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四都是灰蒙蒙的一片,天氣沉,若非是知曉時日,還以為天還沒亮呢。
難得的有這樣的天氣。
屋里燃著燭火,整個國公府除卻忙碌的下人外一切顯得與平常不無一二。
‘啊……’
倏地,從翠竹居傳來了尖聲,響徹整個國公府,所有忙碌的下人都停下了腳步紛紛翹首看著,心中不免擔憂。
前些日子,小公子天花將好。
這次……
怕不是又生了什麼事端吧?
眨眼間,一個人影匆匆的從他們跟前跑過,速度之快等他們反應過來時只剩下一陣風和殘影了。
“方才過去的可是木香?”有人問。
其他人紛紛搖頭。
只能瞧見一個影,其他的還真的沒有看的真切。
木香用了最快的速度來到了夫人的院子里,氣吁吁的,將手中的書信遞了過去,也顧不上難,急急的道:“奴婢以往就是這個時辰去喚夫人起來的,今日只見屋燭火亮著,尋思著玉竹比我先去……可誰知,誰知沒人,就連昨日為夫人準備的素凈的裳都沒了,玉竹也不在,奴婢與院子里的姐妹尋了整個國公府都沒尋到夫人,只有這封書信。”
焦急的等候著。
如今倒是后悔了,若是識字的話,便知曉姑娘去了何了。
為何玉竹一道去了,姑娘反是沒有帶著?
‘轟——’
灰蒙蒙的空中,悶雷陣陣,像是在訴說著它的不滿,隨即狂風呼嘯,開著的窗子被吹得‘噼里啪啦’的拍打著,丫鬟們急急忙忙的去將窗子關上了。
瞧這天氣,怕是要落很大的雨了。
“怎會如此!怎會如此!”國公夫人看完了整封書信,‘騰’的從塌上站起了子,焦急的在屋子里踱步,過了良久才吩咐:“快,快些派人去告知老爺,夫人昨夜去了邊關了。”
木香:“!!”
外頭的悶雷好似一個個錘子,不停的在的腦袋上捶著,讓整個人都無法鎮定。
腦中回著夫人的話——-夫人去邊關了!
夫人,去了邊關。
淚如泉涌順著眼角落下,心中像是被塞了棉花般,沉甸甸又輕飄飄的,已經不知曉自個兒到底是怎麼樣的心了。
擔憂姑娘,不免也想問問姑娘,為何不帶著一道去,只要姑娘一聲吩咐,可以上刀山下火海的啊,可為何姑娘就不信?難道在姑娘的眼中就那麼的不堪嗎?
失魂落魄的站起,如同行尸走般,渾渾噩噩的朝著院子里走去。
“木香……”
后傳來夫人的聲音,卻像是沒有聽見般,腦袋‘嗡嗡’的響著,腳步不停的朝著前頭走去,直到有人拽住了的胳膊,將拽了回去。
“木香……”
總算是回了神,只是淚珠模糊了的視線,好似看到了姑娘般,再也控制不住的趴在的腳邊哽咽道:“姑娘,您為何不帶奴婢去,只要您說,奴婢定然不會阻攔著您的,可為什麼,您不帶奴婢去啊……”
哭的肝腸寸斷,周圍的婢也紛紛容。
國公夫人用繡帕掉眼角的淚,微微的嘆了口氣,才道:“夫人知曉你定會如此,在書信中特意的叮囑你,讓你好生的伺候小公子,在府中等著回來,若是小公子有什麼閃失,定是要拿你是問的。”
“還說,你護著這麼多年,如今也該護著你了。”
“木香,你可聽見了?”
木香子抖的更加的厲害了,迫著自個兒下心中的緒,叩首道:“是,夫人,奴婢明白。”
國公夫人:“明白便好,回去吧,小公子怕是要醒了。”
…
彼時京都外,一輛瞧著破舊的馬車正在路上行駛著,坐在最外頭的是一個車夫打扮的男子,只是瞧他那強壯的模樣也不是尋常的車夫,而他的側則是一個冷面的男子,手中抱著一把長劍,目凜凜冒著寒。
馬車,葉黎書已經醒了。
手稍稍的掀開簾子一角,外頭灰蒙蒙的,還雷聲陣陣,許過不了多久就要落雨了。
昨日夜后,便趁著國公府靜悄悄的的溜了出來,行了一夜,約莫已經行了十幾公里了,想要追上也難了,只是……葉黎書無奈的看著對面坐著的人,默默的嘆了口氣。
就在們所有東西都準備就緒,葉黎書掀開簾子上了馬車,才發現東方姝早已坐在了馬車上,正笑臉盈盈的看著。
還威脅,若是不帶一道,便直接鬧的走不了。
葉黎書知曉是擔憂,沒法子,只能將帶上了路,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心中思量,也不知曉這個決定是對還是錯的。
東方姝遞了一杯熱茶過來,“可別這般瞧著我,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回去的!休想將我趕走!!”
葉黎書淡笑著接過,“好,不趕你走。”
喝了杯熱茶,暖和了子,葉黎書又吩咐外頭的左逸與左飛,“前頭有驛站就休息吧,瞧著要落雨了,今日就先不趕路了。”
倆人應聲‘是。’
約莫走了有一個時辰,才瞧見路邊有一個小的驛站,左飛進去打探了一番出來,只剩下兩間房了,瞧著天也越來越不好了,幾人便直接進了驛站里,們打扮的都著實普通,與尋常人家的婦人沒什麼區別。
只是終究是細皮的,不像百姓家的婦人,常年勞作,皮黝黑手上還有厚厚的繭子,總是要引人側目一番。
葉黎書不想去到一個驛站就讓人這般注視著,得想個法子讓們瞧起來就只是普通的婦人。
‘咚咚咚——’
房門被敲響,東方姝起去開了門。
左飛端著吃食走了進來,練武之人的驚覺讓他察覺這個驛站不如外頭瞧著的那般簡單,小聲的道:“夫人,咱不能在此歇著了,再行十幾里便城了,屆時在那尋個大些的酒樓,您先吃些吃食墊墊肚子。”
幾人附和的頷首,快速的吃了吃食后,便又匆匆的退了房上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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