門口的婢告知,老太太一早就與冉娘去了惠安寺。
約莫到京都已經快要夜了。
葉尚書急的沒法子了,吩咐邊的小廝道:“備馬車,去國公府。”
小廝領命立馬去準備了。
約莫一炷香的時辰后,尚書府的馬車到了國公府門口,見尚書大人著一服就過來了,生怕有急事領著他進去了,另一個小廝則去尋老爺了。
前廳,葉尚書心思不寧,手中一直握著那滾燙的茶盞,可他好似不知曉溫度般,目直直的看向口焦急的等待著,遲遲不見人來,索將手中的茶盞放下,起負手在前廳焦急的踱步。
下人們不知曉葉尚書這是怎得了,也不敢多問,一個個的候在一旁屏氣凝神的。
外頭傳來了腳步聲,接著響起晉國公的聲音,“親家,怎得這個時候來了?”見他著一服,面陡然就變了,上前一步:“可是朝堂上生了事端?”
他這些日子都在國公府待著,朝堂上的事他并未過問,不知曉這半月多到底發生了什麼。
葉尚書這般急匆匆的過來,定是有什麼棘手的事。
“書兒可好?允南……允南怎麼樣了?”葉尚書晦的問,不住的觀察著晉國公的面,張中帶著幾分忐忑。
反倒是晉國公松了口氣,笑道:“好,都好,早先太醫就已經回宮復命去了,允南的天花也好了,親家……書兒啊,有喜了!”
葉尚書:“!!”
這與坊間傳的未免也太出了吧。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這般不知禮數的直接登門造訪,平白的鬧了一個大笑話來了。
老臉頓時有些掛不住了。
“不知是誰傳出去的消息,說允南不治亡了!這外頭一傳十十傳百的,正巧我下朝時便聽見了,這才匆匆的過來……還請國公莫要見怪!”
“不治亡?”
晉國公的面難看極了,這些個胡嚼舌之人,竟拿這件事來編排。
“親家放心,此事我會好生的理。”
“親家,再過幾日允南與書兒便能出來了,我會讓夫人陪著書兒與允南回尚書府走一走的……”
倆人邊聊邊來到了門口,有百姓正翹首以盼,想要看看尚書府的馬車為何會出現在國公府門口,有些人猜測此事怕是八九不離十了。
...
從國公府回到尚書府后,老太太與冉娘還沒回來呢,葉尚書換下了服將兒從娘的手中抱了過來小心的逗弄著。
守門的小廝走了過來,“老爺,老夫人與夫人回來了。”
將懷中的兒給了娘后,葉尚書才匆匆的來到了前廳,老夫人這一路的奔波面容上掩蓋不了的疲倦之,葉尚書上前攙扶住,“母親,兒子扶您回屋休息。”
老夫人頷首。
“方才兒子去了國公府,太醫已經回宮了……”
“那允南呢?”老太太打斷他的話,滿臉焦急的問。
葉尚書:“母親,您聽我說,允南已經好了,再吃個幾服藥就能出來了,還有一個好消息,書兒有喜了!”
老太太疲憊之瞬間就沒了,驚喜的看著他,“當真?”
葉尚書笑著頷首,“真的。”
“晉國公答應兒子,過些日子允南徹底的好了便讓國公夫人陪著一道來尚書府給您問安。”
一旁的冉娘也歡喜的不行,寬道:“老夫人,您瞧,定是今日您去惠安寺祈福佛祖聽到了您的心聲,這下可是雙喜臨門呢,待二姑娘回府那日我定要好生的持一番,老夫人,您覺得呢?”
老太太連連頷首。
回到世安居后,老太太又說了幾句,喝了幾口參湯后這才由著郁媽媽攙扶回到了室里,歇下了。
冉娘陪著葉尚書在尚書府走著。
春日盎然,雖說這會兒天已經暗了下來,但路邊點著燭火,整個尚書府都被照的亮堂堂的,路邊借著春意爭相開放的花朵正肆意的綻放著它的輝,冉娘滿臉的心事,心中在糾結是否要將此事告知葉尚書。
直到回到了院落里,坐在石凳上,抬頭看著夜空中懸掛著的彎月,都沒能說出口來。
微微的喟嘆了聲。
“夫人可是有什麼憂心之事?”葉尚書上前,手扶在的肩頭上,“為夫可有幫得上忙的地方?”
冉娘轉靠在他的懷中,過了好半晌才開口道:“夫君可知在惠安寺下,老夫人與我見著了誰?”
“三姑娘,竟然從流放途中逃了回來!夫君,我怕……我怕三姑娘會重蹈覆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